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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割舍的是亲情。他的女儿，是他撑过这么多年所有的盼头。
对面男人痛苦的神色让季军心有不忍，制止住还要继续责问的乔艳，他轻轻拍拍乔艳的手背示意她先停一下，然后才看向倪商。
许是他的沉稳让倪商恢复许多，终于鼓起勇气面对他们。
季军说：“我是一个父亲，我能理解你思念女儿的心情。我们从来没跟她说过她的身世，不只是因为我们自私，想要让她把我们当作亲生父母，还是因为，我们希望她能够跟所有的孩子一样健康快乐的成长，而不是时时陷入为什么亲生父母会抛弃她的困惑中。”
闻言，倪商脸色露出伤痛的神色。
“你现在找来，按理说，我们不该阻拦你。认不认你，应当由小殊来决定。”
倪商面上露出震惊又欣喜的神色，没等他说话，却听季军又说道：“如果你是一个身家清白的父亲，我们绝对不会阻拦你。但是，你并不是。”
轰的一声。
倪商脑袋里一炸，顿时面无血色，重重地靠在椅子上，双手紧紧抓住腿上的裤子，惊慌无助的神色望着季军。
季军见他这样，于心不忍。
乔艳目光冷峻地看着倪商：“我们查过你，你做过牢。”她的声音格外冷冽：“你知道小殊是什么职业吗？你知道她嫁的是谁吗？你知道你的出现会给她带来多大的困扰吗？”
接连三个发问，倪商哑口无言。
他坐过牢，他杀过人，他一辈子的污点……他想到那个让他觉得格外亲切的女孩，心脏疼地揪到了一块。
季军深深地叹了口气：“我们把她当作亲生孩子一样对待，我们确实舍不得她，也是为她好。她最近的新闻本来就多，要是你突然出来跟她说……”
倪商陷入痛苦的纠结。
乔艳见他不说话，脸色更冷，刚要说话却被季军拦住，他拉起乔艳，对倪商说：“我们先告辞。”
大事上，乔艳向来听季军的，纵然她还想要倪商给出一个准确答复。
等出了咖啡店，她才忍不住问：“为什么要拉我走？那人还没有给出一个答复，要是他还是跑去找小殊怎么办？”
季军缓缓摇头：“别逼他了，他不会说的。”
“你怎么知道？”
季军沉默了片刻，才说：“因为我也是一个父亲！”
乔艳脸色一变，顿时没了言语。可是，她的心里却依旧惶惶不安。那是一个杀人犯啊，要是被人知道，他们的小殊该怎么办？
－－－－－－题外话－－－－－－
感谢xzwl的五星评价票，么么（*￣3）（ε￣*）
月底忙成了狗，月底几天暂不加更，下个月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