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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不能不懂装——嘶……”
她还没说完,被他用长指掐着两边脸颊捏了捏,小小圆圆的脸蛋变得更加可爱。
“以后要我回答问题…”
边忱已经猜到他下一句话是什么了,哀莫大于心死……
张放开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脸,“收费。”
“……”她就知道!泯灭人性的资本家!都已经如此腐朽了,还天天向老实憨厚的老百姓收费!
“怎么,”他看眼前人一脸悲痛万分的表情,偏着头问,“你有意见?”
“当然有……”
“说来听听。”他难得地宽容大度。
“就是,我想先问……”保险起见,边忱觉得要先问清楚大前提,“我们是实行民·主制的吧?”
“不是,”张毫无温情地否定她,“我们实行的是君·主制。”
“……”
她贴着墙,难以置信地眨巴着清澈双眼,有点可爱。
张明知故问地提醒她上一个问题:“意见呢。”
“没,没了……”
“真乖。”他奖励性地低头吻了一下她的额角。
故作转身,又在转到一半的时候转回来,正好看见她悄悄呼气的样子。
张乐得失笑,十指捧起她的脸,温温柔柔地吻了一会儿,从眼角眉梢到唇边,偏偏不碰她软软的唇。
“为什么这么怕我?”他埋在她的颈窝,要亲不亲,暧昧地问。
“我也不想怕的……”边忱感觉自己的心跳急速飙升,微微喘着气说,“就是,就是控制不住,自然反应……”
他笑了一下,“你身上好香。”
“我没用香水,”她深深嗅了嗅,只闻到他身上的青柠淡香,“你闻到的是不是你自己的气息?”
“我跟自己待了这么多年,早就分辨不出自己的气息了。”
“……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你知不知道…”双手往下,张轻轻抱住她。
边忱等了好一会儿都没等到他的下一句话,歪了歪头,想去看他的双眼,但注定徒劳,反倒被他细碎的黑发刺到了脸,痒痒的。
“知道什么?”她咬字轻柔,“你睡着了吗?”
埋在她颈窝的人低声笑了笑,“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属性小猪吗?”
“……”边忱被他蹭得痒,又不敢乱动,“那到底是什么?你最近越来越爱话说一半了。”
“嗯?”张故作迷糊,继续在她颈窝蹭来蹭去,抱在她腰间的手也有意无意地划来划去。
等听到她的呼吸变得有点急,空气慢慢升温之际,他才小声在她耳边告诉她:“你知不知道,‘你身上好香’这句话…等同于…我想上你。”
“……”怀里后知后觉的人开始推他,估计脸又红了。
张在这时放开她,屈指刮了一下她果然已经绯红的侧脸,“大多数时候,我跟你调情,都不动情。所以不用怕。”
“……哦!!!”边忱难得反应很快地捉住他的手指,“言下之意就是我没什么魅力对不对?”
他完全不给她台阶下,下巴轻点,若有所思,然后说:“你要这么讲也可以。”
“……”吐血啊。
边忱觉得,跟此人在一起完全可以把面子之类的东西丢到银河系之外了喂!
…………
俩人仰面躺在卧室床上时,正是黄昏时候,这世上的一切光影都在以最快的速度倒退。
窗帘一动不动地垂着,被拉开了一半,落地窗外的天空一角落入他们的视线。
边忱经常觉得某人是个悲伤的人,尽管他什么都有,但他就是让人觉得悲伤。尤其是静下来的时候,总有一种悲情的气质萦绕在他周身。又或者只是因为她看多了他的文字。
所以边忱其实很害怕跟他待在一起却又不说话不互动的情况——就像现在这样。
窗外的天色一点点变得昏黑,偌大的主卧室内没开灯,俩人静静地躺在床上。
他把双手收在黑色卡班大衣的口袋里,侧脸线条半明半灭,不知道在想什么;
而她的外套,在进别墅的时候被他顺手脱了,不知道放在哪里,现在身上只着一条裙子。
想了半分钟,没想到什么可以交谈的话题。于是边忱就开始小幅度地滚来滚去,企图以此引起某人的注意。
从床尾,到他那边,再到床尾,如此循环。
第一圈,第二圈,第三圈,第四圈……再滚到他身边时,终于被他伸手扣下了。
“你很希望我做点什么?”张侧了个身,面向她说。
“啊……没有啊,”她以为他看不见她脸上的表情,还在黑暗中偷笑了两下,“我是觉得太冷了,滚一滚会热起来。”
张也不揭穿她,假装没看见她偷笑,“那你现在热起来了?”
“唔,”边忱没有立刻回答,往他那边再靠近了一点,伸出手回抱他,“我觉得这样会更热一点。”
“想占便宜就大方说。”
“……”人类跟自己的信仰注定是无法交流的啊。
明明是这么温暖的事儿,被他一说倒成她思想猥琐了……
4(双)
安静。
持续的安静。
令人不安的安静。
“那个……”边忱像游魂一样开口,“还不开灯么?”
