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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穿了鞋子,出了外屋,却见屋外,除了皇后娘娘和五殿下,竟还坐着西丹天子——暄帝!
脚下愣是软了一下,莫怪绿叶会叫她稳住,好在绿叶及时扶住,凑在她耳边一个劲地轻念,“稳住,要稳住。”
路锦绣眼眸染了几分水色,拼命抑制着颤巍巍的小心肝,面上故作淡定的给暄帝暄后行礼,手上的小毯子却攒得贼紧。
“你便是路家千金路锦绣?”暄帝开口,厉目扫过路锦绣,脸上一派打量之色。
“民女正是。”路锦绣低着脑袋不敢多看,却能感觉到天子的视线在她身上打量过,半晌,却问,“朕问你,你身上这块玉牌是如何得来的?”
路锦绣轻轻抬头,见着暄帝手上的那块玉牌,眸底闪过慌乱,望向绿叶,绿叶同样一脸讶色。
竟然皇上和皇后一同问话,想必是知道那玉牌的来历的。
不敢欺君,路锦绣却隐隐知道说出实情的后果,悄悄望一眼五殿下,见他眸色如淡,看不出太多的情绪,揪紧手上的小毯,路锦绣嗫声道,
“是……是……是前日偶遇五殿下所赠……”
暄帝微沉了脸,暄后却是无眼再看,反倒是幕天檩,似是早有所料,只问,“请问路家小姐,前日你我在何处偶遇?”
“……膳……膳阁……”
“膳阁?”暄帝挑眉,他倒是记得,膳阁便是他亲笔题名的唯一一家酒阁,那是在宫外。
幕天檩转向暄帝,只恭敬道,“父皇明察,儿臣前日未曾出宫。”
“那路家小姐为何会说那块玉牌是你所赠?”
“禀皇上,皇后,五殿下。”绿叶突然走上前来道,“其实那日在膳阁偶遇五殿下,五殿下并未将玉牌送与小姐,只是后来回了宫才差宫人送到路府来的。”
暄后又问,“那日所见,确定那人是五殿下?”
绿叶道,“五殿下倾城绝貌,自是不会认错的。”
却听,幕天檩蓦地幽幽冒出一句,“那日你们所见之人,其情态动作如何?”
“略……矮些。”路锦绣轻声而道,随即望一眼绿叶,绿叶得了示意,便想了想那日五殿下的举止模样,然后学着那日崔小扇的动作,朝自家小姐拱手行了个书生礼,唤,“路姑娘。”
幕天檩见着那动作,暗自恶心了一把。
暄帝同样是眼神晃了晃,若说太子做这样㊣(5)的动作尚可,但是老五嘛……
不像,不像。
绿叶又道,“那时五殿下的玉牌叫小姐捡了,小姐见着很是欣赏,五殿下便这样……”绿叶丫鬟学着那日“五殿下”那风度翩翩的笑,“五殿下那时手上刷拉一下开了扇子,然后摇一摇。”
绿叶丫鬟找不到道具,却本着将故事完整地重现眼前,对着空气做摇扇的动作,然后冲着自家小姐施施然道,“若是路小姐喜欢……那就看久一点吧。”
暄帝和暄后脸色怪异,显然对于绿叶的表演很抱怀疑态度,幕天檩脸色却不好了,连兹城内有谁胆敢冒了他的模样在外招摇的,在他认识的人中,恰巧有那么一个——崔小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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