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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很轻松,貌似也很平静。
我的眼泪含在眼眶中,唯有仰头才能控制住。听到丹打开保温瓶的盖子的声音,我转过身,丹已经把汤倒在碗里,轻声说:“牧,你喝点汤吧,我熬了三个小时了,霸王花骨头汤,你喜欢喝的。”
牧扬扬手中的针管。丹立刻领会,拿了汤匙,轻轻吹着热气,准备喂他。
我在泪眼中直直的看着他们的恩爱,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因为屈辱,痛苦而撕裂般的疼痛,我只觉得一生中从没有如此恨过一个人,而那个人居然是我一直深爱的男人。
如此这般,就如他跟乐斌说的,他再狠也不会要我的命,充其量就是把我刺得血淋淋,让我体验下从高空坠落到平地的痛苦,摔碎我那点可怜的清高,让我体会到比十八般刑罚还要煎熬的绝望。
牧张开口正准备接丹亲自喂给他的第一口汤时,我胸中的火“噌”的冒了上来,我再也无法忍受,上前一步,用力拍掉丹手中的碗:“姜一牧,喝什么喝,你给我讲清楚......”
碗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破裂声,滚烫的汤撒在了丹的手上,也撒在了我脚上。顾不得疼痛,我嘶声道:“姜一牧,你告诉我,你现在只是在演戏给我看,你不是这样的......”
牧对我这么过激的反应,怔了几秒,尔后却不可思议的翘了翘唇:“骆雪尘,你看看你野蛮到什么程度?你的刁蛮任性又怎能比得上丹的贤惠优雅?骆雪尘你说得对,我一直都在演戏。就像乐斌说的,你回来的第一天,我就在用心的设局,诱你进我的情网,让你重新爱上我,待你不可自拔时,我则转身抽离,让你也体会体会被人抛弃的痛苦!”
我大声喊道:“不可能,一定是你遇到什么难题了,这些都是你的借口。你说过这辈子只爱我一个,非我不娶......”我的眼泪汹涌而出。
丹走到牧身边,轻声说:“牧,你们谈吧,我先出去回避一下......”
牧答道:“不必,丹你就呆在房间。”
牧挑眉转头向我:“骆雪尘,你以为你和别的女人有什么不同吗?非你不娶?你别天真了,以我现在的地位、身份、财产,大把有比你好十倍的女人扑上来。你以为我稀罕你的身体吗?如果我想上,分分钟我都可以上,我只是不屑而已。比你身材好的女人多了去了,要论技术,在众多女人中,你的技术应该是最垫底了。”
我怒不可遏,伸手抓住他的衣领:“姜一牧,你......”
陆毅曾经说过此话,曾经设想过这种可能,警告过我,以我的还没入门的道行,怎么可能斗得过道行已经练得炉火纯青的姜一牧。
陆毅曾说:姜一牧对你的感情收发自如,对你的情绪和感情拿捏恰到好处,说得不好听,你就是他的碟中菜,他吃定你了。他不甘心你当年离他而去,他现在就是在勾引你,测试你是否还爱不爱他,他并不打算真正投入去爱你。老实说,如果他姜一牧用强的话,你能逃脱得了?你早就被他睡了。我是男人,我以我的经验告诉你,当一个男人真心爱一个女人,绝对做不到这么收发自如的,特别是你们曾经有过这层关系,而且他这十年没和你在一起,换成任何一个男人,都会控制不了的。就你的演技,他能看不出你对他还有感情吗?半推半就,他就能上了你,你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我多傻,傻得以为,牧还是原来那个宠我上天的牧,以为他珍惜我们十年的来之不易的等候,珍惜我的心,我的身体。到头来,只不过是他的不屑而已。
我真恨自己,十年如一日的念着他,义无反顾的从香港折回来看他,到头来,是我自取其辱,在丹面前这么难堪这么无助,此刻死了的心都有。
牧在球场也说过类似这番的狠话,但那只是牧当时的气话。和牧兜兜转转至今日,牧却再次说出这番话,让我的心如坠入冰窟。
一直认为,这个世界除了家人,唯一不会伤害我的,就是牧。但没想到,他会是那个一刀子把我心脏刺穿的人,这种疼痛,和死亡没有什么区别。
我的十年不归,我可以理解牧的怨恨,但我理解不了他所谓的报复,报复我什么?
即便我全身已在发抖,可我也要问个明白死个明白,每说出一个字,眼泪一颗一颗往下掉:“牧,我十年没有任何讯息,我可以理解你等待时的痛苦,到最后无望的怨恨,可我理解不了你所谓的报复,你报复我什么?当初我离开深圳,你应该非常清楚当时的状况,孩子没了,我妈妈生病了,你父母百般阻扰,我精神上身体上所受的折磨,你都看在眼里的,那时的我除了选择离开,我还能做什么?2005年的时候,我回过一次香港,我打听过你,可你已经不在远处等我了。这些你能怪我吗?”
牧看着我布满泪水的脸,他的眸底如万年寒冰:“竟然你已经到香港了,为什么不回来深圳问个明白?你只不过是为了和威订婚,找个心安理得的借口罢了。你的本性就是如此,喜欢看着男人们为你要死要活,让你的虚荣心得到满足。”
他的话说出口,我的心就像被锋利的锥子扎出三角形血洞,痛得无法形容。脚上被滚烫的汤所伤,还有细微的碗碎末飞溅到了脚上,各种疼痛揉在一起,让我头痛欲裂。
牧冷眼置之。
以前的他,就算我胡搅蛮缠,只要我小嘴一嘟,眼眶一红,牧再坚硬的一颗心立刻心软。也不管我错得多离谱,要求多过分,牧都会没有原则的原谅我,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碎了。
现在的他,冷得如同冰雕,像看着一个陌生人一样的看着我。
十年前爱有多深,十年后,牧的恨就有多深。之前的我有多幸福,此刻的我就有多痛苦。
悲愤和痛苦让我不同于以往的娇弱,我疾喝牧:“我回来深圳看什么?看你和那些红颜知己,莺莺燕燕们缠绵悱恻,看你的桃色新闻满天飞,然后再次被你伤得体无完肤,回法继续疗伤吗?十年前你父母伤我还不够吗?赔上了我的一个孩子。十年后,你父母不是照样容不下我吗?指着鼻子拍着桌子指责我,难道还要赔上我父亲的一条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