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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光六年, 汉军、匈奴骑兵、安息轻骑兵和大夏重步兵齐聚阿姆河,开启一场规模庞大,被后世用“不可思议”来形容的战役。
战争开始时, 参战四方各自独立, 没有任何结盟。在抵达战场之前,安息和大夏士兵压根没见过汉军和匈奴骑兵,完全不知对方的来历和身份。
他们也没时间进一步探查。
一来军中没带通译, 彼此语言不通,问也是白问;
二来, 安息和大夏正处于交战状态,大夏皇帝亲自出征, 掌握安息实权的王族成员在前线鼓舞士气, 双方逐渐打出真火。这种情况下,带兵将领狭路相逢,眼中立刻喷火, 二话不说直接动手。
于是乎,阿姆河边出现这样奇怪一幕:汉军和匈奴彼此-贯-阵, 杀得不可开交,天地变色;高吼着帕提亚的安息轻骑挥舞着弯刀, 一次又一次冲向大夏军阵。
四支强大的军队, 两两捉对厮杀,战团相距不远, 竟意外的互不干扰, 简直称得上是奇迹。
这样诡异的情形, 哪怕记录到史书上,都未必会有人相信。偏偏在赵嘉眼前真实发生,并且还是亲自参与。
厮杀持续了整整一个时辰,汉军和匈奴连续发起数次冲锋,战马交错而过,身后留下上千具尸体,阿姆河的水近乎被染红。
安息轻骑兵将自身优势发挥到极限,在大夏阵前来去如风,真实演绎出能将罗马军团一度按到地上摩-擦的强大实力。
大夏毫不示弱,以重步兵结成方阵,硬扛住轻骑兵-冲-击,再配以骑兵,抓住战机还能发起反冲锋。
战场上喊杀声震天,惊飞走兽禽鸟。
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不断刺激参战者的鼻腔。
眼见死伤不断扩大,战况仍在胶着,伊稚斜迅速判断局势,决定不再恋战,尽快冲杀出去。
同汉军纠缠,对匈奴没有半点好处。
目前紧要的是保存有生力量,快速冲出战圈,尽一切可能摆脱追袭。
如果战士的死伤太大,实力进一步被削弱,他所计划的休养生息和复兴之路都会沦为空谈。届时,随他离开草原的族人和部民,非但无法维持祖先的荣耀,甚至可能被其他部落和国家吞并,沦为奴隶。
思及可能产生的后果,伊稚斜的头脑愈发清醒,哪怕强行冲阵会造成大批死伤,还可能被部分族人抱怨,此时此刻,他也顾不得许多,更没有别的选择。
要么生,要么死。
身为仅存的王庭四角,他肩负重任,必须带领族人杀出一条生路,确保匈奴火种不灭,能继续繁衍,再次复兴。
“杀出去!”
伊稚斜挥舞着弯刀,身先士卒,朝赵嘉所部冲了上来。就气势来看,分明是要同汉军拼命,不死不休。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贯-阵之后,伊稚斜并未调头,而是继续策马朝阿姆河上游疾驰而去。匈奴勇士跟在他的身后,参战的部民被带动,追随左谷蠡王,陆续脱离战团。
不巧的是,未等伊稚斜逃出生天,大夏和安息突然变阵,都准备拼上一回,对敌人的侧翼进行打击。
上一刻前方还畅通无阻,下一刻突然刀-枪-林立。
逾万战马奔驰起来,不可能突然停住。如果前方骤停,势必会波及后方,酿成一场惨祸。
眼睁睁看着前方突然被堵住,伊稚斜很想破口大骂。奈何调头来不及,战马已经停不住,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向前冲,用弯刀挡开长矛,试图撕开一道缺口。
大夏重步兵遭到攻击,迅速做出反应,指挥作战的将领更是大吼一声:“他们一定是安息的援兵,杀!”
战斗打到这个地步,无论将官还是士兵,早就杀红了眼,肾上腺素飙升,很难保持理性。
在大夏将领看来,匈奴人突然在侧翼出现,试图冲-击-己方军阵,必然同安息狼狈为奸,沆瀣一气。
对于敌人,自是不能留情,必须全部杀死!
“杀!”
大夏国力正处于上升时期,陆续兼并中亚和西亚多个民族,掌握先进的冶铁技术。为对抗安息,专门武装起重步兵和强骑兵。
步兵和骑兵都是铁甲披挂,前者更配备两米长的铁矛,足能将战马-穿-透。
匈奴杀上来,面对的就是闪烁寒光的矛尖。即使早有防备,伊稚斜也未能安然无恙,拼着胳膊受伤避开要害,胯-下战马却发出一声哀嘶,脖颈被交-叉-穿-透,再不能随他作战。
战马是匈奴人最珍贵的财产,哪怕是濒临绝境,匈奴人也极少会杀死战马。
马邑之战中,若非军臣单于下令,陷入包围的匈奴士兵即使饿死,也不会吃下一块马肉。
伊稚斜双眼赤红,滚落到马背下,不顾受伤的左臂,挥舞着弯刀,冲向前方的大夏重步兵。
大夏军队没有汉军的大盾,都是不及肩高的圆盾。伊稚斜战争经验丰富,很快找到对面空隙,杀死数名大夏士兵,带领十几名悍不畏死的亲信,硬是撕开一道缺口。
“随我冲!”
掷出断裂的弯刀,杀死一名大夏骑兵,伊稚斜抢过对方的战马和兵器,又抄起一杆大夏铁矛,横向飞扫出去。趁对方被逼得后退,发出一声高喝,率领所部骑兵奋力冲杀,以惊人的气势-贯-穿大夏军阵,终于冲了出去。
汉军追在匈奴身后,同样遇到拦截。而且拦在身前的不只有大夏人,更有安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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