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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噔!
难不成被发现了?
亦或者是工业酒精放多了,出现意外了?
高军心里一跳,但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怎么了?伙计?”
“太棒了!我好久没有喝过这么舒服的白酒了,非常棒,我的小伙子们也很开心。”迭戈斯基在那头欢呼道。
高老板一阵沉默,然后紧接着就松了口气,跟着哈哈哈两声,“你喜欢就行。”
自己之前还找过那酒厂的杨经理确认过,对方很明确的告诉他,这大部分用的是食用酒精,当然不可能是高粱烧的,也有可能是烂番薯、甘蔗等等,偶尔再加点“别的左料”,肯定不会出事的。
只要少于5毫克,一般不会怎么样。
而且就苏联人这体型,多喝一口怎么了?
喝工业酒精,他们可是有“前科”的。
1941年11月5日,在乌拉左夫地区有30名士兵因饮用甲醇不幸中毒死亡;1943年1月21日,某炮兵连集体饮酒中毒,12人死亡,同日,第38近卫师和58近卫师累计有9人饮酒中毒;1944年8月,苏军占领罗马尼亚的阿拉德,当天就有一群苏军饮用工业酒精过量,造成9人死亡,负责人事后被军事法庭判处8年徒刑。
“我们需要更多白酒,你送来的货已经没有了!”
高军脸皮一抖,“将军,我记得我一共运输了超过16万瓶白酒…”
“这只能解决一时的困扰,尤里,缺少酒精的苏联人,是缺乏战斗力的。”迭戈斯基很慎重的说,“即使天使是敌人,喝了酒穿着海魂衫的苏联士兵永远不败!”
苏芬战争期间,缺乏保暖装备的苏军深陷卡累利阿的极寒之中,在想尽一切可以保暖的方法之后,苏军最后想到的就是伴随了他们多年的伏特加——那个被叫做“生命之水”的饮料。
或许是因为气候原因、也有骨子里的烂酒鬼的成分,让他们对酒,无法抗拒,甚至苏军内部还出现了很多问题。
匈牙利战役期间,苏军攻入了以酿酒闻名于世的布达福克,期间就出现了士兵疯狂饮酒,在“酒海”里畅游的荒唐举动,还有士兵因此淹死在酒里;更要命的是,一伙醉酒的士兵还将苏军第8近卫机械化军副军长戈雷洛夫杀害,原因是他阻止这些醉酒士兵进行抢劫和闹事。
酒鬼就是酒鬼!
在苏联强盛之时,他们都无法被遏制,更不用说现在衰弱后了,因为国内的供应不足,甚至有人偷喝航空燃料,甚至听闻还有人偷喝防冻液,但这具体没有考证。
不过,喝多了的苏联人战斗力飙升的确实厉害。
具体可参考…
境内鼻青脸肿的棕熊。
“你们需要多少?”
“尤里,不要问这种愚蠢的问题,我们能解决掉你送来的所有酒。”迭戈斯基很有这个信心,停顿了下后,又说,“上批货很棒,我需要最低50万瓶,在苏联,你可以不吃饭,但你不能不喝酒。”
胃口这么大?
口气这么足?
高军顿时就知道,对方肯定是已经找到了买家,用国有资产(武器)换取到白酒等必要生活物资后,将这些东西卖给商人,后者再得到更大的利益。
这早就是一条完整的产业链了。
高军沉吟了下,走到律所门口的一处小长凳上坐下,“当然可以,不过我现在想要换点别的东西,AK系列市场已经饱和了,我的顾客告诉我,他们一睁开眼,听到的就是7.62mm的声音,有点厌倦了,他们想要听听别的!”
“你知道的,男人对同一个女人,总会产生厌倦。”他笑着开玩笑。
迭戈斯基拧了下眉头,“你想要什么?”
“你能卖核弹吗…”
高军就听到对面一阵摔倒的声音,还听到撞击的声音,等了半响,才听到对面迭戈斯基有点激动,“这一点也不好笑,尤里!”
“OKOK,我只是随口一提。”
谁知道对方竟然吓成这幅狗样子。
一点幽默细胞都没有。
“我要一架尹尔76运输机…”高军早就对这家伙垂涎三尺了,因为它是世界上最为成功的一款重型运输机,也是唯一一款能买的到的战略运输机,可以改装成加油机和空中预警机。
当然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它的载重量可以达到60吨,你如果装坦克,就算是T62这种中坦,也装不上两辆,但你要是放“雌鹿”,能够放接近8架!
高军很早就想要构建自己的运输体系了。
就算手里有一艘“世界号”货轮,但速度实在是慢,这会影响顾客打差评的。
高军绝对不允许,客户对自己的专业产生动摇。
迭戈斯基沉默了…
高老板以为对方在思考价格,正准备打出个王炸吓一吓对方,刚要开口,就听对方来一句,“尤里,你养得起吗?”
双方都安静了。
兄弟你这么直白的说话,我们还能不能做好朋友了?
不过,尹尔76的保养确实费钱。
一年30万美金几乎是打底的!
这里除了保养费、还加上燃料、以及你飞机得停靠吧,你难道自己建个飞机场?
