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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钉钉的事实。并且,更是向温尚霖下了最后通牒——尽快化解温氏危机,如若不能,那么总经理的位置就该换人!
这边人都逐一退散离去,唯有温尚霖和温明礼两人还留在其中。
温明礼恭送完众人,他还在尽头的位置上,望着温尚霖笑着说,“想不到吧,你也会有今天?你一直心心念念想打压锦悦,到了今天打压成功了,可惜没能坚持到最后!”
在震怒和震惊过后,当董事会散局,当一切都像是到了一个结束点,温尚霖再次面对温明礼,他的声音如此低沉隐着怒气,“温明礼,你是我的亲堂弟,是我在当年保了你,你的股份才没有被骗走!这么多年你在我身边,是我一手教导你提拔你,你才有今天的地位!没有我,你能进嘉瑞你能在总经办你能今天坐在这里和我说话!”
“可不是,如果不是你,我手上的股份早就没有了!也是因为你,我才成为所有人的笑柄!在你身边那几年,我又是怎么过来的?你有把我当成是一个人?我就是你的一个工具一个随从一个可以摆在任何地方的摆设!你对待我,比对于条狗还不如!”到了这一刻,温明礼再也不隐忍,他的愤怒和压迫全都倾泻而出!
“现在,我是要感谢你,如果不是你,我哪里有这样的机会,今天又怎么能成为首席执行官?”温明礼笑了,那样得意的笑了。
他站起身来,朝温尚霖的身边走去,等走近的时候停步,在他身边道,“我告诉你,每一次当你骂我是废物的时候,我都在想,其实你才是那个废物!彻头彻尾的废物——!”
“为了一个女人,把公司闹到这个地步,我还真是有些佩服你!可惜,这个女人早就不属于你了!而你,连承认自己喜欢她的勇气都没有!真是可笑!其实最错的人,就是你!”温明礼看着他的侧脸,这样痛快的说,“我告诉你,温尚霖,这一回你绝对不会有可能再翻盘!这就是你的报应,你的下场!”
话音还在耳畔回绕,只是人却已经走远,不知道过了多久,温尚霖都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只是那一句话不断的重复——这就是你的报应,你的下场!
……
温氏内部的政变,在第一时间传遍整个宜城。其实此举,自然是有人故意要放出消息,造成温氏动荡。只是此番温氏政变,绝对不会是这样简单。
“好像是有人告密!”高进回道。
蔓生凝眸,“去查,是谁!”
“是!”高进点头,余安安则是蹙眉问,“那位温首席,他就这么迫切的想要上位?”
“都已经公开反了,整个董事会决策下的委任,他要是不想上位,做这么多事情来做什么?”程牧磊低声回道。
整个午后,有关于温氏的消息不断传来,关于这一切只能说是瞬息万变,蔓生实在是没有办法去猜想,下一秒又会发生怎样的事情。
“可是,这也太可怕了!”余安安不禁说。
程牧磊问道,“商场上面争权夺位的,都不是正常的事?”
这就好比是帝王世家,也总是会发生这样的局面,所以不过是人生常态。
然而,余安安惊心的并不是商场争权,“以前一直都听说温总身边的明特助,是他的得力助手,又是他的亲堂弟,关系特别好!那也是如影随形!如果说,这个亲堂弟,明里面就是不和睦的,就是要争夺公司的,那我觉得也合理啊!可是现在,一个人能够假装的那么好,还不被人发现,最后说反就反了,真的是太可怕了!”
“温总这回怎么就能没有察觉?他身边的温明礼,其实早就有了想要反他的心?这么多年了,难道他一点这样的迟疑质疑都没有?他可是温氏的少东家!”余安安几乎是喊了出来,纵然身在商场,可听闻这些亲情之间的斗争,还是觉得会心有戚戚然。
余安安的话语,让众人全都陷入于沉思之中。
这样的心机之深,这样的破釜沉舟,这样的好手段,屈居人下却一直在攻于算计,而算计的人还是自己一直陪伴在侧的亲堂哥,究竟是用了多少的心思!
蔓生忽而也是觉得一阵森然,竟是不愿再想下去。
“名字里有个明字的男人都不是好人!”余安安冷不防又是说。
这下惹来高进诧异,“余秘书,这又怎么说?”
余安安道,“之前副总去平城任职的时候,有个经理叫董明荣,他也总是给副总找茬,现在又一个温明礼,这不是都有个明字吗?”
“那赵律师难道也不是好人吗?”程牧磊不曾多想,只是脑子寻找着同字的姓名,突然就想到了赵非明。
一提起赵非明,就会忍不住连带着想到尉董事,不,此刻已经是保利的尉总!
三人都不敢在多言,反倒是蔓生笑道,“赵律师还真是躺着也中枪了。”
为什么到了现在,副总还能这样谈笑有关于尉总的下属?
“咚咚!”办公室的门在此时被敲响,是助理办的另外一人,大概是接了电话,所以才进来汇报,“副总,刚刚是保利集团任专务来电,邀请您明天在安美依迪丝餐厅会面!”
保利任专务来电!
那么,也就是尉总来电!
那位尉总,终于来电相邀副总前去一叙!
只是竟然会这样快,这是三人都没有想到的事情,也是蔓生不曾想到的。
安美依迪丝——
那座空中花园,是那一位帝王为心爱的王妃建造的。
那家餐厅,花园席位只有两席,是为心爱的人所设,可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这家餐厅。
这真是讽刺!
……
次日午后——
兴荣豪庭的酒店套房里,霍止婧裹着浴袍穿着比基尼来到他的房间,午后本来想邀他一起去游泳,可是谁知里面空无一人!
