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层层有剥落现象!”
至于腰!陶菀有点小尴尬了,她挠了挠自己的头:“公主,我……”
那公主似乎知道陶菀的用意,点点头,表示无所谓。
陶菀挑开她的衣裳,动作尽量的放轻,她感觉到眼前的这个公主就像是一个陶瓷,若是重一点也许就会成碎片。
“腰上有半圈红色,上边有不规则水泡,有一小部分破裂化脓!”
“嗯!”楚风清淡地应了声,“公主,近日来是否多梦易醒难入睡体质越来越差?”
“是!”这样的话,她已经听了很多遍了,略带有些不怏,却也是回答了楚风的话。
“那请问您腰上的水泡是从何时发现?”
“一个多月了!”
如此,一个月多余,这时间掐得好真够准,那人怕是除了针对这公主,可能更大的用意就是等着他们两个自投罗网。
“可否让草民看看你之前所服之药!”话音刚落,薇儿便拿了一张药房递到楚风的手中,“公子,这便是!”
楚风大致看了一眼,这药虽对那腰上的水泡有抑制作用,但若是长期服用,会让她神经衰弱,而且那水泡终究会长满一圈,等得这一圈彻底闭合之时,她的命怕也就要陨落了。
楚风提起桌上的笔,在纸上写了一行字,交到陶菀的手中,陶菀一看,瞪大双眼,转而望向楚风,楚风点点头,她便将这纸送到公主的手中。
陶菀不敢直视她,只得低眸偷偷地打量着她的神色,只见她的脸由白转红又转白,紧而咳嗽起来。
“公主,你怎么了?”薇儿听到咳嗽声,狠狠地剜了一眼楚风,准备进入。
却听到里边的人断断续续地说着:“薇儿,别,别进来!我没事!”说着又是一阵咳嗽,陶菀看不下去了,走到她的身前,轻轻地抚着她的胸口,帮着她顺气,同时附在她耳畔轻语,“公主,熬住,静观其变!”
同样,外边楚风手上依旧还在写着字,随后交道薇儿的手中:“拿着这个去给你家小姐抓药吧!至于另一张药方就别用了,切忌,上头的量不能多用,也不可少用一分。”
“是!公主,我让人去抓药了!”
“薇儿,还是你亲自去!”公主淡淡地说道,“我相信你!”
薇儿神色微变,却很快笑着点头:“是,薇儿立刻就去。”
殿内的人都被公主遣了下去,只留得陶菀二人还有一个她,那重重地帘子依旧隔开着他们的视线,但彼此的声音相反却小了许多。
“你们这么做,不怕死在这儿吗?”公主的声音带着一点冷意,却也带着更多的悲哀。
楚风不以为然,浅语:“公主,若是怕,我们就不会出现这儿了!”
“你们究竟是谁?”身在皇家的人,活了这么久,怎会没有发现面前的人两个人非同寻常,声音更似冷下来。
楚风并没有直接回答她的话,云淡风轻地说道:“公主的母妃应该是寄国当年德妃的妹妹,因而受你母妃的影响,你对这楚寄文化特别有兴趣,甚至一直憧憬着想要去那儿,即便是和亲,你也觉得无所谓?是不?”
陶菀怔住了,这楚风怎么对人家的家室这么了解,但也算明白为何这公主所住的地方,所说的话,还有所穿的衣服都是和他们接近。
“而你的母妃却在十多年前去世了,名义上是重病去世,但实际上公主应该比我这一外人更清楚,当然知道这些的怕也不止我们。而从那时候起,公主你的身体就开始慢慢地变得不好,只不过你并未有所察觉,毕竟那是一种慢性,只是让你的神经衰弱而已,但就在一个多月前,你的身子忽然间变得极其不适,是否?”楚风说着这些话的时候,面上很有把握,“公主,至于我二人是什么人,恕在下现在无可奉告,除非公主想好了。”
“你们……”公主手指着面前的两个人,不由得愤怒,她最恨被人利用,可好像都一直被人在利用着,现在像他们说得这么直接,还真当是看得起她了,她的手不由得垂了下来,但面上却染着桀骜不驯,“但你们没有治好我,不就还是死路一条!”
“公主,你不会让我们死!”楚风轻笑着说着,“公主一直仁义,怎会让两个无辜的人牵扯进来,我二人也不过是想要活命而已。”
公主敛下双眸,头低垂着:“你是不是还知道这些与我父皇有关?”
“听闻慧伦公主聪慧,今日一见,当真名不虚传啊!”他的面色极其地平静,好似现在就只是在谈风花雪月之事。
陶菀听着二人的对话,微微有点云里雾里,却也还是抓到了重点,那就是这公主之所以会卧床,怕和那西域皇上也有关,若真是这样,他们所要面对的敌人还真是有点强大了,想来楚风是在拉拢着公主,毕竟她母妃的后台还有寄国,若说她真得被弄出个万一来,那这西域和寄国没准儿还会出点事,不过她还是有点怕,万一那寄国老皇帝无所谓的态度,那岂不是?转而想到了寄之,她的面上立刻轻松许多,也许还真有用。
慧伦公主苦笑一声,这所谓的名声还不都是些传闻:“容我想想!”
“无妨。公主还真需要好好想想,孰轻孰重!”后四个字楚风咬的有些重,却还是说得极其的温和。
慧伦公主继而又是苦笑了下,她怎会不知道轻重,可是她还是这西域公主,还是他的女儿……
“公主。近几日莫要在日夜点着香炉,那熏烟不适合你!”楚风瞥了眼搁在桌子上冒着烟的香炉,“若真睡不着,不如去外边走走!”
“你都看到了。我压根站一会儿就累,怎么走?”慧伦公主揶揄道,“你前一刻还观察细致,这后一刻怎么就不行了?”
对于她的话,楚风并没有辩驳什么,只道:“有些事公主心里应该也是很清楚,莫要被这情感给绊了,纵使你有情,他人未必对你有意!若说真不想走,弄张卧榻放到外边去,在外边躺一会也好过日日闷在这屋里。”
这不是她经常干的事情吗?陶菀朝着楚风瞥了一眼,楚风好似能够猜透她所想,轻点下头。
“公主,今日我和娘子要出去,还望你能找人帮忙通个行。若是要彻底医好你的病,怕还需要半个月!”楚风忽然转移话题,将所有的话又撤回到了生病这茬上。
慧伦公主是个明白人,立刻回应着:“行。本宫明白了。若要是你们真能够医好,那银子和要求必定是归你们了;反之,你们也应该明白。希望你们在这半个月之中真能让本宫好起来。”
“草民必当竭尽所能!”
“公主,皇后娘娘了!”殿外传来薇儿的通报声,楚风与陶菀相视一眼,而慧伦则是扯动了下嘴角,带着一丝苦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