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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以目前的情况来看,最少十天半个月是不可能有什么问题。如果自己阴奉阳违,到时候刘焉一旦问起,他们又如何应答?
听到赵韪的话,庞羲也沉默了,对视了一眼,随后叹息一声,就向府外走去。
不多时,两人看到远处快步走来一人,却是刘璋。“赵别驾、庞治中,不知道父君那边……现在是否方便?”刘璋走到两人的面前,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问道。
“主公在与我二人商议完事情后,就准备休息了,四公子如果有什么事情,不若明日再前往拜见吧。”赵韪沉吟了一番后恭声说道。
闻言,刘璋面露纠结之色,一副踌躇不决的模样,似乎在犹豫要不要听从赵韪之言,又或者立刻前往拜见刘焉?
看到刘璋这幅模样,赵韪和庞羲两人隐晦的对视了一眼,微不可查的摇了摇头,同时心中暗叹着。刚才刘焉的话中,提到了身在长安的刘范两人,提到了身在键为的刘瑁,甚至还提到了吴懿以及诸多的世家,但偏偏没有提到就在他身边的刘璋。
那个时候,赵韪两人心中还有些奇怪,不过如今看到刘璋这幅模样,他们终于明白了为何刘焉会将刘璋忽视掉。
“早就听闻主公的四子璋性格软弱,遇事常常犹豫不决,所以一直不被主公所喜。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啊。”赵韪两人心中暗想着。
看到刘璋一直没有动静,满怀心事的两人向刘璋作了一揖后,随即就转身离去。而刘璋似乎并没有察觉到这些,依然傻傻的站在原地,直到赵韪和庞羲两人彻底离开后,刘璋才转过身来,布满阴霾的双眼看着两人离去的方向暗想着,“那个老不死的竟然想要让那个野种继承益州牧之位?!简直是岂有此理!难怪,那个贱人会如此,原来是打算先行安抚母君,好让她放松警惕……”
在偷听了刘焉与赵韪两人的对话后,刘璋瞬间就找到了一个自认为最合理的解释,不然的话,那卢雨惜又为何会如此讨好他的母君?
“只是……该怎么办呢?”刘璋心中暗想着。虽然非常不满刘焉的作为,但被刘焉疏远甚至是无视的刘璋,却根本没有任何办法去阻止这件事情。
忽然,一阵脚步声传来,刘璋循声看去,却见一名下人正快步向这边走来。
与此同时,那名下人也看到了刘璋,虽然心中对于这位不得宠的四公子颇为不屑,但表面上他却依然恭敬的作揖道,“四公子。”
“嗯,你这么匆忙,却是打算去哪里啊?”刘璋一副随意的模样问道。
“却是奉夫人之命前去买点药材,府中的草药已经快用光了。”那下人恭声回答着。
“这样啊……”刘璋闻言随意的点了点头,忽然,他的心中冒出了一个念头,“如果那个老不死突然……”这个念头一经生出,就再也挥之不去。
而看到刘璋站在自己面前沉默的模样,那下人却也不敢擅自离去,只得一边心中碎碎念着,一边恭敬的等待着。
好半响,刘璋才用一种商量的口气说道,“这件事情就让我去吧。”
闻言,那下人自然不会拒绝,将药方和钱袋交给了刘璋,随后又说了一些需要注意的地方后,就作揖离去了。
拿着这份药方,心中不断回想着那个挥之不去的念头,好半响,刘璋转头看向刘焉所在的屋邸,“老不死的,这却是怪不得我了!是你逼我的!”刘璋的眼底闪过一丝狠辣,随即转身就像府外走去。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赵韪和庞羲虽然心中对刘焉的命令有些不满和担忧,但却也不敢阴奉阳违。毕竟刘焉虽然卧病在床,而且背疮也是难以医治的顽疾,但谁知道会不会治好呢?世间也不是没有人在得了背疮之后痊愈的例子,更别说此时的刘焉意识还非常的清醒。如果他们阴奉阳违的话,一旦刘焉问起,他们可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所以,他们也只能选择先行研究如果将刘徽捧上益州牧的位置,以应对刘焉的询问,一边暗自琢磨着如何阻止这件事情。
只是就在这个时候,刘焉病逝了。
“怎么……怎么会这样?”当赵韪和庞羲赶到时,就只看到刘焉的遗体,以及正围在一旁不断哭泣的费兰、卢雨惜两对母子。
看到两人,一直在埋头痛哭的刘璋连忙站起身来,用哽咽的语气说道,“赵别驾、庞治中,先父早些时候,忽然病情恶化,最终……最终……”话还没有说完,刘璋就已经涕不成声。
“主公!!”被刘璋之言拉回神来的赵韪两人,顿时连滚带爬的来到刘焉的床榻前哭喊着。虽然他们对刘焉之前的命令有所不满,但他们从雒阳跟随刘焉入益州打拼,到如今已经将近十年的时间,又怎么可能不悲伤呢?
好一阵,两人才将悲痛之心压了下来,起身恭声问道,“夫人,四公子,主公去之前,可曾留下什么话?”虽然是问着费兰和刘璋,但两人的目光却集中在卢雨惜的身上。
“今天主公突然就……却是连他最后一面都未曾见到……”看到两人的目光,卢雨惜悲痛的说道。
闻言,两人对视了一眼,又同时看向了正低着头哭泣的刘璋,微不可查的对对方点了点头,随后就听赵韪恭声说道,“夫人,四公子,先前主公因为病情一直未能好转,特意召属下二人商议,说一旦出现什么万一,让属下二人辅佐四公子继任益州牧之位。”
闻言,费兰和卢雨惜因为毫不知情,却也没有太多的反应,只是一边哭泣着一边说道,“既然主公有遗命,那就按照遗命行事吧。”
而一旁一直在假装哭泣的刘璋却彻底震惊了,他的浑身颤抖,却也不知道是激动的还是因为其他什么,幸好此时他在装哭,倒也没人发现什么异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