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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你可以说了。”王梓拉着她来到一棵大树下,自己靠在大树上双手环抱于胸盯着她。
看着他慵懒斜靠的姿势,童嬅一时没有弄明白他这话的意思,怔愣看着他半晌,被他的靠姿一时迷惑了心神。
白雪公主的面具虽然阻挡了他觑探她如今可能蛮有趣的表情,不过他并不急着打破沉默。而且她面具下的脸庞挑起了他莫大的好奇,他看人从来不看表面,但如今浅蓝色连衣裙配一件薄外套的她,弱不禁风的模样看起来真的迷人极了。王梓笑而认真地盯着她,那不点而朱的嫣红唇瓣,他想,她的主人一定不会知道它的诱惑力有多大。
辽阔的天际,只有几颗微弱的星星点缀,远离化妆舞会的喧嚣,让他们之间的气氛更显静谧。童嬅不知道何时就沉溺在他深如大海的眼眸里,他的眼睛像是无底的深潭,一旦对上,即是万劫不复。
当她回过神,就见他唇角的那抹玩味,尴尬让她的脸瞬间红透了,还好有面具遮挡,要不然她会恨不得挖个地洞藏进去遮羞。她稳住情绪赶忙开口说:“我同学找你很久了,你跟我去见见她吧?”现在化妆舞会差不多结束了吧?米朵一定非常急着见她的“小矮人”,她必须尽快将他带到她的面前,然后自己就能功成身退。
“你同学?”王梓眯眼。现在他是搞清楚她找他的目的了,原来是受人之托。眼瞳闪过一丝不快的光芒,他放下叠在胸前的两手,一步步趋近她,在距离她一步之遥处停下,伸手一拉,就将他们的距离降到零。
童嬅完全没有搞清楚现在的状况,当他胸膛炙热的温度将她的手变得灼热时,她的脑袋才慢半拍地发现被一个男人抱在了怀里。她抬起眼眸,就开始挣扎:“你干什么?放开我,你快点放开我。”长到二十岁,她从来没有被除了父亲以外的男人拥抱过,现在眼前这个看似优雅的男人,却不容她拒绝地抱住自己,她越挣扎他就越不肯放开她。
她急得都要哭出声来了,她不是没有遇见过像流氓一样的男人,但是每次米朵都会出来替她打抱不平,将那些打扰了她的男人用各种她想都想不到的方法吓跑。现在她是期待米朵的出现的,那样她就能替自己阻止眼前男人的“暴行”;但是另一方面她又害怕她的出现,要是现在这个样子被米朵看见,她是跳进清水河也洗不清了吧?她们不能像大部分友情那样因为男人而破裂,米朵是她唯一交心的姐妹,任何人都不能成为她们友情的阻碍。
为了不让人看见他们的纠缠,也为了尽快从他的钳制中挣脱出来,她抬脚一狠心就向他的脚盘踩去。在他将注意力稍微移开之时,她双手用力挣扎一挥,两人同时向后踉跄了几步。她总算解救了自己,可是“哒”的两声,两张原本戴在他们脸上的面具摔在了地上。
原来在她用力挥手时不小心挥掉了他脸上的那张“小矮人”面具,而他也在她的挣扎中将她脸上的面具挥落了。
两人同样惊愕和好奇,待他们各自站稳,就同时向对方看去。
一刹那,两人的视线交汇在空中,在昏黄的灯光下他们审视着彼此的真实面目,双眼里翻涌着各自不同的情绪。
王梓眼里写满惊艳,那是因为她和他想象中的一样美丽,美得犹如水仙花一样清秀典雅。童嬅眼里写满诧异,那是因为他的模样和她魂牵梦萦的他一模一样,在那个春雨过后的楼梯转弯处他们擦肩而过,那时他看不见她,如今他看见了。
“是你——”童嬅激动得嘴角都在颤抖,双手用力按住胸口,泪腺在欣喜感动下蠢蠢欲动,眼眶升起的雾气刹那间模糊了眼睛。
王梓蹙眉看着她无比激动的样子,突然觉得她变脸的速度已经成为他的困扰,现在她到底又在演哪一出?听她的语气,怎么像是认识他似的?难道刚才她装成不认识,就是想要在他面前上演欲擒故纵的戏码?
