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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等顾未眠落座，他的视线转向司机，嘴角微勾，
“去段宅。”
依旧优雅的强调，此刻却好像弹奏起了圆舞曲。
整个人都要飘起来。
“砰。”
车门关上。
黑色的奔驰缓缓划远。
另一边，段西深也上了黑色的宾利。
洪秘书负责开车。
车门关上。
形成一个相对密闭的空间。
二人的视线都追随着快要消失的那辆车的身影。
“追上去。”段西深沉声道。
“我知道！”洪秘书快速地踩下了离合器。
车子离弦一般蹿了出去。
这辆名贵的车子第一次被这样粗暴对待。
几分钟的时间，就追上了前面那辆奔驰。
两个男人齐齐松了一口气。
二人视线在后视镜中有了一秒的对接。
不过片刻，洪秘书就若无其事地转开了自己的眼睛。
他的手抓紧了方向盘，肌肉紧张。
轻轻咳了一声，他打破了车内的沉默，
“那个……刚刚霍砚送东西过来了。”
段西深的眉心皱了起来，轻轻一笑，
“人都到了我这里，还想再要回去？”
他微微一顿，后知后觉，淡声道，
“本来就不是他的。”
洪秘书轻轻嗯了一声。
车子缓缓开进段宅大门。
他帮着段西深下了车，扭头去了后备箱。
里面放着精致的几个盒子，有装着吃的饭盒，还有几盒鞋子，几袋衣服，甚至还有睡衣。
每一份东西，都包装的很整齐。
洪秘书随手将这些扔到了一旁的垃圾桶里，淡淡挥手，示意宅子里打扫卫生的老人将这些东西处理了。
就好像这些东西从来都没有和出现过一样。
他迈开步子朝里走去。
……
顾未眠已经进入到了段宅的客厅里。
她站在门的边缘处，看着那个坐在角落阴影里，拱着背，低头写着什么东西的女人。
一时间，脚步就迈不动了。
这个时候的她，看起来真的要比她记忆力的那个她，瘦很多。
但是也没见多好。
看不到她在资料中看到的那张倾国倾城的脸蛋。
只能看到她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像是一根根失去了水分和生命的蒲草，很叛逆地纠结在一起。
露出她有些蜡黄的下半张脸来。
身后段西深上来，他顺手从顾未眠的手里接过了那个被顾未眠捧了一路的盒子。
放到了茶几上。
段西深打开了盒子，旁边也没有合适的餐具。
男人就那么简单地用手拿起一只虾饺放进了嘴里。
对男人来说，可以说是不合适极了的动作。
他却吃得一脸幸福。
顾未眠愣住，她快步往里走了几步：“……这也不是给你的。”
段西深咀嚼的动作忽然就随着顾未眠的这句话停顿下来，微微隆起的面颊让男人的冷硬尽失。
竟显得有些呆呆的可怜。
二人对视。
无言的尴尬。
就那么巧……
洪秘书回来的正是时候，正好在这场尴尬完成的时候……
他内心无力地口申口今了一声。
默默将正要跨进客厅大门的脚，又收了回来，默默转身，默默地去了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