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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五点半,朱弘达带着淑妍去了红房子西餐厅。
朱弘达很绅士地帮淑妍挂好外套,替淑妍拉开椅子,等淑妍坐下后,然后再回到自己那一边坐下。
“淑娴,你点菜吧。”朱弘达一手托腮,一手把菜单递给淑妍。
“还是你点吧。”淑妍向朱弘达示意了一下。
朱弘达笑了笑:“你总是这么随意。“
朱弘达打了个响指,服务生过来了,朱弘达拿着菜单,跟侍应生交代了一下,侍应生点了点头,然后离开了。
桌上的红烛照亮了淑妍的脸庞,望着淑妍面若芙蓉,美目顾盼的模样,朱弘达有点魂不守舍,他咽了咽口水。
“淑娴,终于我们可以享受一下属于我们的二人世界了。”朱弘达满含深情地望着淑妍。
“弘达,你别忘了,我是有夫之妇。”淑妍避开朱弘达投射过来的目光,轻轻地说了一句。
“淑娴,你觉得我比不上你家那位小记者吗?”朱弘达踌躇满志,对自己的仕途充满信心。在他看来,那个穷困潦倒的欧阳锐跟他比起来,简直就是麻雀与凤凰。
“当然不是,但弘达,你知道,我是一个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人,难道你想让我红杏出墙吗?”淑妍反问道。
“追求属于自己的幸福,这与红杏出墙无关,我不会让你做地下情人的,我一定会明媒正娶你的,你放心。”朱弘达信誓旦旦。
“弘达,你还真的是有点异想天开,难道你要抛弃你的糟糠之妻,我要与我的小记者劳燕分飞,然后,你我二人苟且在一块儿?弘达,你刚晋升,千万不要给别人抓住什么把柄,否则升得快,跌得也快。”淑妍好言相劝,希望朱弘达不要对自己继续纠缠下去。
朱弘达默不作声了,侍应生把所点的菜品和一瓶红酒都一一呈了上来。
“淑娴,来,我给你斟酒。”朱弘达给淑妍倒了一杯红酒。自己也倒了一杯。
“来,淑娴,为了我们之间的情谊,干杯。”朱弘达举起酒杯,深情款款地和淑妍碰了碰杯。
“为了你更上一层楼,干杯。”淑妍抿了一口红酒,笑着说道。
1946年2月10日清晨,原本打算上午在重庆较场口广场举行庆祝政协会议成功的大会,结果中统特务在会场内安排打手,把由民众选举产生的大会主席团成员郭沫若,陶行知,马寅初,章乃器等六十余人打伤,这就是“较场口血案”。这件血案引起了海内外极大的震惊。有识之士慨叹道:“嗜权而致如此下作,也就无药可救了!”
这件血案的产生直接破坏了抗日战争胜利后全国人民对于和平民主建国的呼声,让人民群众看清了国民党反动派破坏政协决议、坚持独裁内战、践踏人民民主权利的反动面目的,也暴露出国民党残暴统治下的旧中国毫无人权和民主的事实。
于是,人民群众高举“争民主、反独裁”的大旗讨伐,与国民党反动势力进行坚决的斗争。中国人民被逼走上全力进行第三次国内革命战争即人民解放战争的道路。
昱霖让淑妍与震旦大学读书会的刘月宁联系上,并且号召那些平日里要求进步的读书会成员,大学同学一起上街游行,反对国民党的独裁统治。
淑妍来到震旦大学,跟刘月宁取得了联系,刘月宁立刻展开活动,很快,那些充满热血的爱国学生,纷纷摩拳擦掌,写标语,写横幅,制作游行旗帜,并且联系兄弟学校,使得上海的各大高校都行动起来,如火如荼地开展起爱国学生运动。
声势浩大的示威游行活动点燃了民众的爱国热情,也使得国民党的反动势力对此恨之入骨,极力镇压。
俞佩良最近忙得焦头烂额,学生游行示威如潮水般汹涌澎湃,虽然武力镇压,但收效甚微,示威活动此消彼长,像割不完的韭菜一般,甚是头疼。
电话铃响起,俞佩良拿起电话,原来是戴笠的秘书打来的,让他跟戴笠一起坐飞机去重庆汇报工作。
俞佩良忙不迭地吩咐朱弘达:“我要跟戴老板一起去重庆了,这里就交给你了。”
“站长放心,弘达一定竭力维持好上海的秩序。”朱弘达信誓旦旦。
俞佩良满意地朝朱弘达点了点头,拎着公文包走了,这一走,就再也没回来。1946年3月17日,戴笠所乘坐的飞机在南京的郊县江宁县岱山失事,机上所有人员罹难,包括俞佩良。
俞佩良的殉职,让朱弘达再次获得晋升的机会,他取代俞佩良成为军统上海站的站长。
1946年6月26日,国民党以三十万军队大举围攻中原解放区,内战全面爆发。
1946年7月1日,国民党军事委员会调查统计局正式宣告结束,改组为国防部保密局,由国防部第二厅厅长郑介民兼任局长,原军统局处长秘书毛人凤为副局长。
而朱弘达摇身一变,成为了保密局上海站的站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