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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出这样的代价撸掉顾未眠的特招名额，真的值得吗？
这一次，他们可以说是大出血了。
段西深坐在落地窗前，漆黑的眼眸里面，是一片冰冷孤绝。
落地窗面对的方向，正好是燕大。
这座房子的地理位置可以说是得天独厚了。
从这里看出去，甚至可以看到燕大博雅塔的飞檐。
“她可不是什么意气用事的人。”
秘书蹙眉。
不是吗？
意气用事的另一层褒义的意思，不是热血锐气吗？
那一次白塔差点被推倒。
顾未眠不顾自己身体，千里飞奔赶赴考场，以满分姿态获得省赛的第一名。
这一次云深深黑料被爆。
顾未眠又立志要考入燕大，一雪前耻。
所作所为，可不都是少年热血吗？
段西深轻轻笑了，
“她故意的，凭她的脑子，怎么也不可能做无谓的热血事情，年纪那么小，内里却跟个小老头似的。”
看着男人笑容晕开，秘书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段西深竟然……笑了。
不是冷笑，不是嘲讽。
而是……
真的笑了。
他跟在段西深身边这么多年，自从……那件事情以后，再没见过段西深笑。
今天竟然见到了。
男人笑了！
带着欣赏的，甚至有些……宠溺的口吻？
几秒的时间，办公室里一阵静默。
段西深蹙眉，抬眸看了自己的秘书一眼。
看到秘书脸上的震惊，男人淡漠扫了他一眼，“怎么了？”
秘书下意识地摇了摇头，“没什么。”
他张了张嘴，心底的疑惑和震惊却又被压了下去，低声道，
“如果她不是少年热血，那她考进燕大是要做什么？”
段西深眯起了眸子，
“这不是要问你吗？”
秘书愣了一下，回过神来，脸上露出一丝尴尬。
“没能查到。”
这都跟了好几天了，燕大也已经翻遍了。
还是没能查到顾未眠去燕大的目的。
段西深轻“嗯”了一声，“所以……让她去不成就行了。”
秘书愣了一下，微微撑大了眼眸。
段西深还真是……够狠。
只是……
他又看了一眼男人。
总觉得，这样做，顾未眠还没什么，男人或许会……后悔。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
天色渐暗了。
夕阳最后一丝余晖也跟着消失不见。
即将迎来漫长的黑夜。
他上前一把将面前的窗帘拉起来了。
……
顾未眠在摄影棚外的走廊上站了良久。
拿着手机的那只手缓缓收拢了。
段西深真的够狠……
她闭了闭眼睛，深吸了一口气，不过片刻，又平静了下来。
一力强十会。
她做得再多，段西深直接用力破之。
她也没有办法。
两个人之间实力有多悬殊，她不是从一开始就是知道的吗？……
顾未眠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目光已经变得平和。
没有关系。
此路不通，她再想别的办法就是了。
又不一定非要做燕大的学生才能拿到那些资料。
她眼眸微闪。
段西深有力，她就没有吗？
如果说……之前燕大只是觉得不招她白不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