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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小葵要说出口的名字顿时咽了下去。
“嗯，叫我姑娘就好。”
她不由得在心里偷偷问小小石：“为什么不能告诉他啊，他应该能查到我的。”
因为有了一定的契约关系，小葵已经能和小小石心灵沟通。
小小石在包里回答，只有车小葵能听到：“只要是用天庭宝黑市置换进行交易，除非一方自愿表明身份，另一方不得随意调查对方身份，否则就会修为耗尽，化为灰灰。这是出于对交易客户的隐私保护。”
哇哦真棒！
常年吐槽天庭宝的小葵同学，也不得不赞扬了它一把。
小小石又补充了一句：“不过，这拘束条款对本仙君没用。”
语气虽然冷清依旧，但言语间未免有几分傲娇。
车小葵……行行行，知道你霸道你任性行了吧？
崔钰，不，现在要叫“社会你崔哥”了。
社会你崔哥似乎也能理解车小葵的隐瞒。
神仙下凡并不是什么特别的事情，天界常年都会有许多神仙，因为各种机缘巧合之事要下凡一番。
而他们有的是受罚，有的是办事，有的甚至就是偷跑下来玩的……总之都是人家的私事，不说也正常。
黑市置换的规矩也是为了保护神仙个人隐私。
于是崔哥点点头，从怀里拿出了一只精巧的判官笔，再摸出一张纸：“那我们就直奔正题，我把这位叫何娜娜的三十年阳寿订给你，订金五千万，姑娘你必须在半年之内交齐三十亿，否则的话我们的交易作废，订金不退。你看你能不能接受。”
“可以多订一点时间吗？”
虽然车小葵必须在半年之内买到阳寿，但她也觉得时间太赶了一点，能延长一点，有点周转时间是好的。
但崔哥果断摇头：“不行，半年已经是我的极限。半年后冥府要盘点查账，届时这么大一笔阳寿，我根本藏不住。”
车小葵突发奇想：“你那里还有其他人的阳寿吗？如果有别的不算太长的阳寿，我多买点，凑起来有个几十年。这样你会不会比较好隐瞒？”
“劝你不要这样干，”崔哥抖了抖烟灰，“你知道为什么半年就要五千万订金吗？”
车小葵摇头。
崔哥就耐心解释：“这五千万是拿来打点冥府上下的。这个何娜娜平白少了三十年阳寿，属于重案了，必须要查清楚，给她一个说法。要么就要让她还阳，要么就让她投胎，把这三十年补到她下辈子去。现在你想要这三十年，我必须要堵住冥府上下悠悠众口，而且要堵半年……这样说，你懂？”
“也就是说，只要要买一个人的阳寿，不管是买几年，我都得出五千万封口费。如果买很多人的，就得出很多个五千万。”车小葵说出了自己的理解。
“正解。”崔哥灭掉了烟头，用判官笔点了点桌子，“所以其实你能从一个人那里买到三十年，是赚了个大便宜。目前就是需要你在半年之内升级到至尊用户，到时候你就可以顺理成章拿走这笔阳寿，我们皆大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