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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疗养院的院楼里,遭受了一场惊吓后,众人也无法再安宁。
直到容柔捧着那本绘有肖像画的书籍再次睡下,这才得以静了下来。
杨冷清在外间抽烟,冷声询问,“常添,你确定窗户是关上的?”
“我真得将窗户关紧了!因为前一天晚上,我进房间去看容柔小姐的时候,发现窗户开着!当时我还以为是自己没有关严实,所以今天我特意检查过!”常添则是肯定道,“有人来过这里!那个人一直在盯着容柔小姐!”
杨冷清眼眸一凝,“原来他就在北城!”
“既然这个人在北城,我现在就去附近找找看!”高进说着,已经站起身,带着另外几人围着疗养院周遭寻找。
众人也暂时没了旁的办法,只等今夜先安稳度过。
常添心里七上八下,他再也无法放任容柔独自一人,“我去陪着容柔小姐!”
瞧着常添复又进入房间,余安安唤了一声,“副总,您也去休息一会儿吧……”
杨冷清也开口道,“你们刚从意大利赶回来,先去睡一觉!高进这边,我会派人去替他,你不用担心!”
一路风尘仆仆前来,蔓生确实疲惫,她沉默颌首,带着余安安前往另一间卧室。
今夜已是太晚,只得在这幢独栋院楼里将就。
等到次日醒来后,众人才算是有些清醒。
瞧着旭日初升,黑夜过后迎来黎明,余安安方才一扫昨夜的阴霾,狐疑问道,“副总,如果说那个人喜欢的是容柔小姐,可他当年为什么又要在派对上,去亲王家大小姐?”
蔓生也是不得其解,究竟是因为什么,他才会去招惹王子衿!
难道真是他心生爱慕?
可他又为什么要绘上那一幅属于容柔的肖像画!
“副总……”余安安默了下道,“该不会是故意的?难道和王家之间有恩怨?”
“……”蔓生也是一怔。
难道当年容家的命案,也和王家有不可避免的牵扯?转念又想到,王父年轻时也曾出入北城商场。也正是如此,王父才会在这座城市遇见了母亲,又阴错阳差生了她……
蔓生再想到杨冷清,听闻他的父母就因为商场恩怨而惨死,而王家当年正是牵扯其中……
现如今,她并不想这样去揣测王父,因为他毕竟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可谁又能斩钉截铁认定,余安安所言不实只是假设。
“副总,杨少爷请您过去!”就在沉思中,高进前来呼喊。
杨冷清就在这幢独栋院楼的楼下大厅中等候。
瞧见他的神色紧凝,蔓生困惑走近,听见他猛然道,“昨天晚上,我们都遗漏了一点!”
众人愕然,到底遗漏了什么?
“一个人如果逃跑了,那雪地里应该会有脚印!”杨冷清盯着楼外雪地,果然留下众人出入后的痕迹!
一刹那,周遭没有一丝声音,直到余安安颤了声喊,“杨少爷,你不要吓我,难道那个人一直都在这幢屋子里!”
音落,敞开的大门有冷风袭来,竟是一阵森寒!
……
杨冷清安抚道,“整个屋子,里里外外我都已经检查过了!没有可疑的人!”
余安安却还是惊慌,躲到了林蔓生身后去。
蔓生站定在原地,她努力在回忆,回忆昨夜追去后院时候的一切,“我记得是没有脚印!”
“副总没有记错,的确是没有!”高进也能够作证。
杨冷清凝眸道,“常添离开前后不过是十分钟时间,难道这十分钟,就能让雪地上的脚印完全消失!”
众人全都陷入于彷徨,蔓生冷不防道,“不!昨天晚上,当我们进去容柔房间的时候,其实那个人也还在房间里!”
“砰——!”伴随而来的是一声碎裂声,那是余安安手中刚刚端起的水杯,失了力道后猛地碎落在地!
余安安已经慌了,她一边收拾碎片一边喊道,“这太可怕了!”
如果当时,这个人真的躲藏在房间里,没有立即离开,那他岂不是在暗中,一直默默窥探!
一想到暗中有一双眼睛,而自己完全曝露于对方的视线里,众人皆是心中惶惶!
“他还会不会躲在哪里?杨少爷,您真的仔细搜查过这里了吗?”余安安追问。
蔓生轻声道,“他已经离开了。”
昨夜如果是为了躲避众人,那么今早趁着这里出入的人繁多,那个男人也早就离去!
可是他又去到哪里?
“去找!”蔓生似有了打算,“开始清算他手上所有的产权,而且还要靠近北城!清算完了以后,就立刻去那里瞧个究竟!”
“杨冷清,北城这里就交给你!”蔓生叮嘱道,杨冷清应了,“你也要小心!”
