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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示意我快速往河边跑。
巴巴屠的战术,不仅诡异多变,更会因地制宜,从他分析地势的能力,以及拿活人作护身符的谨慎中,我和悬鸦才心照不宣地庆幸,上次那么容易就打死恋囚童,确实太走运了。
八大传奇杀手之一的巴巴屠,看到为自己引路的活人诱饵被狙杀,第二枪索性便冲渔村中央射去。
那些守卫地盘的军阀卫兵,正抱着阿卡步枪,坐在坦克车上垂头闷睡,一条撕裂了黑夜、突如其来的火线,当的一声巨响,顶撞在了坚硬的坦克外壳上。
这些睡得正香得军阀卫兵,屁股股儿都给震疼了,他们手持强硬的军火,自然容不得给人这般袭击,纷纷睁开愤怒的眼睛环视。
无法获知这一变化的悬鸦,依旧躲在渔村外面的矮树丛里,高密度地狙杀巴巴屠,划出的条条火线,在转眼之间,成为黑暗中已被捅开的马蜂窝的复仇之的。
我抬起脑袋,抹了一把脸上污浊的泥水,告诉悬鸦往大河西北边上跑,先避一避这些火力凶猛的卫兵。要想打死巴巴屠,得先有命逃开重甲追击。
最为令我和悬鸦惧怕的一点,是巴巴屠那家伙反咬过来,这种顶端的恐怖杀手,战术手法极为飘逸,换做一般杀手,会乘机逃跑,而巴巴屠这种杀手,极可能正往我和悬鸦的逃生前路跑,反过来截杀我俩。
所以,射杀这种重级别的人头猎人,打不死他时,自己也休想活命抽身。
悬鸦心里很清楚,身后那些军阀卫兵,不能再用审视饥民的眼光看待,他们的重甲装备,已经容不得人忽视。
临海这一带的武装配备,要比索马里内陆尖端。因为,欧洲与亚洲之间,常有国与国之间的军火购买交易,那些打劫的海盗,有时也会破天荒地堵到一艘。
而这种货轮上,往往运载着用于某国因战略性防御或威慑而采购的战车或战机,对于这种多给钱对方也不一定肯出售的高端武器,性价比远大于勒索一笔巨额赎金。
这些可以壮大陆军实力的武器,各个军阀头目自然眼红得很,海盗便可向军阀换得丰厚的土地和人口,拉长自己在海上的战略纵深。
“利益勾结”无处不在,海陆之间也不例外,军阀不可能只做旱鸭子不下海,海盗也不可能只做水鸭子不上岸,矛盾不可调和之时,就得轰轰烈烈干一架。
索马里水兵与迪沃-夯特军阀武装之间的那场水港大战,正是不可调和的产物。
身后的矮树林中,已有无数射灯照了进来,那些气势汹汹的家伙,竟然载着机枪手,把两台坦克车开到了树林边缘。
他们自然知道,树林里面泥沙瘫软,装甲车容易陷进去抛锚,但他们为何还要步步紧逼。我和已是满身泥水的悬鸦,回望之后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吞咽了一股口水。
就在此时,我俩几乎同时猜到,坦克车上面有高端的夜视追踪仪器,他们不需压到我俩的屁股,锁定目标的炮弹,远比履带神速、凑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