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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叶舟看了一眼顾未眠的侧脸，抿了一记唇瓣，微微叹了一口气。
做别的……也不是不可以。
他也相信顾未眠的能力。
但是……支线飞机，早就成了他的心病。
他勉强笑了笑，
“当然，只要华国能造出自己的大飞机就是好事。”
只要是华国的……他就应该高兴。
即便这架飞机不是出自他的双手。
车子上忽然沉默下来。
顾未眠转开了视线。
虽然这样说很残忍，但是这是最优解。
对方已经做出了半成品的情况下，他们再加入，优势不大，还可能在早期市场都还未形成的情况下，造成恶劣竞争。
……
银色的迈巴赫缓缓驶入代表着华国最高科研成就和地位的中科院。
一行人下了车。
由段西深的秘书领路，进了中科院。
走进一楼的大会议室，或者说是展厅更合适一些。
已经有不下上百个人等在了那里。
而展厅中，所展示的那些巨大的零件，甚至是散发着冰冷金属光芒的飞机模型，都让这个地方看起来更严肃，也更具有科技感。
其中最令人瞩目的，就是正中央的那一架飞机模型。
虽然是模型，却做得非常大，看起来威风凛凛，应和了它大飞机的威名。
而作为刚刚到达会场的他们……却是双手空空。
除了一些纸质资料，压根就没有准备得如此齐全。
更不要说，他们根本就还没有能力做出飞机。
自然也谈不上按照预想的飞机，做什么飞机模型。
模型飞机下，宁月桐正言笑晏晏的和身边的人交谈着。
她第一时间发现了顾未眠，朝着他们所在的方向，快步走了过来，
“小妹。”
她的笑容依旧亲切。
或者说，比之前更亲切了。
她今天没有穿平日里贯穿的香奈儿套裙，而是穿着和宁氏集团几个专家们一样的工作服。
少了几分温室花朵的娇贵，多了更多的韧性和踏实。
她对着顾未眠伸出手来。
顾未眠看了一眼，没有接宁月桐的手。
这一幕，恰好被一旁的心华社记者捕捉到。
拍下了照片。
宁月桐好似也并不在意，笑道，
“没想到小妹也会来，是来观摩学习的吗？”
她完全是落落大方的姿态，似乎并不在意如今的落魄。
也很显然，她对这一次项目的前景充满了信心。
对宁氏集团的再度崛起，也充满了期待。
她四周围看了一眼，
“一会儿我们会一家一家和中科院的专家们面谈，和展示，不过……你们的队伍可能会需要等一等，大家都已经排好队了。”
巫叶舟闻言，皱起眉头朝着会场中看去。
大家确实已经安排好了顺序。
而宁氏集团就排在第一个。
再仔细看，他们准备的资料，差不多竟然有一人高。
而会场中，几乎所有的科研团队，都围在宁氏集团那些人的身边。
根本没有人注意到他们的到来。
包括主办方中科院的几个工作人员。
巫叶舟越发心灰意冷。
他看向顾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