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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并没有那么说，但是意思跟这个根本没有任何区别，她说的很专业很客观很全面，列举了许多类型的心脏病……但你知道她越是那么专业，你知道那些民众越会怎么样？越会狂热地相信她。我真的想让你看看……”
宁瞿若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深呼吸，深呼吸，冷静一点……”
“你告诉我，你让我怎么冷静？她知道今天是高考成绩公布的日期吗？她知道了，这几天前他刚刚拿到了国际奥赛的第1名吗？她知道他刚刚用了自己一己之力扭转了整个花旗国民众对华国的看法吗？至少是对华国青少年的看法！她知道这几件事情碰在一块会引起什么样的反应吗？”
顾未眠翻了个身，扯过被子盖过头顶，用被子将自己整个人裹了起来。
宁瞿若听着电话那头段千川的求救、抱怨，又看着面前这个女人的行为，内心真的有一刻是崩溃的。
他干脆把手机按了免提，这样的轰炸不该由他一个人来承受。
而且听段千川说的，事态好像真的挺严重的。
段千川还是电话那头喋喋不休，“……这样的药物真的存在吗？经过临床试验了吗？公布出来的话，会对她的人身安全造成进一步的影响吗？”
这才是他更为关心的事情。
宁瞿若脸色也逐渐凝重起来，“未未……”他走近了顾未眠，“你稍微晚一点再睡好吗？”
顾未眠：“嗯……”
她虽然应了，但是她并没有要拉开被子的意思。
“你能不能先解释一下，你在围脖上公布的那段话是什么意思？”
“嗯……”
“顾、未、眠！”宁瞿若忍不了了，尝试着去拉顾未眠的被子。
两个人陷入到一场被子争夺战中。
几分钟以后，顾未眠输了。
顾未眠被迫从被子中露出了半个凌乱的脑袋，她显然心情很不好，恶声恶气地吐了两个字，“广告。”
说完就想夺回她的被子。
“广告？……”宁瞿若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你是说你在围脖上发的那段话，是新药的广告？”
段千川在电话那头听到了，“新药，什么新药？”
他反应过来，“这是你们制作的新药，它准备好面世了吗？”
宁瞿若懵懂地看向顾未眠，“它准备好面世了吗？这个新药通过临床质检了吗？国家食药监总局批准制造售卖了吗？”
等于说已经有无数的病人和病人家属得知了有这样一种新药即将面世，对于病人来说，接下来的等待时间就变得非常难熬起来。
他们每个人自然都是希望自己立刻就能用上这种药。
顾未眠拽着被子的一角，“是的是的……要不然你以为我这几天都在忙什么？”
“但是我们还没有生产线……”
“是的是的……所以你现在应该做什么？”
宁瞿若愣了一下，“我去搞生产线……”他刚准备转身离开，“这个药的生产需要什么？原料又是什么？”
“小赵会告诉你的。”顾未眠已经重新裹上了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