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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胥尽欢冷哼一声,踏前一步,“怎么?舍不得你的一只手,那便只好把命留下来了。”
段知鹤倒吸一口凉气,“胥尽欢,你不要太狂了。别以为人人都会怕了你!”
他很早就跟在胥尧颜身边,研习胥尽欢,渐渐地就成了一门必修的功课。
以前的胥尽欢,在段知鹤眼底就是一个彻头彻尾、扶不起的阿斗。
那时候常常被胥尧颜作弄,却从来不敢站出来吭声,把这样一个无能的废物当做对手,段知鹤甚至有些替胥尧颜不值,可也不过才短短的一年,胥尽欢整个人却好像换了个灵魂,不但人变得深沉了,就连手段也比之前凌厉了很多,跟以前完全是两个样子。
众人这才惊觉,他们以前都被胥尽欢刻意伪装出来的外表给蒙蔽了。
如今的胥尽欢,就算只是冷冷的一个眼神,也能让人感到彻骨的寒冷。
两军对峙,讲究的是一个士气,此刻段知鹤心底明明怕的要死,却还是高傲地扬起下巴。
“就凭你一个人,呵呵!姓胥的,你会不会太过狂妄了一些。”要知道他外边还有埋伏在暗处的无数的兄弟。
背后传来金属划过空气的响动,段知鹤猛地转过身去,却见是胥韧一手持剑站在门口,剑尖儿上还朝下滴着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随即蔓延开来。
“就凭你,还不配让我家少主亲自动手。”
段知鹤没由来的一阵恐慌,这么看来,自己埋伏在外边的兄弟只怕是已经遇害了。
紧跟着龙浔出现在胥韧身边,手上的剑同样沾着血迹,段知鹤不做他想,猛地转身奔着离自己最远的窗子跳去。
大错特错的决定!
段知鹤很聪明,聪明到有些自以为是了!
他见胥尽欢他们这样有恃无恐的出现在自己面前,猜得出自己的人已经被他们制服,那么下一个就会轮到他自己了;按照他的推论,胥尽欢一定会找人分别把守门窗,胥韧和龙浔出现在门口,那剩下的胥尽欢身边的,就只有南笙和胥勇了,南笙已经被自己想法调开,就只剩下一个胥勇。
段知鹤猜到胥勇一定会埋伏在自己这一侧的窗边;自己抓夏青,完全是巧合,对方要抓自己,也是情势所迫,根本没多少时间布局,所以他想当然的认为胥勇会藏在自己这边的窗子底下,可他万万没想到,他人才刚刚越上窗台,就看见窗外站着一个消瘦劲硕的身影。
段知鹤大叫不好,他怎地把夏青身边的那个人给忘了!
可此时再想转身,已经是来不及了!
他的脚也不过是将将落在窗台上,韩翊就猛地抬脚对准了他的胸口,一脚踹了过来,段知鹤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觉得胸口一阵剧痛,猛地朝后撞去,刹那间一道青光一闪而过,右手腕部一阵沁凉,随之而来的,就是一阵钻心的剧痛。
“啊……”
段知鹤惨叫一声,重重的摔在地板上。
韩翊从窗外飞身跳进来,一脚踩在段知鹤胸口,段知鹤被踩的吐出一口浓浓的鲜血。右腕的疼痛是如此的突兀,段知鹤扭头看去,却猛地瞪大了双眼,自己的右腕处,从手肘的地方,被齐刷刷的斩了下去,正不停地冒着血。
十指连心,这种蚀骨的疼痛让段知鹤的整张脸都扭曲了,他甚至还能感受到手指哭泣的疼痛。
‘刷’的一声,韩翊由自滴着血的雁翎刀架在段知鹤的颈下。
胥尽欢缓缓地捧起夏青的手腕,轻柔地帮夏青揉散腕部的淤青,自始至终不曾分心朝这边看一眼,动作轻柔的仿佛上捧着一件绝世无双的精美瓷器。
“我说过,你弄伤了玉容,我必要你十倍还回来的,如今只要你这一只手臂,也算得上是仁至义尽了。”
胥尽欢说着,轻轻地扶起夏青朝外走去,在经过段知鹤身边时,动作稍稍地停顿了一下,“你这条命我暂且记下,若是以后再敢动玉容的主意,我必定将你碎尸万段!”
段知鹤疼的几乎就要晕过去,可偏偏韩翊猛地在他胸口用力踩了一下,疼的他呛咳了一下,神智倒是清明不少。
“你胆子倒是不小,居然敢趁我不在的时候偷袭小姐,当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够了!”胥韧上前一步拉开韩翊,“少主说够了,那便是够了,咱们走。”
韩翊这才松开段知鹤,转身跟着胥韧朝外走去,龙浔走在最后边,默默地看了一眼他的伤处,从怀中掏出一瓶止血的药扔在段知鹤胸前,头也不回地走了。
段知鹤就是一愣,为什么……
自己明明要害他们,为什么他还要出手救自己?
胥尽欢小心的扶着夏青从屋子里走出来,一边自责地道,“都是我的错,若是能早些处理好这些,也不会害的你受到牵连,这事都怨我,你打我吧!”
夏青摇了摇头,转身看见刚刚自己进门时,被绑起来的商会的人都已经被救出来,此刻被绑在角落的,都是刚刚那些耀武扬威的段家爪牙。夏青的视线掠过墙角,脚步倏地停了下来。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胥尽欢担忧地问。
夏青摇头,胥尽欢一愣,顺着夏青的视线看去,随后明白过来夏青的意思,对着一旁的人点点头,就有人上前把之前还很嚣张地在夏青面前耀武扬威的那个小喽带到夏青面前。
吓得对方双膝一软就跪了下去。“骆小姐饶命!骆小姐饶命啊!”