“原来你小子在这里。”一个带着笑意的声音突兀地从前方响起,及时打断了他的思绪。他抬眼看过去,就对上周霆玩味的视线和他调侃的笑容。也不知道这小子到底来了多久。
童嬅听见声音,原本要滑落的眼泪神奇地停在了眼眶。她回过头,看见一个带着黑框眼镜浑身散发儒雅气息的同学,站在了她身后不远的地方,用一种玩味得近乎露骨的眼神打量着她。有那么一秒,她浑身觉得不舒服,似乎是因为他那意有所指的视线。
看着她急急撇开的视线,周霆忙说:“我似乎打扰你们了。”说完还非常诚恳地向他们一鞠躬表示歉意。
童嬅的脸颊瞬间烧了起来,要不是昏黄的路灯让人看不真切她的羞怯,她会毫不犹豫地挖个地洞躲进去避难。
“已经结束了?”看着她那一脸若隐若现的羞赧红晕,王梓越过她看向周霆。这句没头没尾的话自当是因为周霆能听得懂才说的,不过语气却严肃得像是第三次世界大战的到来。
周霆耸耸肩,听出了老友严肃的震慑力,随即收了收打量美女的目光:“我们就等你,这不四处找你来着,不过看样子……”
他话还没说完,王梓挪步向他走来:“我们走。”说着,伸手就将他劫持而去。
童嬅目送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视线范围,怔愣的视线就这么久久地胶在他离去的方向。心里有种失落感,她应该上前向他介绍自己,至少她应该知道他的名字。可这么重要的事,她最终还是遗忘了,那么,他们会再次断掉交集吗?
当米朵像疯子一样在校园内找了童嬅半天后,远远看着她一步步向自己走来,在那一刻她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的心情,她从来不知道一个女人在她的生命里这么地重要。
她冲上去劈头盖脸就冲童嬅吼:“你到底跑哪里去了?找不到你就回来不要找了嘛,我没有说一定要找到他!一个男人而已,怎么比得上你的安全?现在化妆舞会都散场多久了,你都不知道要回来,这样子你不知道我会担心你!”
她的眼泪早已夺眶而出,上前抱住童嬅:“我不能失去你这个朋友,不管发生任何事情,你在我眼里都是最重要的。”
童嬅原本恍惚得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经过米朵煽情的“告白”,她总算从遥远的云端回到了地上,眼泪情不自禁地宣告决堤:“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想要你担心。对我来说,你在我心里一样地重要,就像我的家人一样重要。”
米朵点头,拼命地点头。
没错呀,她们从五岁那年就开始相遇,然后一晃眼十五年过去,从不谙世事的小女孩长成亭亭玉立的公主。米朵打开了她的心结,让她走出自闭,十五年的时间让她们彼此依赖,彼此信任,彼此形影不离,她们都把彼此融入了各自的生活和生命中,就像身上永远不可割舍的一块肉那样珍贵。
那夜,童嬅和米朵抱在一起哭了很久。在无人的足球场,黑夜静谧的昏黄路灯下,她们肆无忌惮地哭笑着,然后笑够了、哭够了就挨着坐在台阶上对着满天的星星聊曾经、谈未来、话男人、论女人……所有的女孩聚在一起谈论的,她们通通津津乐道地侃侃而谈,俨然放纵自己做了回“三八”。
多年以后她们才知道,这个世界也许什么都会改变,但唯一不变的是她们的友情,任何挫折永远无法撼动她们如坚石一样的信任。
就连一向大大咧咧的米朵也不会想到,她会如此看重和童嬅的友情,以至于毫无条件地退出。
周末是美好的开始,经过昨晚的哭泣和大笑,继而聊到今早差点天边露鱼肚白,她们才跑回来补眠,所以两人都没有在预定的时间起床。她们之所以呵欠连连地从床上弹跳起身,完全是童嬅的手机铃声倏然大叫了起来,而她的铃声则是红遍大江南北的《忐忑》。米朵吓得心里一个哆嗦,“咚”的一声从床上滚了下来,睡眼惺忪地擦了擦眼睛,就看见同样惊吓过度坐起来的童嬅。那首在人刚睡醒时绝对不太适宜聆听的歌曲还在不依不饶,米朵的火气立马就上来了,她弹跳起身对着怔愣住的女人吼:“童嬅,你给我接电话。”
童嬅一听河东狮吼,即刻手忙脚乱抓了手机就结束了铃声的荼毒。
“喂!我是!”她应着。
“哦!好的好的,我现在就去还。”简短的两句话后,童嬅结束了通话,接着将手机甩到一边。她瞄一眼板起脸的米朵,然后就听她狐疑地问:“图书馆?”
