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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没有人,邹茵出去时穿的是居家的白裤子和西瓜短袖,忽然被一颗石头绊倒,她的裤子底下就渗出了一缕红,勾勒出了内里屁股的美好形状。
陈勤森从楼上追出来,一下子就把她抱起在怀里,绞心道:“邹糖糖,老子他妈的只对你是认真,就只想和你一个。”
在去医院的路上,邹茵推搡着不要他,陈勤森执意不肯松开。那段时间他们做-爱经常都不用套,张氏怕两个怀上了没经验不懂,一定要去医院里做个检查。
陈家大宅的堂厅里,老爷子和陈茂德一人坐一把沉沉的花梨木扶手椅,老爷子抽烟斗,陈茂德两眼睛盯着茶几上的手机屏幕。
两个多小时后,张氏打来电话说:没怀,是生理反应。
还好还好,没伤着,全家松了一口大气。继而又勃然大怒。或许原本还带着一丝企盼能抱小孙子,没怀上,希望落空,惩罚起家法来下手那就更重了。
陈勤森跪在牌位前受了二十匾,陈茂德粗噶着嗓门叱:“卖见效,以为你还是民国,现在都是一夫一妻。人家邹茵要是不原谅你,就跪在这里不要起!”
张氏对外放出话来说:“陈家的儿媳妇就是邹茵了,除了邹茵,旁的女孩子管她是天仙还是白菜,这个门槛儿都没她入的份。”
那天邹茵大姨妈出血痛得嘴唇发白,连她自己也都差点误会了。看完大夫说是气血虚,张氏把邹茵接到了陈勤森的二层小楼里,好汤好水的调理着。
邹茵本是定了心要和陈勤森分手的。隔天陈勤森受完罚,一直在牌位前跪着。傍晚徐萝卜拿着大彩屏手机,站在房间门口嗫嚅:“少保也是要当大佬的人,28岁了还跪在那里,以后在族人跟前面子会不足。”
又把手机屏幕晃给邹茵看,照片里陈勤森硬实的脊背上,被长竹匾打得青红淤肿,徐萝卜唏嘘说:再打就要坏掉了。
邹茵扭过头闭眼不看。徐萝卜下去就说阿茵嫂原谅他了。
半个小时后陈勤森回来,浅灰的背心上沾着血渍,眉眼憔悴。一进房间就爬上床揽住她说:“邹茵,你想要怎么我都行,想和我分手不行。”
姑奶奶劝邹茵:“女人啊,就要找个老公有钱有米供着你,你看你妈妈,后来也学乖了。少宝年轻贪玩,可他对你是谁都有目共睹的。如果不是他,阿姑这条命也悬了。他现在懂得错,你就再给他一次机会。”
这些年,邹茵和陈勤森之所以多次没分手,许多也是因着姑奶奶那一次,最后都隐忍下来。
邹茵不知道他和那个张晓洁到底发生到哪种程度,反正她也没抓到他实际把柄。听说张晓洁在Z城一个不算繁华也不算冷清的地段开了个休闲屋,到如今连当年的黄瑶都和张志列结婚,生了个2周岁的孩子,张晓洁也依然未婚。
何惠娟曾鼓动邹茵杀上门去看看,但邹茵一直不想去看,不想知道她长什么模样。也不想在店里撞见黄瑶,免得收她嘚瑟解气又挑衅的眼神。黄瑶这些年倒是发达了,自从郑元城倒台之后,她爸爸也从中翻了一个小身。
自从知道张晓洁那件事后,邹茵和陈勤森在一起,就一直是坚持要套的,早先陈勤森觉得受挫伤,后来便也逐渐鲜少对邹茵表露自己的情绪。
但自去年夏天开始,他就不用了,两个人什么话也没说,邹茵一开始还有些排斥与他这种无隙的贴合,渐渐也就放任了。暗想如果怀孕那就结婚,反正年龄到了,他也已经三十而立,怀不上就逐渐冷淡到彼此都看明白。但一直到了今年,仍然没有动静,在这个节骨眼上,他又出了这样的事,叫她怎么再容忍他?
*
一场会开完下班已经过了十五分钟,姑奶奶在五点半的时候打来电话,问邹茵有没有回去吃晚饭,邹茵在阳台上接起,说要加班不回了,姑奶奶嘱咐几句就挂断。
水头村地气有点湿,邹茵前几天把姑奶奶接来换换环境,今年姑奶奶已经六十二,好在除了有点风湿,其他都康健,精神气儿也很不错。
开完会再整理下资料,出大厦的时候已差不多六点半,大街上车辆川流不息,灯火霓虹。邹茵正欲伸手打车,看到对面一辆银色的小车上走下一道高大的身影。
转头看见她,有些意外地叫了声:“邹小姐?”
邹茵定睛一看,认出来是见过一面的骆希鹏。据说是一家地产投资公司的老总,大约二十八九岁。邹茵是在一次同在X市的大学同学结婚宴上认识的,是新郎方面的亲友,当时同坐一个桌,因为坐得近,客套闲聊了几句,后来酒席结束天上下雨,骆希鹏正好车里也载了两个老同学,都是熟识的,就叫邹茵也坐了一趟顺风车。
在小超市门口把她放下,考虑还要走一段路,顺手借给了她一把伞。那伞看着估计要几百块钱,邹茵原想找个机会怎么还他,没想到在这里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