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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都不好意思接下这些产业，顾未眠是不是太不要脸了一点？
顾雨竹等着大家朝他投来崇拜和钦佩的目光。
顾未眠却是笑了，“顾小姐，既然不想要的话，那这些产业能不能都给我？”
顾雨竹瞪大了眼睛，看向顾未眠。
她怎么也没有料到，顾未眠远比她想的更不要脸。
如果是以前的顾未眠，当然不太愿意接受霍砚的施舍。
即便她和霍砚的关系更进一步，但她坚持，每一个人都是独立自主的个体。
女性没有理由无条件的依赖男性，男性也没有理由无条件的赡养女方。
更何况，霍砚的所作所为，早就已经超过了一般男性赡养的范围。
但是，反正这部分产业都需要浪费的……
浪费在顾雨竹这样的人身上，还不如她拿过来，给尤静书一个不错的晚年。
本身这也是霍砚欠尤静书的。
而她欠男人的……顾未眠微微垂下眸子，也会还的。
她眸底的光亮暗沉了。
顾雨竹哪里甘心，“真真，你怎么说得出这种话？我虽然拿你做最好的朋友，但这也不是你随意的掠夺阿砚的资产的理由吧？”
她脸上是义愤填膺，“你把刚才这话收回去，我就当没有听见。”
顾未眠一本正经的反驳：“那怎么行，霍先生亲口答应我的，要是我把话收回去，霍先生不就失言了？”
顾雨竹已经快要气急败坏了，“他怎么会答应，把原本要给我的东西分给你？”
这句话一出口，整个客厅忽然陷入一片寂静。
空气都紧绷。
几秒的时间，顾未眠清越的声音缓缓响起：“这就要问霍先生了啊，我又怎么会晓得呢，或许是因为我太过可爱？”
顾雨竹听到这话，都恨不得上去抽顾未眠一巴掌。
她扭头死死盯着霍砚的脸，“阿砚？”
霍砚抬头慢慢开腔，“这部分产业，和之前的一部分产业的不同的地方是，这些是从我个人的产业中划分出来的。”
之前给顾雨竹的那一份产业全部都是由顾未眠曾经的一些实验成果获得的红利，截留下来然后，一点点发展起来的。
顾雨竹皱了一下眉头，脸上是迷茫的神色，她有些没听懂，“所以？”
霍砚淡声道，“所以怎么处置，由我决定。”
顾雨竹的眼眸撑大了，脸色瞬间一片煞白。
她微微抖着唇瓣，“可是、可是……”
霍砚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你以前，欠我一分钱，都会时时牵挂在心上，恨不得立刻还我。”
顾雨竹闻言，张了张嘴巴。
一股冰冷，从脚底升起的缓缓攫住了她。
每一寸肌肤，都好像要被冻住。
“其实……”她抓耳挠腮，疯狂地思考着借口和理由，想解释什么。
霍砚目光却沉沉投向一旁的顾未眠。
顾未眠心头一紧，微微一笑回视他，“现在就签字？”
是啊，她以前就是一分钱都不愿意欠霍砚的。
她心心念念想的就是怎么对付男人，怎么让男人早点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怎么帮敖启钧实现他打败霍砚的梦想。
他们是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