童嬅点头,接着仰躺回床上,现在她的眼睛有点肿,声音也有点沙哑,昨晚的疯狂俨然得到了报应。但是再看看那边的米朵,那明亮的大眼睛周边没有一丝红肿的迹象,刚才听她那尖锐的吼叫声也绝对不能称为沙哑,所以得出结论,遭“报应”的人只有她童嬅一个。
“童嬅,把你手机拿给我。”米朵突然不知为何走过来索要她的手机。
看着摊在眼前的手掌,童嬅自动自发上缴了自个儿的手机,顺便问:“干吗?”
“把你那首惊魂铃声换下来。”米朵眼里是视死如归的神情。
童嬅扯了扯唇角,唇边立即漾起浅浅的笑意。想当初是谁一定要将她的手机铃声换成《忐忑》的?还不是她米大小姐,当初还冠冕堂皇地说,她的性格就像《忐忑》这么个性,所以和她是绝配。现在倒是把她自己吓了个半死,现在好了,她总算知道错了。
在图书馆值班同学电话的提醒下,她总算如期地交还了上上个星期从图书馆借回来的书。看着那位同学拿到书那刻如释重负的模样,她不得不重新暗下决心,下次一定要记得如期归还借出来的书。但是每次她也是说说就忘了,不知道为什么对某些事情她的记忆力真的坏得没话说。
微笑着告别那位同学,一转身,童嬅就撞上了一个坚实的胸膛,一抬头,她立刻怔愣在了原地。
清风吹拂,春分已过的天气有时依旧沁骨如寒冬。就如今天,太阳爷爷不知道躲在哪里逍遥去了,浓厚的云层遮住火热的太阳,顿然让世界失去五彩的色泽,站在林荫一角的纤弱身子在微风中瑟瑟颤抖,没有了阳光的照耀,就连一旁的杜鹃花都失去了美丽的光彩。
站在童嬅对面的男子,用一双比太阳更璀璨的眼睛注视着她。她的双手在发抖,可她不觉得冷,因为今天她穿上了厚厚的粉红色中外套,之所以颤抖,是因为她自己在紧张。
这样近距离而且光线还算十足地凝视着他,她才发现真实的他比她梦里的更加迷人。薄而性感的唇角微微上扬,深邃如海的眼瞳熠熠生辉,细碎的短发清爽地垂在额前,这样的他看起来阳光美好得让她却步。
“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王梓看了她好久后终于平静开口,原本他酝酿了一句“你好”,还好没有脱口而出,要不然连他自己都觉得青涩如小男孩。
今天遇见她是一个意外,虽然他从昨晚分离后就开始期待和她重逢,可是这样的重逢突然来得太快,快得着实让他有点措手不及。
“对的,你好!”童嬅说,波澜不惊的语气看不出她心里的想法。没想到他觉得青涩的话出自她的口,呈现出那么得体的效果。
他扯动唇角笑了,不等他开口,她已经接续:“我叫童嬅,你呢?”她说这句话时,心儿怦怦跳得猛烈,期待已经大过于羞赧。
“原来你就是童嬅。”他轻声说。
她在E大并没有足够响动的事迹,也没有宛若天使般的外貌,而她却只波澜不惊地对他点了点头,似乎一点也不惊讶他听过她的名字,因为有那么一次意外,她将自己推向瞩目的高度。
他挑眉再颔首,然后说:“我叫王梓!上次我市举行的大学服装设计比赛,我一直很想看一下冠军的庐山真面目,居然能在众多设计学院的高才生中脱颖而出,而且还不是这个专业的学生,这真的很厉害。”
对于他一长串褒奖的话,她只将注意力集中在他的名字上,王梓,王梓,王梓……她在心里念叨着这个名字,一遍一遍,直到心口划过一丝甜蜜。这个名字她很熟悉,当然E大的每个师生也都很熟悉,他是十项全能,他是金字招牌,他是E大的风云人物。
他为学校荣获的大大小小的奖项无以计数,可她就是那个住在深山里的怪胎,只闻其名,从未见过其人。
现在想想,她觉得自己会是E大里最后一个知道王梓庐山真面目的人。说羞愧倒是没有,只觉得刚刚好。
“你在想什么?”王梓看着她好久,可她似乎并不知道,一个人沉浸在自己的思绪。
“对不起!”她尴尬地红了脸,没有想到自己发呆的窘样会让他看见。
