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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她说这话的时候是笑着的,一双眼眸带着期许更是祝福,余安安心头一热,却更为着急,“我和他的事现在不重要!”
“怎么不重要?难道你手机刚刚收到的信息,不是任翔传来的?”蔓生一瞧她的神情,已经知晓一切。
“是任翔……”余安安也不隐瞒,“可是尉总回海城了!”
那位悔婚离去的准新郎,将准新娘丢在喜房不管不顾的准新郎,他终于现身了!这才是重点才对!
“安安,这是他的事,你不用再特意告诉我。”蔓生轻声回道。
“可是……”余安安握紧手机,当真是剪不断理还乱,“可是尉总该给一个解释!副总,难道也不想听他的解释吗?”
这一段感情走到今日,过程如何艰辛,余安安也是同样清楚。正因为如此,才会不舍可惜。她只怕其中有误会,更怕就此错过一段姻缘。
这一刻,余安安沉思道,“或许尉总这次在订婚宴上离开是有原因的!其实他去了北城,是因为——”
“因为那位容柔小姐,她出事了!”余安安脱口而出,将得知的一切道出,“听说是萧氏云商的那位萧三少想要对容柔小姐用强,然后容柔小姐为了保护自己就捅了他一刀,结果就被送进警署!尉总赶过去,是去保释当担保人!”
自从林蔓生醒来后,有关于尉容,她不曾问过一句,更不曾提起只字片语。她不问不提,所有人也不敢再多言,深怕触及她内心深处的伤痛。可如今尉容已归,余安安还是惊觉要说个清楚。
“我想这里面或许有原因,尉总他才会这样离开?”余安安着急相告,但是说到最后就连自己都察觉毫无信服力,“副总……”
“再有一千一万个原因,他从订婚宴上离开是事实。”蔓生瞧见她如此紧凝的脸庞,清幽说道,“我早知道是因为她,因为那位容柔小姐,他才毁约离开。”
余安安再次惊住!
什么?
副总竟然全都知道?她早就知道,尉总会走是因为容柔小姐?余安安忽然感觉迷雾重重,却好似那最后一丝希望也被打破,想要找理由都不再足够!
“安安,如果你遇到一个男人,他只会让你等,你一定不要等他。”蔓生微笑说,瞧见风将她的发丝吹拂,她伸出手,替她将发丝抚向耳后,“哪怕他再优秀,再好看,可他都不属于你。你应该立刻就走,一句话也不要再说。”
余安安一颗心被狠狠纠起!
刹那,那一丝疼痛蔓延而出,牵动每一根神经!
寂静之中,正是宝少爷牵着老师的手出现在台阶上方。
“林女士,你来了。”老师呼喊。
蔓生上前应声,“老师,辛苦你了。小宝,来和老师说再见。”
“老师明天见。”宝少爷挥手喊。
余安安怔怔回眸望过去,瞧见宝少爷长相如此俊美,一瞬间交叠起尉总的脸庞,竟是如此神似。
……
十二月月末,海城也已迎来冷意。
——任翔!既然尉总已经回来了,你还不快让他飞到宜城来道歉!
——你听见了没有!你还不快去!
