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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若青看着福嫂的方向，却是低眸问柯玉珠，“为什么对这个鞋子印象这么深？”
已经走掉的人还跑回来看鞋子。
柯玉珠看着福嫂，身体忍不住颤抖起来。
完了……
她的心理防线彻底崩塌，神色灰败着：
“我穿过。”
男人华丽的声音缓缓响起，“你说……你穿过？”
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条坚韧的丝线，一点点锁住了她的咽喉。
“是她给我的，她给我穿的！”
她痛哭着，希望能够获得男人一丝丝的怜悯。
男人眉头紧紧皱着。
“她给你穿的？为什么？”
柯玉珠眼泪鼻涕流成了一团，“她……她看我喜欢……”
话音刚落，她整个人忽然一痛，被福嫂撞倒在地。
福嫂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挣脱了小王的束缚。
她红着眼睛，“呜呜呜”地嘶叫着。
脸正好嗑在了茶几上，血立刻流了出来。
而嘴巴里的布团却也因此被碰掉了。
她像是一只厉鬼，“就是你！就是你这个小妮子，当时要不是你和宁家的大小姐互换了衣服，我们能抓错人嘛！”
她说着，又往柯玉珠的身上扑，像是恨不得生啖柯玉珠的血肉，“当时我就说了不能放过你，抓错人就将错就错，把你埋了也是一样！我们倒是心软放了你一马！你就是这么报答我们的？！和宁家混在了一起？！！”
柯玉珠的眼皮急剧抖动了一下。
看着近在面前的福嫂的脸，一时间福至心灵，“你们那是好心吗，你们不过就是舍不得卖我的那点钱，又把我装进了皮袋里！”
福嫂大声骂着，“那也留了你一命！”
柯玉珠闻言，却狠狠地推了福嫂一把，“要是当时在那儿的人是小姐姐，她就死了，你根本没打算留她的性命！你就像活埋了她！”
她说着，眼眶通红，“你们这些恶魔，小姐姐那么好，为什么要杀她！”
一时间，竟难过地哭了起来。
福嫂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你知道她引来了多少人，你知道我们的亲人因为她死了多少？！全国通缉啊！！”
她的胸口起伏着，“我们一上岸，就死了四个人啊！四个！我们几个活下来的接下来的日子一直在东躲西藏，活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她不该死吗！！要不是你这个小娘皮和她换什么衣服，我们一时带错了人，她早就死了！我丈夫的仇也报了！！”
说着，福嫂一时发狠，竟是又朝着柯玉珠扑了过去，张开嘴一口就咬在了柯玉珠的肩膀上。
柯玉珠一时痛叫出声。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福嫂。
福嫂没有松口，眼眶却通红，眼睛里含着泪水，定定地看着她。
下一秒，福嫂就被拉开了。
被小王一顿打。
柯玉珠深吸了一口气，双肩就被一双宽厚的大掌摁住了。
她抬眸，宁若青深邃双眸正凝视着她。
一秒的僵持。
她听到宁若青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声音低沉着，摁在她肩膀上的手拍了拍。
“你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