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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灭灭的烟蒂，像蛰伏的野兽眼睛。
看了一会儿，顾善走过去，慢慢开口。
“我们离婚。”
看着男人的后脑勺，顾善突然说道。
沙发里的身躯动了动，宗世霖坐起身体，偏头看她，仿佛没听到一样，“你说什么？”
声音低沉，带着幽冷。
顾善被他锐利的凤眼逼得不敢直视，随即又骂自己胆小怕事，瞪圆了眼睛回看过去，“宗世霖，我们离婚！”
这次声音朗朗，中气十足。
沙发上的男人起身，眯起一双危险的眼睛，缓缓朝她走过去，他光着上半身，肌肉结实含着力量，下半身只穿了条西装裤，皮带解开，松松垮垮又性感的挂在一边。
顾善咬唇别开脸，身体后退。
成熟的男性气息很快将她包围，暗影压过来，顾善退无可退。
“再说一遍！”
男人低哑的嗓音在她耳边响着。
心脏‘噗通噗通’狂跳，鼻息之间全是这男人的气息，顾善心尖发着颤，不敢抬头看他。
身体突然被重重一推，她狠狠摔下去。
“啊——”
喉咙里抑制不住的尖叫一声。
害怕的闭上眼睛，想象中的疼痛却没有袭来，身子反倒跌进一堵肉墙。
顾善猛地睁开眼，撞进男人漆黑幽深的双眸，还有那张抿成一条锋利线条的薄唇。
“你要跟我离婚？”
宗世霖开了口，声音没什么起伏的问。
不能退缩！
这是她在医院的病房里想了两天，下定的决心。
“是。”她点头。
宗世霖笑了，只是笑意没有达到眼底，“离婚想要我给多少？”
顾善一愣，“什么给多少？”
“钱，想要我给多少？”
呼吸一滞，顾善怔怔看着他。
“离婚不就是想要钱，你说个数字，我看看你胃口能有多大，嗯？”他眼里淡漠的一点感情也没有。
心口仿佛注进了一股冰水，慢慢的冷却，顾善垂了垂眼，半响后，笑了，“你身价不菲，随便一个月的吃穿用度，我都要攒一辈子，宗老板最起码也免费睡了我一年，唔，您打算给多少呢？”
心脏已经麻木，她说什么也感觉不到疼。
这种贬低自己的话也同样没什么感觉。
既然他以为她是为了钱，那就是吧，只要能跟他离婚，他怎么想都没有问题。
身下女人笑着，一双大眼睛水光流动，宗世霖一双冷沉沉的眸子盯着她，似乎要穿透她的灵魂，想看看她内心真实的想法。
可什么也看不到。
他漆黑的眼里顿时冰霜一片，他猛地低下头，狠狠吻住她的唇。
顾善瞪大眼，伸手用力去推他。
这王八蛋干什么？
宗世霖高大身躯压制着她娇小的身体，顾善几乎不能动作，她咬了牙反抗，用尖锐的指甲去抓他，手指重重从他下巴那里划过。
“嘶——”
他倒抽一只冷气，眸子里燃起爆怒的火焰。
顾善咬唇抬起膝盖就去踢他，他身体轻松避开她的攻击。
宗世霖怒极反笑，大手强行扳过她的身体，顾善闷哼一声，小脸朝下趴着，她重重喘着气，眼眶屈辱的红了。
男人身体上的变化她清晰的感觉到了，却无法反抗。
耳边是他嘶哑的呼吸声，他身上肌肉桎梏着她。
顾善突然细细的啜泣起来，哭声是压抑而小声。
宗世霖动作顿了一下，他伸手一摸，手掌全是湿的。
她哭了。
宗世霖一怔。
没想她会哭成这样。
顾善咬着被子哭的泣不成声，宗世霖听着她的哭声心里烦躁，好像有只无形的手捏着他的心，呼吸都有些提不上来。
他重新扮过她的身体，低头狠狠吻住她，不想让她哭，想封住她的嘴，然后扮开她的腿……
顾善不愿意，抬手打过去，他眼里闪过一点凉，用力捏住她的手腕，往边上猛力一按。
‘咔嚓’一声细响。
咬牙忍住疼，顾善哼也没有哼一声，一双水珠似的眸子直直盯着他。
宗世霖紧抿嘴角，凤眼里有了一丝恼怒：“顾善！”
他是第一次这样严厉的叫她的名字。
顾善心下一颤，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用力一脚蹬开他，爬起来就往外跑。
宗世霖彻底怒了，长腿三两步追过去，直接将人按在地上。
顾善疯了一样挣扎，摸到什么扔什么。
噼里啪啦。
叮叮咚咚。
能砸的都砸了。
楼下王嫂听得心惊胆颤，“这得多激烈才能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啊。”
显然是误会了楼上发生的情况。
宗世霖虽然矫健的躲开，可还是被烟灰缸砸到了脚，他咬了咬牙：“小疯子！”
顾善冷笑一声，“对，我就是疯子！离我远点！”
宗世霖看准机会扑过去。
“啊——”
顾善被他按在了地上。
宗世霖夺过她手里的一个茶杯，正要说话，顾善抬起脚，狠狠一脚踹过去。
宗世霖身体一偏，躲开她这一下，她一脚踹在茶几上，茶几轰然倒地，上面的东西噼里啪啦全碎了。
宗世霖眼底发红，像一头被惹怒的狮子，对着她细白纤长的颈子咬下去。
“闹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