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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熊熊烈焰,腾了高空,将半个城圈都罩在烟雾里。却是那刺史府也。
郭药师看到恁般情形,不免站住了脚,躇踌一番。张令徽就道:“统军且看,城池四门大开,乱军虽人数不少,却尽已经乱也,于我乃是大好机会,天赐良机。”已到城内,那容许得他们抽身避战?何况郭药师头顶上等官帽还没彻底带实呢。
刘舜仁眼望了天空的火焰,亦向郭药师道:“确是天赐良机。”
正说时,像海潮也似的喧嚷人声,由城东涌将来。却是有人在呐喊,城东外出现了金兵。
郭药师听得脸色大变,直叫刘舜仁迅速带兵去探查金兵数量,自己与张令徽带兵平叛。
福州城外一派积雪平原,本来天地一片白色。忽然刮起一阵狂风,天空里像是长河决口一般,发出呼呼轰轰的怪响。积雪浮面的一层,未曾冻得结实,让这北风掀起,像那沙漠里的飞沙,又像山头上的飞云,横山遍野,向南奔腾。这飞雪里面,又有那不能忍受的尖厉冷气,扑打到人身上,其快如割。
刘舜仁翻面长毛羊裘,头罩兜脸紫皮风帽,羊毛被碎雪冻结成了毡子,引着一支骑兵直奔绕过城东南角,直奔城东而去。身边的郭昌就道:“恁般大风雪,那城内的乱贼必然不备我军杀到来,这城外的金兵恐也意想不到。”
“现下我两国还在议和,金人纵然骄横,恐也不敢擅自开战,图于契丹口舌把柄。”
刘舜仁似乎明白了郭昌的意思,分一拨人在后跑动起来,砍下树木拖在马后,只做出有千军万马的架势来。自己拔枪在手,一跃引着一部骑兵飞奔而去。
这时,西北风益发刮得紧,雪花遮天盖地,迎面直扑将来。刘舜仁到了城东,就只看到寥寥百十骑女真兵,虽不知道他们背后是否有埋伏,可先放下了心。
他叫来郭昌,教单人匹马冲去那金兵群,后者也不甘示弱,就听得一声哨子响起,边看金兵当中亦涌出一个来,打马飞驰,卷起雪焰,随着风势,如是一条白龙。
两匹马都跑得快,眨眼就照了面。金兵大吼一声,手中举着一根狼牙棒就劈头打下。而郭昌却大叫一声,扭转身躯,两手将枪尖横扫过来,直刺马头。那马眼生花,前腿直立起来,那枪尖便直搠进马腹。马一跌两跌,将那金兵颠下地来。郭昌忙再连上一枪,便把他搠死。
地上的雪,风吹的雪,被马蹄搅得迷糊一团。
但怨军这边的军士们一个个都在兴奋的高声叫喊着,刘舜仁挺枪跃马,正待吆喝人迎上前去,金兵们已经纷纷掉头离去。掐这时候,正好狂风又起,刮得雪阵遮盖了天地,怨军就也未曾赶去。
而那城内的厮杀很快也分出了胜负。怨军纵然一路行进,人人疲惫,可他们为怨军中的精锐,个个武备精良,又有足够的吃食,人人身强体健。行到福州城时,仍旧有着余勇。
而福州城内的叛军呢,本就心燥,又因为早前的厮杀,和稍后的抢掠,而混乱了阵列。现今被怨军整军杀入来,一支有组织的军队对付起一支杂乱无章的队伍,那胜负就不需多言了。
五日后,杨询卿、罗子韦二人的脑袋就已经被送到了耶律余睹的面前。后者也言而有信,当即颁下政令,叫郭药师真就坐上了福州刺史。
但是这官儿做的却叫郭药师心不甘情不愿。大年夜,怨军大宴。杨林自然是座上贵宾。
郭药师等怨军高层是一肚子苦水来给杨林诉说。但是锦豹子杨林在一脸感同身受的同时,心里却在暗自叫好。
不错啊,耶律余睹这一手是把怨军彻底推到了辽金战场的最前沿。
这怨军四部足有一万五六千人,多兵甲齐全,这两年靠着梁山军,小日子过的不知道有多么舒坦——横向比较而言。但杨林却始终铭记着一根本问题,怨军是怨军,他们还不是梁山军。
是以,怨军还是受些消弱的好。这样弱小的他们才能更加亲近、依靠、依赖梁山军。
梁山军在北地收拢了郭药师他们这支兵马,那就是在豢养一头恶犬。不能叫他们太瘦弱了,否则就没有了作用;可也一样不能叫他们太强壮了,那样就会不听话了,甚至有可能反咬一口……
这般打算都是能做不能说的。人心隔肚皮,鬼知道郭药师他们是怎样去想的?这些人到底是辽地汉民,流的再是一样的学,他们与汉地百姓也是不同的。
这般想着杨林又心中感慨了来,又一年过去了,也不知道这北地甚个时候才能归属中原。
梁山军明年的第一要务必然是彻底拿下关西。其次怕是会对江陵发起猛攻,横竖第一目标不会是北地。不等着辽金两国分出个胜负,陆大王是轻易不会下水的。
所以啊,他在这儿,那还要熬,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