“没关系,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王梓笑得极其温和,脾气好得没话说。
“有!”
童嬅在心里大声地答,可她只是盯着他,没有说话,直到好久后,她说:“没有。”说完垂下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王梓点头,似乎她的回答在他的意料之中,他倏地伸出自己修长的手:“很高兴认识你。”
“我也一样。”童嬅伸手和他相握,意料之中,他的手温暖得就像热水袋,让她全身上下的冰冷一下子荡然无存。
“我还有事,先走了。”他向她告别,看着她点头,他转身离开。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记忆中那个单薄的身影,和他的不由自主重叠,一下子真切地把她带回了第一次遇见他的那天。他一定是他,除了第一眼的感觉,他们的外貌几乎一模一样。
酝酿过的天空突然飘下细雨,这样一来,雾气浓重的世界增添了一丝诗意的美。
门外细碎的脚步声响起,打扰了站在阳台上观雨的童嬅。转过身,不出意外,她见米朵从外面走了进来,她湿淋淋的头发让她骤然一愣,接着回神走上前关心说:“下雨都不知道要躲吗?你看都淋湿了。”她抽了干毛巾想帮她擦擦头发。
米朵伸手接过她的毛巾,二话不说卷了干衣服就向浴室走去。童嬅听到浴室的门关闭的声音,才从她拒绝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她看向浴室的门板,陷入了疑惑。今天发生什么事了吗?还是她惹她生气了?可是她并没有印象哪里惹到她了,今天出门时还好好的,怎么几个小时过去就变脸了?
她坐在椅子上,打算等她出来问问清楚。
她这么想着,米朵就从浴室走了出来,她看着她,她无视她。
不过她不生气,微笑站起身走到她身边:“朵朵,你怎么了?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吗?”
米朵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过了好久,久得童嬅都以为她不打算回答她了,她才说:“没事。”
“不,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敏锐的直觉让童嬅对她的回答心存怀疑,跟她这么多年的青梅竹马,她可从未给她脸色看过。
米朵看她一脸事情大条的样子,莫名积压在胸口的火气慢慢散去:“童嬅,我真的没事。”她站起身,伸手抱住她的肩膀,“谢谢你!”真挚诚恳。
无缘无故的道谢,让童嬅当下大脑短路:“谢我什么?”她可不记得最近有做对她有益的事情。
“不管发生任何事情,我们都是最最最最最好的朋友,永远不变。”她将脑袋靠在童嬅的肩膀上,在一场爱情中没有三个人的位置,那么,那个退出的人一定是她。
童嬅看她的样子,越来越不放心,伸手拉她到身前,很焦急地说:“朵朵,请你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我知道一定有,你不要再骗我,你也说我们是最好的朋友,那你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跟我说的呢?”她执拗地非要从她嘴里听到原因,要不然她怎么放心。
“你相信吗?”米朵咧嘴一笑,脸上全是甜蜜的笑容,不等童嬅猜想她这么说的原因,她就自动自发揭晓了答案,“我恋爱了。”
童嬅被她轰得大脑短暂性空白,当疑惑像泡泡一样冒上心头,她问:“和谁?”