任翔还握着手机,那头是余安安不断发来的信息。
任翔却是眉宇紧皱。
实则收到有关容少的消息,也是因为宗泉来讯息。任翔接受讯息的时候,容少一行已经抵达海城机场。由于事先安排妥当,所以一切并不需要他在置办。
可是这一刻,任翔便直接坐电梯下楼,前去迎接容少归来。
海城虽不比北城寒冷,但如今天色一黑,夜深露重皆是寒气。
公司内男职员西服革履,女职员依旧是套装怡人,正是临近下班时间,便来往于大厅。
保利大厦的办公楼大厅金碧辉煌,十分崭新,每一块大理石地砖都被擦拭的十分干净,每一块镜面玻璃都折射出灯光。一如保利名声在外,总是追求至高的品质。
任翔等候在大厅里,瞧着这座大厅,不知为何突然想起余安安曾经所言:保利的大厦,你走在里面,就像模特在走T台……
而此刻真是连人影都能倒映,余安安所言不虚。
就在翘首以待中,那道身影果真出现——
大厅门口处的保安人员将大门左右一起打开,颀长身影顷刻间占满所有人视线,黑色长款风衣,就连衬衣也都是黑色,不知为何就像是一片死寂颜色。他墨色黑发落下,剑眉星目带着一丝冰冷寒气。从远方归来的人,好似回到海城后,都带着冰城的寒冷。
却是这样撩人,带着诡异的媚,他缓缓而入,在面对所有的注目后,修长的双腿踏入大厦。
“尉总——!”几乎是齐声呼喊,喊声似要振动整座大楼。
职员们自觉让出道,退离中央那一条道,尉容的身影走过众人面前,带着宗泉出现——
他一言不发,像是一阵冷风拂了过去。
几乎是第一时间,众人也收到了尉容返回海城回归保利的消息!
只是当他抵达公司后,却没有对订婚礼多言一句,更没有回到颐和山庄。当天夜里,老太爷致电命令他回山庄。
宗泉转达告知,“元伯,请您告诉老太爷,容少说公司事务繁忙,离开了几日要立刻处理。等他处理完,就会回去。”
谁能想到,悔婚的准新郎,在归来之后,竟然像个无事人一样留在保利处理公务!
“小泉!”任翔来到办公室门口,想要进入。
但是也被宗泉阻拦,“任翔,你该知道,容少的决定,不是你我能够左右!”
任翔无可奈何,却不禁道,“容少这一次对蔓生小姐实在太狠!”
……
清晨之中的颐和山庄,老太爷已然怒火攻心,“昨天就已经回了海城,竟然直接去了公司!还不知道回来!到了现在,难道公事就真的那么重要?”
元伯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安抚道,“老太爷,容少爷的确是走了好几天,怕是文件都堆满办公室了!”
“他走的日子里,公司难道出了乱子吗!”老太爷却不肯罢休,“他就连这一时一刻也等不到!非要去公司!”
元伯无法再继续相劝,只能望向餐厅内另一人喊道,“孝礼少爷!”
早晨的餐桌上,尉孝礼一直默默用餐。他刚刚放下碗筷,餐巾轻轻擦拭过,这才抬眸道,“二哥对待工作一向认真用心,这是好事。”
尉孝礼的声音平淡理智,就像是在陈述一般,岑欢在旁听着,她沉默不言。
“爷爷,我看你也不要再让元伯去请二哥了,也不必亲自去。”尉孝礼又是道,“从小到大,他要做什么,谁又拦得住?”
尉家上下众人眼中的尉容,是不愿意和任何人亲近的二少爷,小小年纪就已经一个人独自居住。独来独往的性子早已经养成,长大之后更甚。
“等二哥忙完了,他就会回来。”尉孝礼沉声道,“爷爷,您到那时候再来问他要个说法吧。”
老太爷当下坐在椅子里,竟是没了旁的办法。
尉孝礼已然起身,带着岑欢离开餐厅。
保利公司这边,尉容归来的消息自然也传到了王燕回这里。其实昨夜,他已经知晓,虽然他人不在公司。
可无论如何,他都无法想到,尉容竟然会留在公司处理事务!
王燕回抽着烟,眉宇愈发紧皱,“给我盯着!”