夏青一笑,甜甜地道,“我刚刚就对你说过,你那一巴掌,我可是记下的。”
“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小姐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小人这一回吧!”
“若犯了错的人都能得到救赎,那又那什么去安慰那些身心受创的受害者。一个人做错了事,总要为他所犯下的事负责的,否则怎么对受害者交代。”
那人还想再说什么,夏青却突然唤来韩翊。
“他刚刚打了晴晌,你现在去替晴晌打回来,其他的我也不想再追究了,只是他伤了晴晌,这我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原谅的。你就勉强替晴晌去打他个百十来下也就是了。”
那人一听直接瘫在地上,百十来下?那自己这张脸还能看吗?
韩翊一听他居然敢出手打晴晌,哪里还用得着夏青吩咐,直接上前一手抓过对方的衣襟,抡圆了膀子对着他的嘴巴就抽了上去。
胥尽欢这才带着夏青出了商会的大门,胥勇早就备了马车在外边,胥尽欢扶着夏青直接上了马车,一行人缓缓地朝远处去了。
马车里,胥尽欢一把把夏青拥在怀里,“吓死我了!当真是吓死我了,若是我晚去一会儿,天晓得会发生什么事情?”
“你不用紧张,我没事!”夏青试着安慰胥尽欢,可胥尽欢却什么也不肯听。
“我真后悔,当初就应该请皇帝把婚期再提前些,早些把你拴在身边,也省的整日里为你提心吊胆。”
“啊!”夏青惊呼一声。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还痛?”
胥尽欢紧张地问。
胥尽欢提到婚期,夏青这才想起来。
“按照周国的习俗,成亲前三天,我们是不能见面的,否则不吉利!”
胥尽欢听夏青这样说愣了一下,随后痞痞地笑了,一边的嘴角高高的撩起来,“可是……按照胥家的规矩,成亲前三日,新娘子是要住进新郎家中去的,玉容,你是要遵循周国的传统还是要依照胥家的规矩?”
夏青听了这话猛地抬头看着他,却见胥尽欢眼神亮晶晶的有些醉人,知道自己又被他给骗了,不依不饶的在胥尽欢手臂上掐了一下。
夏青的那一点儿力道,对胥尽欢来说根本就是无关痛痒,胥尽欢笑着把夏青在自己怀里拥的更紧些,“说正事,我的好夫人,今日你这般急匆匆地找我,究竟是为了什么事?”
夏青这才猛地记起自己找南笙的初衷,就把自己的担忧对胥尽欢说了遍。
胥尽欢听过之后,对夏青道,“你是在担心夏铳会找麻烦?”
“也不能这样说。”夏青从胥尽欢怀中挪出来坐好,“我总觉得心底有些不安,也不知到底是为什么,心里总是觉得不踏实,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别乱想,一切有我,你放心,我会把一切都搞定的,你就安心地做你的新娘子吧!”
“可是……”
夏青还想再说,胥尽欢却一低头吻上夏青的朱唇,轻柔地摩挲着她的唇瓣,好半晌儿才依依不舍的放开夏青。
“没有什么可是……你只要听我的就好。”
他见夏青一脸的茫然,忍不住又在她额头亲了亲,“我早就命人盯着夏铳,上次胥虎带着他连夜出了周国,前不久有消息称夏铳已经悄悄地潜回来,你身边的护卫多,夏铳根本就无从下手,强行刺杀的后果便是跟上次一样;夏铳不笨,所以我想,他这次回来一定是找夏冬盈的,只是他找不到而已。”
“所以他的行踪,一早就已经被我熟知了,你根本就不必担心,我不会给他机会轻举妄动的。”
正说着,马车停了下来,胥韧在外边请示道,“少主,前面就是国公府了,您看是不是另找一辆马车送小姐回去。”
夏青一听,急忙在里面喊道,“不必了,我和晴晌走回去就好了。”说着站起身就要下车,胥尽欢却猛地一拉夏青的胳臂,夏青一个吃力不稳,直接撞到胥尽欢胸前,眼前的视线一暗,胥尽欢已经俯身吻上了夏青的唇,温柔且用力的亲吻着,好半晌儿才恋恋不舍的移开嘴角,唇与唇之间拉出一道亮晶晶的银丝,尽显了一地的奢靡。
“明天我会等着你的,我的新娘!”
夏青恍惚地对着胥尽欢笑了笑,晕晕乎乎的下了马车,晴晌赶紧上前扶着夏青,国公府就在前边不远处,二人也不叫车,慢慢的向前走去,这一路夏青还沉浸在刚刚的那个热吻中,脚下都轻飘飘的,仿佛踩进软绵绵的棉花里……
羞死人啦!
到了第二天一大早儿,天将蒙蒙亮,夏青就被人从榻上挖起来,开始了她繁琐却也神圣的一天。
太祖早就找了人在府上住下,只等今天一早替夏青梳妆打扮。什么地方该用什么熏香,什么地方该用什么香包,举凡从吃饭到匀面,处处都是讲究,夏青从未想过成亲居然是如此的麻烦。
繁琐的礼节才将将过半,夏青就有些后悔松口答应胥尽欢的求婚了,这样折腾到晚上,那自己岂不是要累死在喜堂上。
时间一点一点地熬过去。
终于迎来了胥家派来接人的花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