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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着离婚协议书，笑了，看着她说：“抱歉，顾夫人，孩子的抚养权不能给你，因为顾子箫根本就不是顾谦修的儿子。”
“你说什么？”
顾妈妈震怒，死死地盯着我，“你再说一遍！”
“顾子箫不是顾谦修的儿子，而是我和我前夫的孩子。在离婚之前，我就怀上了他，跟顾谦修无关。不过，孩子不是他的这件事情，他也是知道的。所以孩子的抚养权，你们不能拿走，拿走了也没用。难道您还打算替别人养第二个孩子吗？”
“你！”
顾妈妈气得脸色涨红，捂着心口堵着气，在顾大嫂的安抚下，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她转头看向床上的顾谦修，怒声质问：“谦修你自己说，这件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顾子箫真的不是你的儿子？”
不知道顾谦修的到底有没有听到他妈说的话，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看……
我也看着他，看着那哪怕脸色不好，眼神依旧幽邃深沉的双眸，像是在隐忍着什么，带着从前那一如既往的温柔。
“不是我的……”
在顾谦修说出这四个字的那一刻，好像悬在心口上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下来。
眼泪也情不自禁地从眼角滑落……
我擦了擦眼角，扯起了一抹笑，拿出一支笔，在顾谦修的注视下，把自己的名字签在了离婚协议书上。
唯一被更改的一个条件是，顾子箫的抚养权归我。
孩子不是顾谦修的，顾妈妈自然没有理由抢走我的孩子。
当然，此时此刻，她仿佛更震惊于儿子对自己的欺骗。
签完离婚协议书后，我再不想再这个压抑的空间呆下去，连忙拽着许玥一起离开了房间。
又恰好看见了从电梯上来的顾子明。
我跟许玥连忙改了道，从楼梯口出去了。
许玥看着我，纳闷地说：“你这算是怎么回事？跟顾谦修离婚？把这五年来那么辛苦经营的婚姻就这么给毁掉了？”
“不然呢？许玥，你看见那些照片、看见顾谦修妈妈的态度了吗？我完了，我没有任何的脸面能在顾家继续呆下去。”
我捂住了连，嘲弄不已道：“我想过跟顾谦修离婚，但没想过是以这样的方式收场。从今天起我跟顾谦修就不再是夫妻了……这样也好，算如了丁文柏的意。”
“丁文柏那变态，你还想等着他来欺负你？乔静，你就不能有出息一点吗？”
许玥恨恨地说道：“丁文柏是疯了，他居然想要把你和顾子箫绑在身边，也不问问他的男人同不同意！乔静，你不要冲动，再想想肯定有其他的办法。”
“还能有什么其他的办法？许玥，没有可能了，我没有选择的机会了。丁文柏并不是在开玩笑。只要我不跟顾谦修离婚，以顾谦修现在的状态，他就会继续对他下手，到时候能不能活着从医院出去都是个未知数。我不想他死，所以不想冒这个风险。”
不论如何，顾谦修和顾子箫，哪一个都不能再受伤了。
我赌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