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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像是要把今天在顾未眠这里受到的恶气全部都吐尽似的，“我看你在剧组里不是很厉害吗？整个剧组都围着你转，怎么到了这里……啧啧，你家里的关系就不好使了吗？”
她语重心长地教育顾未眠，“所以说啊，打铁还需自身硬，家里关系再厉害，你没作品没知名度，就算倒贴钱，古迪这样的公司，也不会让你做代言人啊。”
顾未眠这才明白柯玉珠搞得这一出是为了什么。
原来是为了古迪的代言？
“上次那个毁了和古迪合约的影后不会就是……你吧？”
柯玉珠脸色一僵，冷声道，“上次只是一个小误会，我相信，这一次我们的合作会更顺利。”
她说着，对着一旁的男人抬起手，“您说是吗，朱总？”
那人看了一眼柯玉珠抬起来的手，淡声道，“我姓顾，您说的是营销部的朱经理吧？你应该见过他的，怎么会把我认成他了？”
他笑容彬彬有礼，“也可以体谅，毕竟柯小姐贵人事忙，我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古迪法务部的朱志辉。”
法务部？
这是直接跳过了谈价和敲定合作细节的阶段，直接进入签约？
柯玉珠愣了一下，“现在就签合同吗？”
朱志辉微微一笑，“当然不签，毕竟签了……柯小姐也可以单方面毁约的不是吗？”
柯玉珠脚底窜起一抹凉意。
总觉得事情好像朝着她无法控制的方向跑去了。
朱志辉低沉而又动听的嗓音此刻听起来更像是恶魔的低语，“之前整个公司都太忙了，实在是腾不出手来，没想到我们刚好有空想要去找您的时候，您自己就先过来了。”
柯玉珠心越来越沉：“你们……要告我？”
琳姐见到这样的变故，更是第一时间护在了柯玉珠的身前。
“你们疯了？我们可是段先生介绍过来的！”
朱志辉脸上露出几分为难的神色。
两个女人心弦微微一松。
却听男人叹了一口气道，
“我还以为以段小姐的学历，不至于是个彻头彻尾的法盲的，没想到……难道你们觉得是段先生介绍过来的，你们毁约就不用承担法律责任了？”
这到底什么逻辑？
我爸是某某的逻辑吗？
顾未眠脸上倒是没之前那么阴沉了，看了一场好戏的她心情看起来还不错。
她歪着头，‘天真无邪’地问，“柯小姐，原来你的二代身份也不好使啊？”
柯玉珠的脸变幻莫测，目光恨恨看向顾未眠。
顾未眠嘻嘻一笑，丝毫没有把柯玉珠的威胁放在眼里，“不过你放心，我的二代身份还是很好使的。”
她对着霍继安招了招手，“来来来霍总，我嘱咐你一件事儿。”
这模样……
好像在招呼自己的小丫鬟。
前台小妹和法务部的一些精英们都有些发愣。
这个女人是不是比柯玉珠还无脑？
霍继安怎么可能？……
下一秒，他们就看着霍继安乖乖地过去了，恭敬站到顾未眠的面前：
“您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