只在北城停留了一夜,蔓生再次带着余安安以及高进离开。
这一回,搜索范围缩减至北城周遭临城。
……
上午十点过,袁秋叶再次出现在北城监狱。
这个时间,监狱被囚的犯人准许在院子里放风。
而尉容因为其身份特殊,也因为他久病未愈,所以在放风的时刻,就批准他前去狱中图书室。
袁秋叶一进去,就瞧见图书室里,那道身影坐在窗旁,静静看书的身影。
这人怎么到了哪里,都是一本书在手?
纵然这幅画面十分安静,可却也有种道不明的孤寂之感……
袁秋叶上前,自他面前拉开一张椅子入座,对上他道,“尉先生,林蔓生还在追查案件疑点!难道你就不担心,她会有危险!这个和你长得这样相像的人,这第二个你,为了自保安危,做出极端事情也不是没有可能!”
隔了一张桌子,尉容沉静入座,他一双眼眸抬起,忽而低声道,“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第二个我——!”
袁秋叶惊到,“……”
他为什么这样反应强烈?
究竟是真的不存在这样一个人,还是他斩钉截铁认定,这个人不会做出任何伤害之事!
……
北城警署这边,杨冷清终于等到袁秋叶归来。
“他说,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第二个他!”袁秋叶如实转述。
方才在监狱,当他说了这句话后,袁秋叶再也没有听到他开口。所以询问的结果,可以算是告终。
袁秋叶更是清楚,往后再无可能从他口中问出任何一丝线索。
“从来没有……”杨冷清念着这几个字,也是不明其意。却来不及再去深究,他提出申请,“袁警官,警方难道不能向最高法院追诉,暂缓审批签发状?”
袁秋叶犯难道,“杨先生,这件事情恐怕有些为难……”
“最近查到的一切,难道还不能够证实?”杨冷清低声反问。
袁秋叶回道,“这所有一切都只是你们的猜测设想,并不能够确认真的存在这样一个人!就算这个人存在,也不能证明他就和案件有关!案子已经被判刑结案,是需要确凿的证据去推翻这一切!”
“不然,就是罔顾王法因公徇私!”袁秋叶也将原因告知,更是低声道,“希望能够理解!”
杨冷清唯有冷声一句,“法不容情,我算是理解了!”
……
蔓生一边开始了北城周边的追查,一边和杨冷清及时取得联系。
“副总!尉总在北城城内这边,只有一处置业……”高进将资料报告,“北城周围的邻城,倒是有三处置业……”
由近及远的方式,蔓生开始追查这三处置业。
可是每到一处,就发现里面空空荡荡,连一个家佣都没有,简直如同废宅。
除了找寻这些宅邸,也在宅邸附近进行盘查。
一月上旬,蔓生一行将时间都耗于此处。
待这三处置业终结后,高进接着道,“副总,接下去就是宜城了!尉总当年在宜城购入了海天大厦顶层……”
兜转了一圈后,众人又是赶至宜城。
重回宜城,重回这座蔓生出生成长的城市,已是一月飞雪的时节。
出了机场后,余安安就回道,“副总,林总知道您回来了,说是结束完会议就来找您!”
蔓生倒不急于和林书翰见面,毕竟她不是回来探亲,而是回来查探办事。
众人最先赶去的地方,就是海天大厦!
可是海天大厦却不似先前置办置业的宅邸,地处僻静无人管理,可以直接不管不顾闯进去。
这座宜城标志性建筑,顶层这里守备森严,没有得到主人允许,是绝对进不去。
而且,蔓生等人也没有同行的钥匙卡。
总不能将电梯直接撬开,更不能从外楼攀爬上去!
“联系大厦总经理!”蔓生无法在光天化日下和大厦里的保安争执,于是只得吩咐高进和这幢大厦的负责人取得联系。
负责人急忙赶了过来,也在通话中得知了详情,“林小姐,顶层这一层已经售出,正常情况下,不是所有人,不能进入……”
“联系警方!”蔓生再无一句解释,这一回直接联系警署。
警署这边派了警官前来,却是十分意外,得知事关案件后便让负责人开启电梯强行进入!
“宜城的警官还真是体贴人情!”余安安高兴称赞。
蔓生却察觉有一丝异样,但没有立即深究,就急忙步入电梯上至顶层。
等到了海天大厦顶层,一过玄关后,众人都被这里富丽大气的格局惊诧。落地窗外,那片云海像是置身于云端仙境。
众人还未回神,只见林蔓生已经前往各个房间寻找。她对这里十分熟悉,连隐蔽的暗门都知道怎么开启……
一旁的大厦负责人称奇,“这位小姐怎么知道得这样清楚?”
旁人不知情,可余安安和高进却已经知晓,曾几何时,她也曾在这里居住过!
然而即便是众人连带着警方一行,将顶层翻找了个遍,也没有新的转机。这里既没有人来过,也没有任何可疑迹象!
又是一次无功而返,待一行人离去下楼,蔓生朝大厦负责人道,“请二十四小时注意,如果有人出入,请一定第一时间通知我!”
因为惊动了警方,所以负责人也是应允。
“姐!”后方处,则是有人呼喊。
余安安以及高进望了过去,瞧见是林书翰赶来!
