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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下脸来，“怎么还不睡？”
身体本来就不好，又在备孕，还睡这么晚，亏她还是妇产科医生。
“我在等你，”殷安雅把一张协议递过去，“你看看这个，如果没有意见，那就签字吧。”
宁天奕疑惑皱眉，拿过来看。
协议只有几行，他却一直看，不说话，脸色越来越难看。
“你没有意见吧？”殷安雅莫名有些害怕。
他怎么是这样的反应？
难道她在协议上说，两个孩子她都要，并且不让宁天奕支付抚养费，这还不够？
他该不会还想要她一笔补偿什么的吧？
宁天奕眼皮不抬，哧啦哧啦，把协议撕烂。
“天……”
“殷安雅，你有病吗！”宁天奕猛地把撕碎的协议甩在她脸上。
殷安雅下意识地一偏头，身体一歪，被狠狠压倒，“你……”
“你当我是什么，啊？”宁天奕白天积攒的怒火，终于爆发，“只要你想，就各种利用，用完了甩在一边？”
当年在酒店，偷了他的种，生了女儿，一声不吭。
现在借他的种，生孩子，光明正大要带走。
当他是什么，供种的？
殷安雅慌了，“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知道你不喜欢这两个孩子，所以……”
“所以，你要带着我的两个孩子，跟齐泽结婚，一家四口幸福生活？”宁天奕咬牙切齿地冷笑。
“你、你说什么？”殷安雅吃了一惊，“你怎么知道……”
齐泽向她求爱的时候，办公室里明明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其实她是没想到，宁天奕在她手机里，装了窃听器。
“殷安雅，你好，好的很！”宁天奕掐住她的脖子，剧烈地喘息，“一直在算计，把我当傻瓜，当白痴，你会为你的所做所为，付出代价！”
布料裂开的声音，仿佛巨大的轰鸣，响在殷安雅脑海里，她听到自己惊恐愤怒的声音，“住手！宁天奕，你不能这样！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解释……”
宁天奕疯狂地撕烂她的衣裳，因为用力过猛，指甲在她身上，划出几道血痕。
“啪”，殷安雅忍无可忍，狠狠打了他一记耳光，“宁天奕，你不是人！”
宁天奕猛地停下动作，缓缓回过头看着她，眼睛里，布满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