“前几个星期我不是告诉过你,有个和我同系的男生在追我吗?就是他。”米朵一脸的甜蜜,幸福得让人无话可说。
“唐克永!”看她点头,童嬅却眯下眼,心里有个声音适时冒出来,米朵话里的真实性有待证实,强烈的第六感让她对此更加地怀疑。
昨天一夜的小雨过后,从女生宿舍莉园走去教学楼的路上,那一摊摊水洼让走在路上的同学们左弯右拐。在那么一大群同学中,童嬅就是其中一员。
突然一辆自行车呼啸而过,让正在出神的她吓得脸色铁青,脚步不自觉停下。自行车滑过的冲力激起了路面的一摊水洼,恰恰刚好溅到她的身上,黑灰轻纱雅致上装和复古波点纱裙上全部是雨水。她低头审视了自己半晌,怀中紧抱住课本的双手有气愤的力量在汹涌。她像呆头鹅一样愣在原地,才想着自己只能这样认衰,没想到一辆自行车一个漂亮的急刹就停在她的面前。顺着视线看过去,就见一个带点抱歉的帅脸在眼前晃动。
“不好意思,刚才似乎把水溅到你衣服上了。”他很诚恳地道歉,但是童嬅却听着很冒火。
“什么叫似乎?你把水溅到我衣服上的事情是事实。”她大声地强调。没见过这么不会讲话的家伙。
“好!是事实。我叫顾南泽,现在有什么可以帮到你?”他自知理亏,而且做错事他绝对不会抵死耍赖。
他这么一说,童嬅倒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叹了一口气,她觉得自己今天肯定是为了米朵的事情才神经错乱的,对一些平时自己不怎么在意的事情而咄咄逼人,那样强势的感觉让她觉得不像自己。
“没什么了,你可以走了。”她不想再把时间消耗在陌生人身上,今天的课她不能翘了,现在赶过去应该还来得及。
其实非要追究她不正常的原因,必须提到米朵,没事干吗一大早就用真相将她轰得想要住医院。虽说她不是那么了解那个叫唐克永的人,但是他的花名在外在E大早已经不是秘密,就算她再怎么深闺简出还是略有耳闻,现在她最好的朋友跟他混在一起,她怎么可能不焦急?
如果真要追溯事情发生的经过,那还要从今天早上开始说起。生物钟准时的她在今早起床刷牙洗脸时,就看见一个男人站在了女生宿舍的楼下,管理员大妈应该还对他投以了敌视的目光,但他就是像在那里生了根似的一动不动,向上看的视线刚好和刷牙刷得满嘴白色泡泡的她对个正着,想必他关注的楼层是她这层,可她不记得自己认识这样一个满头金发像个不良少年的男人,那唯一的解释就是他找她寝室的另一位——米朵。
见这架势,她急急忙忙、神经大条地将在被窝里的女人挖了起来。米朵跑到阳台边向下一看,唇角就是一抹醉人的甜笑,然后对着楼下的人说:“等我一下,马上下来。”
这姑娘三两下就搞定了刷牙洗脸这种大事,将昨晚就选好的衣服套上身,对一脸呆滞的她说了一句:“我先走了。”然后就火速冲下楼,约会去了。
震惊过度的人大脑都会有点短路,童嬅跑回阳台上就见他俩亲昵地抱在一起,接着男人就拥着米朵的肩渐行渐远。
至于他们后来去哪里鬼混了,她自然不会知道,心里的不安在那会儿开始就没有停下。唉……她叹了一口气。
“你干吗叹气,为了刚才的事吗?”一个男声在她耳边响起,她愕然地眨了两下眼睛,像个机器人一样慢慢向左看去。
眼睛一眯,这个人怎么还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