林书翰到来后,警方也散去了,大厦负责人也一并离去。他望向林蔓生,发现她整个人看似一切安好,可却无法掩饰那份憔悴!
她秀眉紧蹙,抚不平的烦扰忧愁……
“姐,你刚回来,休息一下好不好?”林书翰实在是为她担忧。
蔓生却是急忙发问,“书翰,是你向警方打了招呼?”
林书翰却是茫然,蔓生瞧见他的反应,已经得出答案,“不是你……”
可若不是林书翰在背后向警方早就知会过,还会有谁暗中疏通?
众人走出海天大厦上车,车子缓缓行驶在宜城街头,林书翰低声道,“大姐,有关曾家的事情,我知道了一些消息。”
蔓生并没有特意让林书翰去追查曾家,自从她和曾若水分别后,就只当一切早就过去。她只愿曾若水过些简单快乐的日子,就已经足够。
可林书翰却还是质疑追查,大抵也是因为想要为她,为曾若水,尽一份心力。
蔓生应道,“说来听听。”
林书翰这才道,“曾家上一辈,有两个儿子,一个是去世的董事长曾伯龄,另外一个是英年早逝的二儿子曾伯廉。可是听说,曾伯龄其实不是曾家的亲生儿子……”
曾伯龄并非曾家亲生?
蔓生倒是一惊,“他是养子?”
林书翰漠漠颌首,又是接着道,“还有,曾夫人当年的恋人,有可能就是那位英年早逝的曾家二老爷。”
此刻听闻曾家曲折复杂的关系,隐隐之间却似理清了那些恩怨过往,蔓生望着前方,凝声下令,“致电合生曾总,我请他一聚!”
她现在就去为曾若水讨一个公道,也去问一问曾楼南,他又为什么要在暗中相助于她!
还是又一场轮回,相欠之人执意要来还债!
尉容,你究竟布了多少局!
……
宜城那间茶坊,蔓生静静等候在这里。
可今日并非品茶,酒香已经散开。
突然,包厢的移门被推开了,那是余安安的声音响起,“曾总,您请进!”
蔓生望向来人,自从那日在曾氏总部大厦前一别,蔓生没有再见过曾楼南,只是最后他所说的话语,她还记忆犹新——你就当我是一个负心人,我不要她了!
曾楼南已经坐于她的对面,时隔近半年之久再相见,那些爱恨都好似有些远去。
“我今天请曾总来这里,是想请问曾总,你又欠了他什么,要在背后帮忙。还是,因为你心里边有愧疚,你负了一个人,所以良心过不去,想来帮一帮她的好朋友?”蔓生微笑询问。
此刻看似平和,可她却一语中的,让曾楼南没了声音。
蔓生又是幽幽道,“我最近听了一个故事,不知道故事里的人是对是错,想要说给曾总听一听。”
曾楼南虽不曾应允,可他依旧安坐。
“从前有一位富家千金,她深爱着自己的恋人……”蔓生则是娓娓道来,“可是这位小姐家里,父母已经在为她安排婚姻,想要给她找一户门当户对的好人家。但是小姐不肯,一心一意等着心爱的人。谁也不知道她在等什么,或许是想等那个人有一番作为,才好让他来家中提亲,才好拒绝父母安排的另一桩婚事。毕竟,小姐的心上人,并不是父母眼中的中意女婿……”
“可惜的是,这位小姐没有等到心上人功成名就,而是等到了他的死讯。”
“小姐伤心欲绝,恨不得陪着他一起死了,可是偏偏发现自己怀了孩子,是心上人的孩子!”
“又在这个时候,父母为她选中的女婿,出现在了小姐的面前。小姐想要保住孩子,所以就着急出嫁了。”
“可惜的是,她所嫁的那户人家,前不久去世了另外一位少爷。所以连婚礼都很将就,可是小姐不并不在意……”
曾楼南听着她诉说着这则故事,他英俊的侧脸,映染了一片晚霞光芒……
下一秒,是她凝声道,“因为小姐出嫁的那一位先生,就是她心上人的兄长!为了给孩子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冠上心上人的姓氏,她带着所有的嫁妆,家族股份,一起出嫁了!”
“其实本来,这段婚姻可能没有想象中那样美满,但也因为她的先生待人和善,所以小姐觉得可以放下过去。虽然,她的心里还是爱着心上人。”
“这样的日子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有一天,这位小姐发现,自己的心上人可能不是意外去世,而是死于非命!”
“她开始恨上了自己的先生,就是他害死了自己的弟弟,害死了她一生所爱!”
故事的开始,是一则美丽的爱情,可是到了中间,却面无全非,而到了最后,只剩下无止尽的怨恨……
蔓生忽而止住声,她又是抬眸问道,“请问曾总,这位小姐,该不该为心上人报仇?”
曾楼南方才动了动唇,“该!”
那是仇恨沁出,却还夹杂了不可细数的痛苦……
“请问曾总,当这位小姐知道自己的儿子,和仇人的女儿在一起,她该不该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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