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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情慌张,语气惊恐,就像是陷入绝境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你说的不错,我并不打算强迫你们。说出你的愿望,如果它不是那么离奇,我想我们可以达成这笔交易。”雕像徐徐的话语传来,送来了大棒过后的甜枣。
兰尼斯五世的嘴角勾勒出了笑意,又很快隐去。因为背对,雕像并没有看到。
“我想要成为国王,芬利斯王国的国王!”兰尼斯五世狂热的说道,好像这就是他毕生的目标。
“国王……”雕像的的语气有些耐人寻味,“好离奇的愿望,你怎么确信我会同意?”
“因为我感受到了大人你那刻骨的恨意。”
“嗯?”空气因为雕像的轻哼变得凝滞,“你似乎对我很了解?”
“相传,在禁林的深处居住着一位强大的巫师大人,塔西亚大公就是那位大人的女儿。而能替那位大人守卫门户、还对兰尼斯一族非常憎恶的,只有您了。”兰尼斯五世的话语中带着讨好与谦卑。
“刚刚你就猜出我的身份了,却还这般作态,人类,你是在戏耍我吗?”兰尼斯五世的脸憋得通红,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扼住了,根本无法呼吸。这位芬利斯王国的国王,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接近死亡,他的双手在脖子处摸索着,想要将并不存在的扼喉之手拽开。
年轻的王者的眼神中显现出恐惧。和他之前的表现不同,这不是伪装,而是真正的情绪流露,他是真怕了。
危机来到快去的也快,片刻之间,雕像就放过了兰尼斯五世。
“咳咳……”兰尼斯五世一边咳嗽,一边暗骂雕像的喜怒无常。
“您没事吧,陛……呃……”一位拍打着兰尼斯五世背部的侍卫关切的发出询问,不过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兰尼斯五世用腰间的短匕捅死了。
“你想看我的笑话吗!还是说你想要羞辱珀伽索斯大人!”兰尼斯五世冲死去侍卫的尸体咆哮着,极力扮演着一位被死亡的危机击垮了意志的纨绔子弟,希望能掩饰过去。
“您可杀掉我们,但您不能侮辱我们对思维坦家族的忠诚,比利克鲁伯爵!”一位聪明的侍卫马上接过了话头,用无奈和愤慨的语调,将那位死去侍卫的失言圆了过去。
“知道我是珀伽索斯,你还敢和我交易?”珀伽索斯比较奇怪,在芬利斯王国中,自己的名声恐怕不是那么好吧?
“只要能让我当上国王,就是恶魔的契约我也敢签下!”兰尼斯五世双眼渗出血色,不知到是吓得还是真的对王位这般狂热。
“好、好,你的愿望可以实现,但这需要你的努力。不必否认,怀有不臣之心的你,来禁林狩猎,本就有自己的打算。想必那头麋鹿也是你的目标吧,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他是谁?”
看到兰尼斯五世默然不语,珀伽索斯继续说着:“付出与收获是成正比的,你去杀掉那头麋鹿,我指点你如何去实现自己的愿望。”
“指点?”
“禁林中有一处秘境,里面有一汪许愿泉,只要对着泉水许愿,你的愿望就能实现。你完成我交代的事情,我把你送入秘境。”
“……成交……”
“大人。”
“嗯?”
“虽然有些难以置信,但是那只麋鹿的身手实在太过敏捷,我的弓箭很难命中要害,而传说中您的血液含有剧毒……”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雕像的眉心处裂开了一道缝隙,一滴墨绿色的血液从中飞出,落到箭壶里的一只箭矢的箭头上,将银白色的箭头染成墨绿色。
“小心些,毒液只要沾到血液,就会把血肉之躯化为脓水。”
“我会带来好消息的,大人。”
次日下午,兰尼斯五世一行人再次来到此地,向雕像展示了他们的成果。
“只剩一些毛发了,大人的毒液还真是厉害。”说着,兰尼斯五世递上了一把沾满脓水的金色毛发,这是兰尼斯四世当晚留下的,也是计划里取信珀伽索斯的关键。
“很好,很好,我会履行诺言的!”话音刚落,雕像的身上就出现了大片裂纹。
随着“碰——”的一声,雕像在爆裂中四散飞溅,化为漫天的蝗虫,扑向了兰尼斯五世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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