加起来都花钱。
就高军现在这身价,还不一定玩的开,如果出现一个问题,或者需要大修一下,就得白干好几趟生意。
等苏联解体了,你能从二毛那用4万美金买来一架,没错,就是这价格!(读者老爷们什么时候买一架,带我兜风。)
但你维修可不是按照二手货来的。
毛熊坑人可也是专业的,看看隔壁阿三哥,裤衩子都要坑冒烟了。
“其实如果你只是想要运输机的话,完全可以降低点要求,塔林两家民航公司破产了,他们正在出售一些航空器,包括安2、安10、安12、安22,从短程到远程都有,价格也不贵,我可以冲中牵线搭桥。”
“他们只接受美金吗?”
“当然不,民航也是有国家背景的…”迭戈斯基解释道。
高军顿时就懂了,已经有人开始肆无忌惮的转卖这些资产了,现在都懒得藏着掖着了。
“我想我得亲自过来看看。”
“这样当然最好,如果你能给我10万瓶白酒,我可以帮你搞到一架安2运输机,很便宜不是吗?”
那绰号:马驹
最多能运重1240千克。
但…
自己可以在美国国内用啊,比如,货送到墨西哥,然后通过正规合法的空中手续,将军火运到机场,天空之王阿曼多走的就是这种路。
“等我到时候过来看看。”
迭戈斯基也知道生意不能在电话里确定,只是催促他不要忘记带多点白酒,“塔林已经很多天没看到酒鬼了!”
等聊完,苏联老就火急火燎的挂了电话。
高军手上这根烟还刚点上,翘着腿,脑子里却在想着,如何扩大生产规模,正好看到小艾米丽抱着个玩具熊从车上下来,很乖巧的跑过来,叫了声他。
对于这小姑娘,高军还是很喜欢的,抱着膝盖上,看着正好从驾驶位出来的安布雷拉说,“过段时间我要去趟苏联,你跟那个酒厂的杨先生联系一下,问他还有多少存量,我都要,最基本给我弄80万瓶,除了这些外,你再按照上次我们采购的名单再扩大采购数量。”
“要不要再提高点其他的种类?我听说棉衣、玩具这些在苏联也卖的最多。”安布雷拉主动提出意见,他现在将自己的身份定位就是火种公司的管理人员。
自然不能当应声虫。
最重要,他也知道,老板也喜欢会主动思考的。
很多人都愤怒这个世界的不公平,但会动脑筋的就算不发菜,也饿不死,苦难追求追求的是普通人。
最普通的那一批人,碌碌无为、行尸走肉。
高军不喜欢这样麻痹的生活,也不喜欢这样的人,他总觉得,就像是看到以前的自己。
他抬起头,示意安布雷拉继续说下去。
“美国的东西太贵了,我们可以寻找海外市场,日本、印度都是世界工厂,从他们那边进货会更便宜,而且,我听说中国的货更物美价廉。”
欧美倒不是原材料贵,而是人工费贵。
自然的这些成本就要摊在买家的身上了。
“其实,老板我觉得如果海外采购有一点更适合您…”安布雷拉刚想说,就拍了拍艾米丽,笑着说,“你去里面玩吧。”
小姑娘点点头,乖巧的抱着玩具熊跑进了律所。
高军让开半个位置,示意他坐下说。
“更方便洗钱。”
安布雷拉继续说,“我们大手笔的采购会引起美国政府的关注,那帮人最喜欢盯着的就是别人的钱袋子,如果当他发现你有未知的大笔现金,他们就像是听到肯尼迪被人打死一样开心!”
这个世界上,盯着别人口袋的,除了强盗就是美国人,哦,说的是还有能力抢劫的,英国人得先把他们的算数给学好。
很多人认为,他们就是因为没学好数学,才造成日不落的衰弱的,毕竟,抢劫成本过高,计算失误。
高军听完安布雷拉的话,才意识到自己好像真的忘记了这遭,他在美国呆了几年,什么家庭条件邻居也知晓,要是你的收入大于别人对你的印象,美国人可是会举报的。
主要就是不引起有关部门调查,最重要的是通过复杂的方式,断掉他们追查资金来源的线索,把钱洗的干净点,变成合法收入,这种手段很常见。
就比如古兹曼,他就喜欢将钱去买入金条金块,然后送到美国珠宝店进行重铸,使得黄金无法追踪,然后再在墨西哥成立一家皮包公司,珠宝店将黄金卖给这家公司,并开具正规的发票,这样,钱不就干净了?
当然,除了这种常见的外,还有赌场、影视剧、实体店,甚至就买彩票都有,比如花个550万从中了500万的幸运儿那里买过彩票,亏了一点钱,但其他钱干净了。
当然,你得祈祷,你遇到的彩票是真的。
听说,哥伦比亚、墨西哥专门有一批人是干这个的,就是带着巨额金钱去拉斯维加斯赌一场,用的老板的钱。
“你的意思呢?”高军看着他问。
“我觉得我们可以经过地下赌场将钱洗出来,然后再花出去。”
这才叫慎重!
你以为他高老板是干什么的?