至此之后,有关于尉容的消息便每天来报——
“王首席,尉总今天留在公司没有离开。”
“王首席,尉总今天也留在公司没有离开。”
“王首席……”
一连两日,尉容在公司寸步不离。项目事宜,各种会议,他直接将公司当成了家。办公室的休息室就成了临时住所,洗漱睡觉用餐,都在大厦顶层解决。
这期间,尉孝礼见过尉容。
王燕回也见过尉容。
但他都不曾有过反应。
似乎所有人都在等待,等待他之后的动静。
直到这一日,杨冷清来到办公室,瞧见他大班桌上先前堆积如山的文件终于一扫而空,他开口道,“你今天是要回尉家了。”
尉容也不否认,他的确是要归去。
杨冷清却道,“回去之前,有人要找你。”
杨冷清没有告知尉容,到底是谁人在寻找他。
只在傍晚时候,待尉容下电梯离开大厦,杨冷清也是一起随行。这是这两日里,尉容初次外出,而海城已是暮色上染。
这一次,驾车的人是杨冷清,他接过钥匙道,“我来开车吧,看你的样子,就像是几天没合眼,要是你当司机,我怕被撞死。”
尉容没有出声,上了杨冷清的车。
车子一路出发行驶,离开保利之后,往不知名的方向而去。尉容只是望着前方,也不出声询问。
等到了地方一停下,才发现是尉家祖宅。
祖宅门前,站着一道身影,正是邵璇!
……
邵璇实则已经久候多时。
在接到杨冷清电话的时候,起先以为是假。之后才相信,于是约了地方见面。邵璇所能想到的地方,也唯有这里——尉家祖宅!
车子停下后,杨冷清下了车。
尉容也同样下车。
邵璇猛地走上前去,她刚想要开口,却因为瞧见尉容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而吓到!
怎么会是这样一双眼睛?
好像许久不曾睡好,却既冷酷又决绝!
邵璇不明白,可她更是恼怒无比,一下喊道,“尉总!你来的正好!现在就跟我进去!”
邵璇指着那座祖宅,杨冷清上前去应门,祖宅内守卫老管家便来开门。一瞧见来人,当真是惊讶,可是谁也不敢出声。稍后,杨冷清一挥手,老管家也不敢打扰便离开了。
尉容抬眸望向这座祖宅,古老的宅子,鉴证着家族自古至今的传承,更是尉家正统一脉的子弟必定要前来定亲之所。
这里,喜字红灯笼还在眼前。
这里,门上也还挂着双喜大字。
这里,曾经车来车往宾客纷至沓来。
他却伫立在原地,许久都不曾动。
“进去!”邵璇朝他喊,“你为什么不进去!进去看一看,这里是你的订婚喜堂!这里是你曾经要和蔓生订婚的地方!你是不敢进去,还是不想承认!”
那些质问声来袭,尉容只是盯着那个喜字,过了片刻后道,“到了现在,还有什么好进去的。”
邵璇刹那握紧拳头,因为她看不见他脸上半点情绪,没有笑也没有悲,也唯有冷静罢了!
“你这个人真是铁石心肠!”邵璇一边紧紧握拳,一边朝他喊,“你还真是狠心!你竟然丢下你的未婚妻,丢下蔓生,一个人走的无影无踪!”
“听说你是为了另一个女人!我现在问你,你真是为了那个女人要放弃蔓生吗!”邵璇早已知道北城所发生的一切,此刻早已全然豁出去,“放弃这样一个全心全意待你的人!放弃这样一颗真心!”
尉容冷声道,“我以为,已经很清楚。”
清楚什么?
清楚他为了另外一个女人悔婚抛弃蔓生的事实?
“好一个尉家容少!我恨不得宰了你!你就是这样薄情寡义!”邵璇恨不得手上有一把枪,这样就可以一枪要了他的命,“你对得起她吗!你对得起林蔓生吗!你知不知道订婚当天她在这里等到天黑!”
“你又知不知道,她不是只等到天黑!她不吃不喝穿着凤冠霞帔等了你整整三天三夜——!”邵璇朝他纵声大喊,“这一切你知道吗——!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三天……
整整三天三夜。
整整三天三夜。
整整三天三夜。
纷乱女声不断重复在耳畔响起,眼底那抹喜字也渐渐模糊——
“太傻。”尉容幽幽笑了一声,像是在笑谁太痴狂,笑真情不该有,笑固执看不穿,这一声笑中,他只是道,“是她太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