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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7年)冬天,北方发生疫病,当时为太子的曹丕在第二年给吴质的信中说:“亲故多罗其灾,徐、陈、应、刘一时俱逝。”
除孔融、阮瑀早死外,建安七子之中竟有五人死於传染病。曹植《说疫气》描述当时疫病流行的惨状说:“建安二十二年,疠气流行,家家有僵尸之痛,室室有号泣之哀。或阖门而殪,或覆族而丧。”
建安七子之一的王粲(不是前面的那个王璨)也在《七哀诗》中也记载:“……出门无所见,白骨蔽平原。路有饥妇人,抱子弃草间。顾闻号泣声,挥涕独不还。未知身死处,何能两相完?驱马弃之去,不忍听此言。……”
魏晋南北朝晋惠帝光熙元年(306年):“宁州频岁饥疫,死者以十万计。五芩夷强盛,州兵屡败,吏民流入交州者甚众。”
唐朝代宗广德元年(763年),江东大疫,‘死者过半’。‘辛丑岁(762年),大旱,三吴饥甚,人相食。明年大疫,死者十七八,城郭邑居为之空虚,而存者无食,亡者无棺殡悲哀之送。大抵虽其父母妻子也啖其肉,而弃其骸於田野,由是道路积骨相支撑枕藉者弥二千里,春秋以来不书。’
……
瘟疫类型更是多不胜数,不论是古代的天花、霍乱、黑死病(鼠疫)、伤寒、结核病、炭疽,又或者是现代社会的非典、禽流感、猪流感、埃博拉……瘟疫从来都没有远离我们。
则也是李贞在听到瘟疫后,脸色大变的原因之一——实际上李贞宁愿碰上大旱灾大水灾,都不想遇见瘟疫。
不光是李贞的脸色变了,房遗爱更是面色苍白——作为一个地地道道的“土著”,他对瘟疫的惧怕程度还尤远在李贞之上。
“查到病因了吗?都有什么症状性状?”咽了口吐沫,李贞有些颤抖的问道,毕竟有后世的经验,如果知道病症的名字,那说不定还能有解决的办法。
“是鼠疫。”
百里长生这话一说完,房遗爱就是一个晃悠,差点就晕倒——鼠疫,这在古代几乎是无解的烈性瘟疫之一。历史上欧洲人口减半的最大罪魁祸首,几乎让人闻之色变,是和天花并列排名第一的人类杀手,甚至比天还要可怕——至少天花还能熬过去的话,一辈子就都再也不会得病了,但鼠疫就算你能侥幸逃过一死,以后再爆发也依旧会得病。
李贞同样是面色惨白,不同于房遗爱以为鼠疫无解,李贞知道鼠疫是能治好的,然而可惜的是,鼠疫正好是他不知道鼠疫究竟该怎么治。
百里长生见状,连忙安慰道:“殿下不用担心,这一次因为及时发现,因此规模并不大,只有五千多人感染,属下力气之前刘总管们已经将他们全部隔离,而且朝廷也派了大夫和药品,想来不会有大碍。只是毕竟闹了瘟疫,军中人心惶惶,兵无战心,刘总管这才按兵不动,并不是我们不愿意立刻收复驩州的。”
“五千人还是小规模……呵呵。”李贞淡淡的笑道,不过他也知道,十万人中只出现了五千人的感染者,在古代的确算不上大规模,便也打算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