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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这个庞大的犯罪集团。”
杀父灭兄?
真是狠人!
不过高军嘴唇只是一抖,蹙眉问,“那他跟贝斯利有什么冲突?”
“不不不,应该说是他的姐姐和贝斯利的姐姐有冲突,他们都是坎贝斯托的妹夫,但沃特斯的姐姐是他的第一个妻子,而后者则是第二个。”托尼科夫整理了下语言,虽然说的头大,但高军还是明白了,这是后宫争宠。
谢列尔族可是一个人口在十万左右的大型部落,当然跟那种超大型部落没办法比,但也算是有王位。
“贝斯利的姐姐,四天前为坎贝斯托生下了一个儿子,而沃特斯姐姐的儿子已经11岁了。”
得,王子都有。
看样子就是双方家族势力的斗争,如果谁的儿子能爬上去,不管是贝斯利还是沃特斯,都能更上一层楼。
这代表着源源不断的钞票和利益。
外戚争锋!
老祖宗玩的留下来的东西,在现代也是很流行的,尤其是这种一夫多妻的国家。
隔壁有个斯威士兰,他们的国王可是第67个儿子,就算因为祖制,大王子不能继承王位,但也轮不到他这个67号吧。
里面没有猫腻?
谁知道。
高军眯着眼,手里把玩着打火机,就听到啪嗒、啪嗒的声音,目光看着情报上的信息,脑子快速的急转着,自己在这个“部落酋长候选人冲突中”能不能扮演什么角色?
能不能吃到一波肉?
如果失败,自己还能不能来得及跑路?
这些想法都在脑子里一闪而过。
但最后都汇总成一个字,“干!”
外面一阵风吹来,将门口的挡帘给吹拂了一角,刚好一束阳光就照射到他脸上,但却显得特别的阴森。
“杀了贝斯利!”
“但,一定要托沃特斯下水,让他到时候就想要卖了我们,他的屁股也不干净。”
做事情,总得想通透,要把另一方也拉下来,让外面的人知道,高军是替沃特斯干活的。
高军可不是笨蛋,自己难道就提着贝斯利的脑袋过去找对方?沃特斯转手就能把你给卖给姐夫,表达自己的能力。
“去黑市,以他的名义,悬赏贝斯利的脑袋,6000美金!”
看起来假,也确实假,但着只是个名头而已。
谣言是会害死人的。
就算在文明社会里,谣言都来不及的辩解,何况是落后的非洲?
人口相传,说是你沃特斯找人干的,就一定是!
你狡辩了,也没用。
“还有…”高军刚想要说下去,就忽然脑袋一转,蹙着眉,“谁在外面?”
“先生。”
就看到陆武挑开门帘走了进来,朝着托尼科夫点点头,“我想发财。”
高军看到他,表情一缓,“想明白了?”
“嗯。”陆武点头,“我需要很多很多钱,我妈住院了,医生说要化疗。”
“可我的钱并不好赚。”
“我参过军,我当过侦察兵,我在战场上一个人端掉过4个碉堡,我是一级射手,我有丰富的战斗经验,我拿过二等战功。”
这应该是陆武说过最多的一次话了把。
“一个人在历经任何一场战争,回到所谓文明世界之后,星月无光的暗夜来临时,脏乱的现实会让人产生严重的妄想症,以及对现实生活的不适应。”—《出租车司机》Taxi Driver (1976)。
高军想到了这部电影中的台词。
“我很需要钱!”
两个人的目光对视着,一个从对方眼神里看到了渴望,一个看到了询问,仿佛在说,你真的准备好了?
安静一会后。
高举开口了,“我可以给你一次机会,你办好了,我给你6000美金。”
“你要我干什么?”
“帮我杀一个人!”
陆武沉默了,这跟他的信仰背道而驰。
但想到在病床上的老妈,他捏着拳头,“好。”
“你放心,不会让你一个人去的,托尼还有叶甫根尼一起去,他们会告诉你目标是谁。”
陆武点点头,被高军就打发走了。
托尼科夫会说中文,他是混血,他看着老板问,“这个计划就这么告诉他?会不会…”
“你怕他报警吗?”高老板失笑道。
“一个在战乱地区毫无人脉、势力的人能干什么?你到时候只要带着他去见识一下就行,杀人这种事情,战场上和私底下都一样,只不过美化和舆论宣传的不一样罢了。”
托尼科夫澹澹的点头。
而此时的陆武出去,刚好看到了马国华。
“小陆。”对方喊了他一声,前者才回神,抬起头,“马总。”
“你怎么从他屋里出来?我告诉你,别靠他太近,这人很危险,我们现在是合作也是没办法,大家的命重要。”
马国华不厌其烦的说,还特意压低声音,生怕里面的高军听到。
“马总…”陆武忽的出声打断了对方的话。
“怎么了?”
“我要辞职,我不打算干了。”
马国华懵逼,“你辞职也得回国吧,手续得办一下。”话还没说完,就看到陆武那表情,陡然脸色一变,“你不会是打算跟他去干吧?”
“你这湖涂啊!”
“他做的都是要命的生意,要是一不注意,就死了,你爸妈还在国内等你呢?我不允许!”
“应该,没有人比我更清楚死亡的滋味吧?”陆武这反问让马国华无法反驳。
“你知道他是做什么的吗?”
“知道,军火商。”
“这是犯罪,你这要是干了,你都回不了国!”
陆武身体一颤。
马国华以为有效,继续劝说他。
“马总,人是否有罪,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曾经眼瞎,现在我想重见光明,我想为自己活着,我有罪吗?”
“小陆…”
“像我们这种被称为鼠辈,是因为老鼠为了求生存,什么事都会做,就如此时的我。”
陆武笑了,绕过马国华的身边。
后者眼神复杂,在回头看了看用门帘挡着的隔间,他真想冲进去,抓住高军问,他到底给对方灌了什么迷魂水。
但…
人最难做的,就是感同身受了。
每个人都有苦衷,用力的活着,努力的生存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