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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法从梦魇中醒来,这一点与他昨晚的经历简直一模一样。
想及昨晚那种想挣扎却有心无力的感觉,杨树林几乎可以肯定,他遇上的就是梦魇女。
虽然与本子上记载的不同,但想到梦魇女可能是老刑头养的鬼,这一切就都能解释通了,这就跟野鸡和家禽的区别一样,虽然保留了物种的本能,性情却已经大不相同。
之所以没有一次把他榨干,多半是怕太过耸人听闻,引起外人的怀疑吧?
阿娇不是说,之前那个单身男子最后就死在了炕上吗?如果他也不明就里,还以为自己碰到了艳遇,最后的结局,想来也不会比之前那男的好到哪儿去。
想到这里,杨树林只觉心里发寒,赶紧细看处置方法。
方法到也简单,以缚灵咒画在女鬼出没之处,以遮蔽物掩盖,只要梦魇女踏进缚灵咒的区域,便会被其所困,梦魇鬼见不得光,待天光大放时,便会化作阴霾之气,魂飞魄散。
但这种方法有个禁忌,人不能进入缚灵咒的范围,防止被魅惑后受其摆布。
还有一种方法更简单,找出她的尸骨,撒上石盐,再举火焚化,厉鬼自然烟消云散。
既然是老刑头养的鬼,想找尸骨谈何容易,怕是早被他藏得严严实实。
眼下看来,他也只能用第一种了。
还好上次钻古墓时准备了许多朱砂,还剩下不少,他翻出朱砂研磨成朱砂水,抄起画笔,毫不犹豫的直奔他睡觉的屋子,拉好窗帘之后趴在炕上,照着小本上的图纹描画起来。
缚灵咒他还是第一次研究,这个咒纹是由繁体字组成,好在杨树林语文不错,繁体咒纹虽然繁琐,但照猫画虎总算没出什么偏差,半个多小时后,他笑嘻嘻的坐直了身体,瞧着炕席上描出的偌大咒纹,左看右看都觉得十分满意。
但水里掺了朱砂,咒纹半天也不干,杨树林索性烧炕,热力很快就把咒纹给烘干了。
他扯开被子,把咒纹盖在了下边,自己倚在炕柜上等鬼上钩。
可琢磨来琢磨去,还是觉得不妥,万一咒纹不灵呢?
他又跑到小屋鬼龛处,召唤了几声白小薇,见她没反应,索性就把戴上手套,把鬼牙塞进了手心里,而另一只手他也没放过,仔细描绘了一个五雷咒,心里却在默祷,希望用不着五雷咒吧,他那可怜的阳气可没剩多点了……
当然,他也没忘了防备老刑头,这屋里如果闹出的动静太大,难保老刑头不会露面。
但他又一琢磨,一个老头而已,耳朵再灵,睡着了也未必能听到这屋里的动静,就算听到了,或许也只会以为他在跟女鬼干那事儿,干得太过瘾了,才会嚎那么大动静。
稳妥起见,他仔细检查了门窗,全都锁好不说,还把门栓、窗划都给划上了,琢磨了一会儿应对之法,随后他才壮着胆子关了灯,往炕梢上盘腿一坐,就等着女鬼找上门了。
虽然拉上了薄窗帘,但屋里也不是漆黑一片,月光透进来,炕上、地上一切都隐约可见。
这还是他第一次单独面对厉鬼,他集中心神,想开鬼眼,看看有没有什么邪门的地方,可也不知道是这屋子太干净,还是白小薇睡熟了的缘故,眼珠子瞪酸了也没看着啥。
最开始他心里害怕,还没觉得困,可等到快十二点了,屋里还是没有半点动静,他上下眼皮开始打架,又撑了片刻,终究抵不住困意,靠着炕柜迷糊了过去。
不知不觉间,屋里的温度降了下来,明明门窗紧闭,可窗帘却频频卷动。
炕洞里的火不知何时已经熄了,烟熏火燎得已经乌黑的洞口中,一缕青烟飘了出来。
若是定睛细看,那青烟竟凝而不散,好似一条乌黑的长蛇,扭动着爬上了炕沿。
杨树林对此浑然不知,可能是太累了,还轻微的打着呼噜。
黑烟在炕沿上盘踞蠕动,越聚越多,眨眼便凝聚成了一个体态修长的少妇。
若光看身姿,那的确是曲线曼妙,可那漆黑犹如锅底灰一样的肤色,却活像炼人炉的烟筒里爬出的怨魂!
更瘆人的是,她那双没有瞳孔的白眼珠上,爬满了蚯蚓状的血丝,转动间,血光隐现,两腮上蛇鳞层叠,随着呼吸不停扇动,一双眼镜蛇般的毒牙呲出唇外,几乎倒扣在下颌上。
她悠然抻了个懒腰,那丰胸纤腰尽展无遗。
瞧着倚在炕柜上酣睡的杨树林,她轻笑一声,把食指含进嘴里轻柔的吞吐吸嘬,好似含住了最鲜美的美味一样。随即,手指沾着口水在自己额头上轻轻一点,蛇鳞、毒牙幽然消退,那泛白的眸子也亮起了妩媚的春光,娇躯上的乌黑潮水般褪去,只留下一片诱人的白嫩。
她扭动着身子,顺着炕沿朝杨树林爬去,竟没有触及棉被覆盖下的缚灵咒!
隐约间,杨树林听到有人在耳边轻声唤他,那声音甜润而缥缈,好似来自九天十地之外。
他又嗅到了浓烈的雪花膏香气,却没立刻就醒,而是扭动着坐麻了的身子,换了个姿势。
突然,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猛的一个寒颤,顿时瞪圆了眼珠子。
一个只穿了件桃红绣鸳鸯肚兜的窈窕美女,已然爬到了他的膝前。
她那双修长丰腴的大白腿,正游蛇一般往他的腰上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