“再等一下,”张凝视着黑暗中的虚空,把她抱紧了些,“灯一亮,它们就走了。”
“哈?”她从他怀里抬起头,“他们?还是她们?谁?”
“和你一样可爱的小精灵们。”
“……”
怀里的人出乎意料地安静下去,过了一会,有暖暖的小手摸到他的脖颈,往上,沿着下巴,搭在他的脸上,切切实实地捂着,不是轻轻搭着,而是那种捂蟋蟀的捂法,仿佛生怕他的脸突然跑了一样。
张没阻止她,好脾气地扔了两个字:“解释。”
“确认一下……”
“具体点。”
“确认一下你是不是我的张……”
“oh,”他在黑暗中挑眉,“结果如何?”
“皮相是张饮修没错,但是……”边忱的手趁机在他脸上颤颤巍巍地移动,撩开他额前的碎发,倒回来摸他的高挺鼻梁。
张面无表情地任她胡作非为,悄无声息地等待着。
她继续说道:“但是之前那句话肯定是我幻听了,什么……和我一样可爱的小精灵什么的……”
摸得差不多了,边忱见好就收,指尖恋恋不舍地从他的鼻梁撤下,似乎还一不小心碰到了他的唇。
她心里差点喜极而泣,想着自己总算是趁着黑暗调戏了一把高高在上的某人。
但还没得意完,手指忽而被含住了。
“……”边忱着急忙慌地往回撤离,反而被咬住了食指中间的位置,“你,你放开呀……很饿咩?”
大概是被她的神奇思路逗笑了,某人从喉间哼出很短促而低沉的笑声。
笑就算了,他还叼着她的手指细细啃咬,用牙齿尖磨来磨去……边忱要疯了,再这样下去非要心律失常不可。
但每当他被烦到的时候,毫无疑问会变得很恶劣,这种恶劣该如何形容呢?她找不到词语……
“我们是不是,那啥,该回去了呀?”边忱努力为自己的逃脱制造机会,“哎都出来了一整天了,容姨在家会担心的吧?”
“而且还有啊……回去就可以吃晚餐啦,你就不用……饿到吃,吃,手指了吧……“
她刚说完这句,指尖被他含在温热口腔里吮吸了一下,电流瞬间从食指漫开,滚过后脊背。
边忱真是掩面而泣,此人总做些令人措手不及的事情,太可怕了。
知道她快急哭了,张才松开牙关,握着她的手腕拿开。
“下次还敢吗?”
他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声音低哑。有反应的那种低哑。
操。他妈的。
百年难得一遇的,张装作不经意地清了清嗓子——他从前从不干这种蠢事。因为清嗓子多半是心虚和喉咙不好的表征。
没想到有朝一日他也需要通过这个小动作来掩饰…掩饰一些稍微超出了控制范围之内的事情。
偏偏躺在身旁的人还在这时用软而糯的声音小心翼翼地回答他:“不敢了……”
张没答话,把脸转向另一边,避开黑暗中的、她那若隐若现的身形轮廓。
“可是怎么能‘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呢?你随时随地都……都耍流氓,我,我这才摸你两下……”
她委屈巴巴地小声控诉着,听在他耳里就只剩下一个感觉:来不及反应是什么感觉。
重新把头转过去,张伸手把旁边的家伙捞过来,在她还叽叽咕咕的时候堵了她的唇。
吻得凶狠了点,舐过她嘴里的每一寸地方,未免缠绵且肉·欲。
这样的亲吻,不见任何淡化效果,反而让他越来越想犯浑。
张在退出去之前咬了一下她舌尖,没控制好力度,听见她倒抽了口凉气。
“抱歉,”他在黑暗中抱起她,“疼吗?”
“……不疼。”她喘息得厉害,一呼一吸,热热的,吹在他下巴处。
张抱着她从床上起身,舍弃床头灯,绕过床尾,寻到卧室里的水晶悬灯开关,满室生辉,怀抱里的人立时变得更加具象。
她就红着一张小圆脸,窝在他臂弯里,愣愣地看着他,嘴唇还水亮亮的。
张朝她眼里吹气,在她闭上眼睛时,说:“你这么容易害羞,我会忍不住欺负你的,知道么?”
操,都他妈是借口。
他此时最应该做的事是:扔下她,独自去浴室冲个凉。
“我上次都说了,我会努力克服的……”她睁开双眼,语气幽怨,“但是哪有那么快成功的啊?”
“我帮你,要不要?”声音里的欲动掩饰不了,张干脆不掩饰了,越发低迷磁性。
她无所察觉,“怎么帮?这得自己锻炼的吧。”
张笑,抱着她去浴室,“多收几次学费就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