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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看到这个既像孩童又像猴子的雕塑头像出现后,我开始确信水鬼的存在了,这个雕像明显是以水鬼为原型制成的。中国人在水下无意中见到此物,以其像猴子而命为水猴,而日本人从另一个角度看到了,觉得是个像孩童一样的生物,便命名其叫河童。但不论是水猴或河童,在当地人的心中,都是极其恐怖的存在。
出现了这个雕像又开始让我对车祸一事有了疑惑,十五年前的那场车祸真的是我造成的吗?还是只是冤魂或水鬼给我的一种幻象,让我去感受当年发现的那一幕,其实那一切根本就和我没关。从内心来说,我很不想把自己当成造成一车人死亡的凶犯。
虽然心底有一个摆脱嫌疑的强烈愿望,但我又隐隐察觉到了另一个可能,或许这个塑造水鬼原型的人就是我?或者我就是这个水鬼?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我就把自己吓着了,全身都禁不住地颤栗!
“可能吗?”我想这样安慰自己,这想法太荒诞了。但又一转念,“不可能吗?”似乎就没什么不可能的事!
想想另一个水鬼出现的场景,就是在学院的红衣女子。那个红衣女子唱着幽婉凄切的歌,突然从八楼跳了下去,接着便钻进水洼里不见了。见水而遁,这像极了水鬼的行为。
而这个红衣水鬼却长着一张和我一模一样的脸!
有一天会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当我走着走着,便发现自己进入了另一个全然不同的场景,我坐在一个学院八楼的窗台上,发现自己无需开窗,便可以在内外穿梭,我开始唱歌吸引别人上前,就像那个用歌声把渔夫骗到身边吃掉的美人鱼一样。如果我是个水鬼,并不会觉得我把人骗来弄死是什么不道德的事。
当人太多时,我便先避让,突然从高楼上跳下,一头扎入在水洼里。而在别人前来查看时,我又附在刘言明的身上,直至被一个招魂师用火盆伤到,借水又逃走了。
当然,这个水鬼是我,那个招魂师也是我。这种悖论并不是第一次出现了,再出现一次也没什么不可能的。
一想到这些我便被吓出一身的冷汗,我不敢再继续挖下去了,哪怕这不是一件吃力的活。我游出车厢给同来的人发出信号,挖掘的事就交给他们去做吧。
张楚山、姜三思、刘言明三人游进了车厢,我指点了一下方向,让他们继续挖。我则游到车厢上方,把天网拿了下来,回手再打了车厢一“捆妖索”,以防它又出么蛾子。
车厢再次震动,泥土簌簌地下落,像又发生了一场小型地震。车厢敲击车体的声音,可能是那三人对我行为的抱怨。我只当不知道,反正在水里他们也没法说话。
再次游入车厢中,我发现这三人都在借助工具挖泥,此时那雕像居然大半个身子都露了出来。下面的身体更像个人类,但却佝偻着,从后面看仿佛一个驼背的老人。
我把天网罩在那雕像的头像,防止它作乱,我并不知道每打一个“捆妖索”能让水鬼的能力消失多久,但总是感觉对方的能力在慢慢地恢复。
张楚山突然眼睛一瞪,冲着我比比划划,意思我是看明白,他是问我要干嘛。我正想着怎么用手势解释,车厢突然一阵晃动,接着拔地而起,带着我们四人一起向上浮动,原来浮筒开始起作用了。
可能是那个雕像被天网镇住,无法再束缚着大客车了,便在众多浮筒的作用下,车厢被带着浮了上来。那些在后面二次安装上去的浮筒,分配并不合理,上浮的过程中,突然又出现了翻转,之前的上变成下,下变成了上,带着我们四人也一起在车里翻滚。
姜三思最惨,他的一只脚正踩在车体的破洞中,上浮时,那条腿深陷出车外,翻转时,因为腿被卡着,被带着随车体一起大圈地翻动,直到车体上下倒转过来时,他才从车顶掉到下方,砸得车体邦地一声响。
大客车的上升速度很快,加速度非常明显,因为之前上面固定的浮筒实在是太多了。
当我们全都随着车厢露出水面后,才算长出了一口气。
张楚山却把潜水帽一摘,对着我喊道:“你干嘛?这多危险!”
姜三思也扔下潜水帽,挣扎着爬起来,跛着脚对我吼道:“你有病啊?我还没站好就上浮,你想害死我们啊!”
我不由觉得委屈,眼泪唰地流了下来:“你们吼什么啊,我还不是为了你们好,怕那水鬼的雕像再作怪啊,哪知道车厢会一下就浮上来了。”
我这一哭,两个大男人立时没了办法,姜三思哼了一声,不再说话。张楚山也板着脸爬回了甲板。
只有魏月影和张九岭比较心疼我,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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