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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衫的想法固然好,但是他的行动还是慢了。没有等到他开口与花不语商量,这事件的主人已经过来花不语这边,颇为炫耀地对花不语说。
“看到我的魅力了吧。”
花不语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说真的,她不知道他在干些什么。以前的他并不在意这些,如今来到这里,一时间觉得新奇,玩心起了,所以这般,可是此番问她,究竟何意,花不语一时间真的不知道该如何与他沟通。
她喜爱安静,这一路托他的福,没有怎么睡好。
如今,他这般,是要她赞赏,还是要她直接说出自己的想法?
花不语举棋不定,不过好在自己还是了解他的。他其实并不喜爱这些追捧,人的性子即使在变,但骨子里还是与从前一般。
花不语喝了一口清茶,与他对望。
她望着他的眼睛,想从他眸中看出他的真实。
“嗯……看到了。可是,浮尘你不是不在意的吗?”
浮尘温润一笑,对她说:“可是如今我在意了。你以前不是很喜欢这样子吗?”
花不语惊诧,良久,她望着窗外槐树上刚抽出的新叶,感叹:“人总会变的。”就像这槐树一般,一年年下来抽出的新叶总不是去年的那个。
“你是这样,我也是这样……”
“妹妹信吗?”浮尘来到她的身边,与她一同望着院子里的老槐树。
“我一直都没有变的。”
是感叹,更像誓言一般传入花不语的耳中。花不语紧握衣袖,突然间想起从前。
那时,她也这般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追逐着一个骑马少年。如此地有恒心,超过了自己认为的自己,可是那也只不过昙花一现。
逝去的便永远逝去了。
“可我变了。”花不语回望他一眼,轻轻地对他说。她在提醒他一个事实,或者在提醒自己一个事实。轻握衣袖,她对自己说,这个事实便是一切都已经过去了,回不去,便只能仰望着未来。
未来何其遥远,又何其近在咫尺。
浮尘愣住,僵硬着身体,没有回眸,没有转身。呆呆地站在原地,一人看着新抽出的槐叶,一时间有些感伤。
“真的变了吗?”他问自己,更像问那个已经走出去的人,“不语妹妹,什么时候你能转身看到我呢?”
柳絮纷飞,有些许粘在他的脸上。
浮尘看不见,但是还是能感受到那柔柔的轻抚。
他轻叹了一声,拿去。
“又调皮了,不是?”
对着空无灵魂的柳絮调侃,可是他的眸中却是花不语的模样,只是花不语却不知。
“有些事,她还是不知的好。”浮尘轻笑,“你不想知道的,我不会告诉你,可是一旦你想知道,我便会毫不犹豫告诉你,因为你不是旁人,而是你一直是我喜爱的妹妹。”
柳絮在手中,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吹走,留在指尖的只有刚刚柳絮留下的柔柔的触感。
他沉思了许久,像在决定一件重要的事情,这件事对于他非同小可,对于她却是可有可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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