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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同僚肯定不会动,打扫的下人连进去的资格都没有,这就奇了怪了。
“公文?”他留意这个做什么。
“对,就是靠右数第五排头一个位置。”
李寻欢有些疑惑地看他,那不是谭兄的位置吗?难道有什么不对,他正欲开口,却听得王怜花说道:“你说起这个,我似乎有些印象,那桌子着实乱的很,我当初为了躲过暗器翻过去,带起了一些纸张。”
“什么?可我醒来时,地上除了血迹全都干干净净的。”
三人一时沉默。
谭昭不是江湖人,却跟着陆小凤学了些探案的功夫,他似乎也不避讳两人,直接开口:“李兄,那个刀客,究竟是什么人?”
一个刀客,一个追求武学、喜欢找人挑战的刀客去寻找武功秘笈,然后被人反杀死在翰林院,这看似十分正常,可这刀客来自西域,以那日连汉话都说不利索的样子,他一个人去偷秘笈,怕是字认识他,他还不认识字呢!
他总觉得这刀客可能是受了人的挑拨,或者他根本就不是死在翰林院。
李寻欢闻言终于仔细回忆了一下,他五年前本就可以参加科考,只他爹突然一场风寒去了,他不得已守孝这才推迟了这么久。江湖上每天都有无数的新鲜事,三年守孝完他就没按耐住性子跑出去,一次从河南回山西的路上就遇到了这个刀客:“我依稀记得初遇他时,他还不会说汉话,对着我就挥刀……”
“等等,他识字吗?”
都是聪明人,立刻就想通了里面的关节,看来这刀客有猫腻,只不过李寻欢实在想不起其他的线索,只能对着好友歉疚地笑一笑,索性提起了另一条线索:“还有那对江湖兄弟,昨夜翰林院应当是相当热闹的。”
……谭昭突然觉得七天有点绝望了:“王前辈,你该将梅花暗器留在现场的。”
王怜花一楞,然后笑了:“状元郎这是在责怪我吗?你就不怕这梅花暗器被人看到,你这好友立刻被栽成梅花盗?”
倒是有这个可能,不过:“前辈不是说梅花盗出没在二十年前,二十年前李兄也就只能扔扔石子吧。”
咳咳咳咳,谭兄你可以稍微委婉一点的。
“那可不一定,山西李家乃是簪缨世家,世代诗书传家从未出过江湖人,江湖传闻小李飞刀武功乃是异人传授,这飞刀和暗器本就是一家,人家只会说李家三郎是梅花盗二代。”
很好很强大,竟然也能说得通,看来是非要找到凶手不可了。
交流完消息,两人也没在大理寺逗留,谭昭想了想去找了验尸的仵作。
仵作想必是得了信,见到他十分痛快地讲述了刀客的死亡原因,刀客没有朋友,无人知其姓名,死却死得京城皆知。
谭昭听罢,有些问题:“确是死于流血过多?”
“没错,死者身上有四处刀伤,凶器已经在现场找到,经调查乃是死者的佩刀,刀伤两处都在大腿动脉处,还有两处在心口和腹部,这也能解释现场为什么有大量的血液,想必死者中刀之后并未立即死亡,而是有过一段痛苦的挣扎。”
这未免太过残忍,杀人不过头点地,死前还要将人折磨,此人不是恨透了死者,就是心理扭曲以此为乐。谭昭皱着眉头,他希望是前者。
因为如果是后者,他……需要申请王前辈二十四小时保护。
“这说不通,你说他经过挣扎,可那天本官也看到了现场,绝对没有你口中所说的痛苦挣扎该有的痕迹。”
仵作对此也很奇怪,甚至百思不得其解。
“那如果是点穴之后呢?”
旁边一直未说话的王怜花开口。
仵作心想这小厮怎的这般大胆,随后便接到了状元郎让他回话的眼神,他思索半刻便否认了这个可能性:“可能性不大,人的穴道十分特殊,倘若真被点穴放血,出血量不会那么大。”
“那药物呢?”
仵作干脆直接回答了:“死者体内没有任何药物残留,尸体是不会说谎的。”
这倒是有趣,从仵作处出来,两人上了马车,王怜花刚要问状元郎要如何查案,便听到马车外马夫一声急促的刹车声,随后便传来谩骂:“喂——你是哪里来的小孩,不要命了吗!要死也死得远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