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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凡宇和亚当边擦嘴巴,边走在通往赛场的通道上。亚当似懂非懂地也就算了,非凡宇则是深陷在「被男人强吻」的惊吓感中。
身后的夜舞等人,却已经笑到快要走不下去。
虽然即将面对当今武林最神秘、行事最嚣张的门派「红」,在他们的脸上,却找不到紧张的神色。
因为他们是「苍穹」。
即使面对的是「天」,也不会害怕。
正要走出通道,露天竞技场刺眼的阳光直射而来,带头的非凡宇,不由得瞇起了眼睛。
耀眼阳光中,隐约地,他看到二个人向他走来。
上官风云、上官情。
非凡宇笑着迎了上去:
「上官伯父,情妹子,又见到你们了。」
上官风云的神情却十分古怪,他看着非凡宇,微微咳了一声说道:
「小宇,做伯父的有件事想跟你说说。」
非凡宇微微一愕,他看着上官风云的眼睛,上官风云却略略地移开了眼神。非凡宇似乎领略了些什么,跟着淡淡笑道:
「上官伯父有甚么事?」
上官风云的语调渐渐转沉,目光却瞥了开:
「只是希望你能看开点,『红』背后的势力,不是你可以应付的,恩怨仇恨,尽力就好,别太执着。」
「我明白伯父的好意,不过,心领了。」非凡宇缓缓回道,依然直视着上官风云。
上官情在一旁低着头,神情凄然,似乎想说甚么,但又不敢开口,上官风云被当面拒绝,也不禁微觉有气,提高了音量道:
「你真以为可以靠自己一个人报仇?你家人已经全死了,你也想陪它们一起死?」
非凡宇哈哈一笑道:
「三年前上官伯父来我家做客,和我爹爹喝了一天的酒、比了一天的武、又下了一天的棋。走的时候,上官伯父说些什么来着?」
上官风云脸色微变,没有答话。
「你我相交如此,情深实如兄弟,恨不能常此相聚而已!!」
非凡宇一字一字,毫无差错的说出,说到最后一字,声音已是泣血:
「我不相信上官伯父,您能忘此深仇!就算您真的能忘,我,忘不了!」
上官情这时忽地抬头哭道:
「宇哥哥!你......不要怪我父亲,是我要他劝你的。」
非凡宇看了上官情一眼,这个一直有如她妹妹一般的女孩,如今也成为懂事的少女,她是为自己好的,他明白。
然而在他心上不断浮现的,有如无数条血炼般不停收缩压迫的,是爹娘焦黑而面目全非的尸首。
他无法不去面对,无法逃避,但他也不愿意因为自己的行为,连累到上官世家的人。
最好,划清界线,由自己,承担一切。
他霍地抬步,越过了两人,淡然道:
「我和你们,已经无话可说。」
心里面,那双双蜷曲而焦黑的身躯,正逐渐地破碎崩落。
化成了灰。
却是无比的重。
§
「苍穹」众人和「红」同时间,各自从不同的通道,走入了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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