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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您就将就着吃吧。”
夏凡慢慢坐了下来,拿着筷子扒了一碗饭,风驰电掣般吃完了,才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了一口,问云筝:“跟我说说,我外甥女到底是怎么死的?”
云筝咕地一笑,道:“外甥女?夏督主,凡春运是到死都不知道您是她爹吧?啧啧,她可真是死得不值,明明姓夏,却最后还是顶着凡春运的名字去死……”
夏凡的双唇抿得死紧,下颌方正得棱角分明。
“……谢东篱回了东元国,凡春运还丧心病狂要弄死他妻子盈袖。你说,她有什么理由能够活下来?”云筝放下筷子,也喝了一杯酒。“我跟她道不同不相为谋,只好离开。”
“你那是背主!”夏凡忍不住将筷子啪地一声拍在桌上,“如果你在她身边,她怎么会弄不死那个盈袖?!”
“呵呵,那死的就是我了。”云筝往前探身,目光变得阴森,“夏督主。难道我就该死?况且。就算我死了,谢东篱也不会看凡春运一眼。这种送上门自取其辱的事,还是留给你亲生女儿做吧。她要找死。就算你在都拦不住!”
夏凡的眼睛瞪得要出血,“你是她的婢女!她是你主子!为主子去死,你该引以为荣!你在我锦衣卫这么多年,这一点忠心都没有学到。看来我真是白教你了!”
云筝心头火起,也将筷子啪地一声拍在桌上。转身就走,往客栈二楼去了。
她在这里要了一间上房,现在打算去歇一会儿,免得她看见夏凡的嘴脸就想把他掐死。
夏凡气了一会儿。最后还是不情不愿地跟着去了二楼,来到云筝的房前敲了敲门。
“进来,门没有关。”云筝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夏凡推门而入。又将门关上,对云筝问道:“别卖关子了。说吧,你到底是谁?凡春运到底是怎么死的?”
云筝坐在外屋的圆桌前,桌上摆着几碟点心,一碟桃肉小郎君,一碟梨肉酸梅,一碟冬瓜丝,一碟小肉烧饼,还有一壶普洱茶。
“来,你刚才也没怎么吃饱吧?来,吃点心。”云筝招呼夏凡坐下。
夏凡默默地坐在她对面,伸手拿了一个小肉烧饼,刚刚掰开,就看见里面爬出一个黑黑的飞虫,然后一晃眼,那飞虫就化作黑烟,在他面前消失了。
夏凡的脸上露出惊骇的神色,忙不迭将那碟小肉烧饼全数扔到地上,低声道:“不好!我们进了黑店!这里的人会蛊!”
云筝看着夏凡,突然哈哈哈哈笑得前仰后合。
夏凡瞪着云筝,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脸色铁青地道:“……这蛊是你下的?!”
云筝收了笑声,拿帕子擦了擦嘴,慢条斯理地道:“算你有眼光,确实是我下的。——坐吧,没事,只要你乖乖听我的话,我的蛊不会下在你身上。”
夏凡听见云筝会蛊术,更加不肯过去了,“你从哪里学来的?我听说南郑国的大巫早已经死了,当日死在南郑白塔上的大巫本来就是假的。”
云筝放下帕子,静静地看着夏凡。
窗棂的格子里透过几丝阳光,可以看见屋里的灰尘在光线中跳舞。
云筝端坐在那里,宝相庄严,居然有着让人供奉千年养出来的巍然气势。
夏凡的膝盖发软,忍不住想给她跪下,但是又告诉自己不能跪,云筝是什么来历,他一点都不清楚,不能自乱阵脚。
云筝有趣地打量着夏凡,点了点头,道:“支撑得很难吧?没关系,不知者不为罪,我不会怪你的。——来,坐下。”
夏凡紧张地看着她,半真半假地道:“你今儿还是把话说清楚,不然的话……我实话告诉你,我在不可知之地有奇遇,不是你能随便摆布的。”
云筝用手撑着头,眉头微蹙,琢磨着夏凡话里的真假。
她不高兴地发现,夏凡的话,好像真有几分道理。
但是她需要夏凡臣服,需要夏凡对她绝对效忠,以她为天。
对这样的人,她必须施雷霆手段拿下。
云筝站了起来,往夏凡那边走过去。
夏凡不自觉地往后退,“你要干嘛?”
“不干嘛。夏督主,你的衣衫真是好脏了,去换一身吧。”云筝顺手拍了拍夏凡的衣衫,回手指着墙边一张太师椅上放着的包袱,“那里有干净的男装。”
夏凡狐疑走过去试探了一下,发现那个包袱并没有异样。
打开一看,果然有一套干净的男装在里面。
夏凡顾不得再多想,拿着那包袱就去了屏风后面,很快换了一身干净衣衫出来。
云筝举着茶杯对他摇了摇,笑道:“这样才对。夏督主,我有些话,想问问你。”
夏凡正想冷笑,突然发现他的身体一阵僵硬,手脚不能动,脑子里像是有个人在跟他说话,诱惑他把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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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