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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轻一推,门吱呀一声开了。
屋里的窗子已经被板条钉死,月光从缝隙中照进来,地板上银光斑驳。
进门处靠墙摆着几个破烂的老式文件柜,墙上还挂着个早已停摆的破挂钟。
后面横七竖八的堆满了废旧桌椅,都快顶到天棚上了,中间除了个炉子之外别无它物。
两人一踏进门,脚下的地板就响起了刺耳的呻吟,屋子里似乎比外边还冷,杨树林呼了口白气,指了指前方的文件柜,柜门咧着条缝子,电筒晃过去,能看到里边的瓶瓶罐罐。
刘山宗朝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手电交到他手上,让他照准柜门,自己则反扣军刺在手,慢慢向文件柜靠了过去,别看他体格壮硕如熊,可这会儿走起路来,竟轻盈的很。
杨树林则顺手抽出了门上的铁栓握在手上,紧跟在后。
他本以为刘山宗会打开柜门,却不料,刘山宗居然轻手轻脚的将柜门合拢了。
杨树林心里纳闷,可紧记不能说话的事,不敢发问。
随即就见刘山宗摸出一根黄绳,绕着文件柜兜了几圈,系紧了,紧接着就拿刀在柜门上的刻画起来,看样子像是在画符。
但杨树林能认出,刘山宗刻下的,分明是一串串繁体字,但成串的文字组成一个硕大的图案,有点像阴阳鱼,纹路繁复,非他所能看懂。
刘山宗运刀如飞,一阵细碎的悉悉索索声中,木屑纷纷滑落。
就在此时,那文件柜突然抖动起来,柜子四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了白霜!
屋子里温度骤降,一种阴冷透骨的寒意打身体里往外冒,呼出的白气仿佛都要凝结起来。
杨树林心里巨震,手里的电筒下意识的照向柜子周边。
可不看还好,一看之下只觉头皮发麻。
冬天窗子上结出的冰凌白霜谁都见过,像风景、像森林,千奇百怪美不胜收。
但这柜子上的白霜,竟是一个个惨白而尖锐的手印,一层压着一层不断向他们所站的正面蔓延,甚至连地板上也凝出了白霜,朝他们脚下攀爬!
而刘山宗对此视而不见,手上的动作反而更快了。
柜子抖动得越发剧烈,开始还只是簌簌而抖,此刻却哗哗直响,仿佛随时都会散架一样。
杨树林尽管胆子不小,可见到如此诡异的情形,心都悬到了嗓子眼。
看得出,刘山宗是在跟柜子里的东西,争分夺秒!
眼见那些惨白的手印蔓延得越来越快,已经覆盖了柜门,刘山宗似乎还没有刻完。
更让他心惊的是,墙上那本来早就不走了的挂钟,此刻却转动起来!
分针、秒针像上了发条似的狂转,本来斜指向四点的时针,一格格的跳向十一点的位置,当当钟响一声紧似一声,仿佛催命一般,直透人心。
杨树林赫然想起,来之前刘山宗说过,子时之前他足以应付。
子时,是半夜十一点到凌晨一点,一天之中阴气最盛的时候。
而此刻,时针已经跳到了九点!
照此下去,最多再有两秒钟,时针就会跳到十一点上。
无论这鬼钟是装模作样的吓唬人,还是真有加速时间的力量,他都不能让它跳到十一点。
杨树林顾不上细想,使尽全身力气,猛的将手里的铁门栓抡飞出去,正好砸在挂钟上。
哐当一声,金铁交鸣!
沉甸甸的门栓砸在挂钟的表盘上,把表盘砸得瘪进去一大块。
时针恰巧卡在凹陷里,虽然仍在挣扎着想跳动,却怎么也跳不出那个坑。
几乎是同时,刘山宗那边也骤然发力,手中的军刺狠狠刺穿了柜门,深深插进了柜子里。
钟鸣止息,柜子停摆。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下来,屋子里只剩两人的喘息声。
杨树林扭头瞥见,柜子上刻画出了一个布满繁复文字的阴阳鱼,刘山宗的军刺正插在那那阴阳鱼的阴眼上,露在外边的半截兀自轻轻颤动着。
让他庆幸的是,周边不停蔓延的寒霜手印,已经停滞下来。
白霜距离二人最近处,甚至不足一个巴掌的距离。
如果刘山宗的动作再慢上哪怕一秒,寒霜都会波及他的脚尖,实打实的间不容发。
杨树林重重的呼了口气,指了指自己的嘴,问他能否说话。
却见刘山宗缓缓摇了摇头,挥手示意退出去。
杨树林眉头微皱,不是解决了吗,还不能说话?他无奈的扭身往外走。
可他们谁也没想到的是,就在他们扭身之际,门外走廊里却晃动起了手电光,一个透着几分畏怯的女孩声音清晰的传了进来:“谁?谁在里边!”
刘山宗和杨树林身子同时一震,扭头朝身后的柜子看了过去:“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