霍止婧不禁问,“任专务,尉总呢?”
任翔被留守在这里,他回答说,“尉总出门了。”
“他去了哪里?”霍止婧追问。
任翔十分尽忠职守的说,“属下不清楚。”
霍止婧当下蹙眉,她深知尉容身边的人,不会说明的时候,哪怕是撬开他们的嘴,也不会让他们透露半分。但是现在这个时候,温氏那里虽然已乱,尉容却还在继续等候,迟迟没有下文。依照平常,他会在酒店里看书,又或者就是作画。
他那样性子的一个人,不会往外边,为什么又在今天突然没了踪影?
公事,还是私事?
霍止婧定睛一想中,突然想到一些什么,“他邀了林氏的副总见面!”
“属下不清楚。”任翔还是同一句话。
霍止婧抿唇,她的手也攥紧了。
已经说了没有必要,可为什么,为什么他还要去同意赴约!
……
已是十一月月末,宜城的气候已经转冷,白天和夜里的气温更是相差许多。夜里边外边冷的不行,白天的时候出了太阳,又会觉得刚刚好的怡人。这一天的午后,不知是因为天公作美,还是因为想要给她一个可以欣赏风景的机会,所以灿烂的天空,就像是被洗涤过一样。
前来餐厅的路上,蔓生就一直看着外边的蓝天。
直到高进将车停下,她才收回视线。
前方处,宗泉已经在等候着。
这个场景倒是有些莫名的熟悉感,好似之前,也是这样的相似,不过那时候却是宗泉送她来此地,是宗泉注视着她入内。现在,他的身份已经转换,成了在这里等候她前来的守门人。
这家安美依迪丝餐厅,从此处抬头望去,还是一样的鲜花环绕,不知今夕何夕的美轮美奂。
蔓生两人一抵达,宗泉上前迎接,“林副总,尉总已经在等您了。”
蔓生将高进留在此处,她独自一人往餐厅而上。
许是有了上一回的经验,所以这一次再来到这家神秘的餐厅,没有了那种惊艳以及突然的仓惶感。蔓生很镇定的跟随着侍应生,在对方的带领一路往前方走。
别墅的楼梯还是记忆中的象牙白木纹,那些繁花似锦的树植,还有那张复古的圆桌,都在绿茵里在记忆里被重现。
阳光在一刹那遮迷了视线,刺目的让蔓生无法完全睁开眼睛,她只是看见他,就在她的前方处,站在花丛簇簇的别墅城墙一头,是一道俯瞰的姿势,所以他是一路看着自己上来的?
蔓生沉思着,她往前方走近。
越离的近,就越是看清他的身影。
黑色的西服,白色的衬衣,一丝不苟整洁的模样,笔挺到不起一丝褶子。忽而,他缓缓回过头,视线幽幽望了过来,他嘴角带着笑意,像是将一切都看尽眼底,还有什么能够让他疑虑让他徘徊,又有什么能够让他停步让他留恋。
这一眼真会让人忘记步伐忘记一切,仿佛初相见时,他就是这样的风姿卓越让人只消一眼就无法转移视线!
自古以来,都说男人被色所迷!
可殊不知,其实女人也会,也会被色所迷!
忽而,他轻声说,“来了。”
……
时光在一刹那变的尤其安静,静到好似凡尘世俗的纷扰都在此时变的烟消云散,他们不过是许久不见,来此处久别后重逢,这种错觉强烈的让人几乎彷徨了视线,蔓生停步在原地。
为什么,他总是能这样镇定自若的样子,对着任何一个人,包括她在内。
为什么,他分明才是幕后主导之人,却还是云淡风轻不问世事般的雍容淡然。
为什么,到了现在,他还能像是无事发生,对着她的时候问候一声。
——来了。
蔓生涣散的眸光被风吹的聚拢,她又是迈开步伐,朝他走了过去,更是走上前去,她应了一声,“是,来了,可惜,来晚了。”
他侧目看着她,和她站在同一条道,“不晚,是我早到了。”
哪里是早到?
蔓生不明所以,可他却说,“站在这里,从这个角度望出去,等到傍晚到来,刚好可以看见落日。”
蔓生一怔,这才明白他在说什么,可他又从哪里来的闲情逸致,还可以这样好心情的谈论那些夕阳美景,似乎这些早就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可他却说,“之前在宜城的山顶上瞧过,很美的黄昏,现在这家仿造的餐厅虽然没有抓住精髓,可日落应该是一样的。”
所以,相邀她来这里,就是为了来欣赏落日?
这太讽刺!
“怎么会一样?”蔓生轻声开口,她的视线望着前方,那些美景却都被淡去,纵然他们此刻并肩而站,却也回不到曾经,“再好的黄昏日落,也需要对的人一起来看,才会觉得美。我和你,哪里会是对的人?”
听到她的声音,从耳畔清楚传来,被风吹的很远,尉容注视着前方,良久他温和的男声低低说,“你说的不错,从来不会是对的人。”
他承认了!
他终于亲口承认!
秋风过耳,蔓生的面前回忆起许多往事,许多曾经在一起朝朝暮暮的片段,那些有过欢笑有过痛苦也有过挣扎以及不堪的一幕幕场景。在这所有的场景,蔓生试图坚持过,也试图靠近过,更在不知不觉沉沦,又在不曾意想中走向结束。
她可以接受结束,可以接受他离开的事实,更甚至是可以接受他的一切自由选择,可她却没有办法,终究还是没有办法坦然,面对感情,他怎么还能做到这样游刃有余利用欺骗!
或许,从一开始就是一场错误,一场可笑的骗局,那是她以为,曾经拥有过最美丽的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