卖的是上不了台面的生意。
被抓住,最起码无期,他手底下可是有好几条人命的,走一步,都得注意,千万、千万不能被抓住。
抓住,就充公了。
“这件事交给你,还有我之前取出来的钱也洗干净点,最好能有个正经的发票,我可不想坐牢。”高军将最后一口烟抽干净,烟头左右看了下,插进身后的花坛里(谁没干过?)
起身拍了拍屁股,“你一个人搞不定,泰勒还得一月份才能到,你自己招几个靠谱的人,我觉得你那个教官就很不错,我再把维克托留下来帮你。”
“只有个要求,听话!”
高军看着安布雷拉,“被捕的人才会让人看起来有罪,我们不是行走于黑暗,我们就是黑暗本身,你说对吗?”
他拍了拍对方肩膀,这身高上还有点差距,但气场上,老板毕竟是老板。
“我会搞定的。”
高军满意的点点头,走进律所内。
他不可能所有事情都一个人干。
你早晚要信任别人的!
一头狼就算他再狠,也只是一头,但如果你一头狼带着许许多多的强盗、杀人犯、强奸犯以及政治犯,那你就可以叫:美国。
安布雷拉看着高军的背影,呢喃道,“老板,我们正在解放美国!”
高军在院子里等表叔对着阿邦发表外人生观点后,才站出来,将后者提熘着晒晒太阳。
“现在罐头厂有多少存货了?”
“大约60万个罐头,我在旧金山找了十几个仓库,全都藏起来了,怎么?表哥,你现在要吗?”阿邦看着高军严肃的表情问。
“再给我生产到100万个,等到过年的时候,我要出趟门。”
“你不跟我们回去过年了?”阿邦反而先在乎这个。
“当生意来的时候,千万不要拒绝它,这也许是上帝对你的一次考验,他想知道你在思念和利益中选择那个,我虽然很想回家,但我更不希望我回家的时候,衣衫褴褛…”
聂振邦说:“可你现在已经足够有钱了。”
“如果你没办法买下整个世界,那你就还是个穷逼,到时候,把钱转交给我父母,记得兑换好人民币。”高军笑着说,他提了提精神,“在回国之前把我要的给我准备好。”
“可以,还要送到码头吗?”
“到时候我包机。”
用船…太慢了!
“阿邦,雯雯来找你了!”表婶的大嗓门在前院响起,就看到聂振邦头一疼,“知道了!”
低声道,“怎么又来找我,真是的。”
“人家小姑娘喜欢跟你在一起,你还不开心?”
“可我真不喜欢她。”
“你去看看家门口的电线杆,你昨天喊着她的名字把杆子给捅了个洞。”
聂振邦老脸一红,“哪有!”
他用咳嗽掩饰自己的尴尬,眼神飘忽,走到前院,就看到乌雯雯打扮的很清爽,看到他时,笑的很开心。
这辈子…
也许,总有一个人曾经会这么在意你。
对于世界来说,你是一个人,但对于那个人来说,你是整个世界。
“这里有张票,你…今天有空吗?我们去游乐园怎么样?”
聂振邦刚要拒绝,就感觉背后传来的几道杀气,缩了缩头,硬着头皮点头,“行!你朋友他们呢?”
乌雯雯开心的笑着,“阿英在忙着收尾和制定其他计划,今天,只有两张票。”她说着目光就看向高军。
“你们去玩吧,我这头还有点头疼。”
“谢谢表哥!”乌雯雯笑起来,两只眼睛弯弯的,像极了一个月亮。
聂振邦拿上衣服,两人并肩走出门。
站在门口,还能听到他絮絮叨叨的声音,“你怎么穿那么少?也不怕冷?你是要变成小冰棍吗?诺,给你穿。”
“你不冷吗?”
“我?真男人全靠火气过冬,阿嚏!”
高军站在门口,看着这一幕,露出笑容。
自己,肯定不会遇到这样的爱情了。
当利益和金钱腐蚀自己的时候,你就会发现,爱情什么的真幼稚,可也有很多人想要尝尝它的味道。
就在他出神时,身后响起维克托的声音。
“老板,来电话了。”
生意真忙!
也感谢贝尔,发明了电话,要是按照信使,等送来消息,尸体都凉了,信息传播才是现代经济发展的重要因素。
他接过电话,正准备微笑服务,这脸上的笑容就慢慢收敛,眉头逐渐皱在一起。
“好,我来找你。”
……
旧金山电报山顶(Telegraph Hill)。
这里有个210尺的考依特塔,类似巨大的古罗马石柱,也算是地标建筑,围绕着发展出餐饮和娱乐。
一辆写着斯塔克快餐车上,带着小丑面具的厨师正在忙碌着制作汉堡,面前排着很长的队伍,有几个举着气球的小鬼正在焦急的等着。
“斯塔克先生,你能快点吗?超级玛丽兄弟的冒险之旅要开始了,我们等着回去看呢。”有个卷发的小黑娃喊道。
“别着急,超级斯塔克正在努力!”厨师闷声回答,但还是在小声发着牢骚,“该死的,汉堡要放辣椒还是番茄汁?”
他的目光一直看着远处的咖啡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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