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诧异的目光。
“怎么了，曾宝宝！”我强壮镇定，眼神很快却又一直在刚才付东华打来电话的手机上飘忽。
“菲姐，你何必呢！”小曾有些不解，“我觉得你一定喜欢付总。”
“小曾，你快别相信你的直觉了”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跟这个小女孩儿解释。
事实没法狡辩。
“你一个没有谈过恋爱的小丫头，能知道个什么。”我看着小曾，有些不自然地说道。
“菲姐，我感觉付总看你的眼神不对劲儿。”小曾接着说，脑子里像是在飞快的过电影一般，漆黑的眼珠子一动不动。
“有什么不对劲儿？”我还真是服了小曾这故弄玄虚的本领，好好的一通谈话，硬是被小曾带出了节奏感，成为了一段名副其实的恐怖片。
“付总看你的眼神跟陈哥是一样的，一样的深情一样的温暖，仿佛全世界都只有你一个人。”小曾陷入了沉思，良久才又接着补充道，“不，付总看你的眼神比陈哥更、嗯……深。”
“深？”我真想吐槽小曾的表达能力，“深是有几个意思？”
可是她却没有回答我的话，自己出去打游戏了。
付东华的做事效率我是知道的，可是让我没想到的是，我都把话说得那么绝了，他还是这么快就请到了毕导来跟我沟通。
“赫菲，明日去耀华参加一下《残爱》的总结大会吧？”毕导试探性地问道，末了，他又补充道，“毕竟付总是咱们的合作方，多少还是要给点面子的对不对？”
“好。”
付东华是《残爱》的合作方，我是该给点面子的。挂断了电话，我安慰自己道。与其说刚才一直那么焦虑地等待着毕导的电话，倒不如说是为了等一个说服自己的机会。让自己去耀华参加酒会的时候，不至于被子里的内心谴责的那么狼狈不堪。
我以为《残爱》的总结大会会在白天，可是男人却偏偏宴请众人到了KTV，灯红酒绿，纸醉金迷；我以为《残爱》的总结大会是一场如夕阳般落幕的仪式，可是男人却偏偏选用初升的太阳做暗夜里整个包房的壁纸主题……
男人似乎今天非常开心，尽管被三三两两的人围着，坐在外围皮沙发的角落里的我还是能够听到他的语调有些稍高。
“付总，今日这么嗨，何不唱首歌给大家助助兴啊？”突然，台上用沙哑沧桑的声音唱完了一首《水手》的毕导就冲着台下坐在乱作一团的人中央的付东华嚷嚷道。
我看不清付东华的脸，但是却等到了他走上舞台。
“我爱你是多么清楚
多么坚固的信仰
我爱你是多么温暖
多么勇敢的力量……”
KTV的灯光很暗，跑马灯在男人困没得如同神祗一般的侧脸上流转。莫名地，我觉得喉头一阵发干。我端起一杯红酒一饮而尽。
男人的歌声低沉而富有磁性，把所有嘈杂从我的耳边全部赶得远远的。我竟然不知道，付东华不会跳舞，歌声却这么摄人心魄。
付东华的歌声不知道停了多久，台下的人才想起来鼓掌。我的手却捏着精致的高脚杯，怎么也动不了。
“付总，你的歌声真好听！”一个黑暗里的看不清模样的女人朝着付东华娇滴滴地道，“只是你这个黄金单身汉啊，怎么一直都不见你谈恋爱。”
听到女人的话，我的手不由得攥紧了些，手里的红酒在不安分的颤动。刚才我就该把它们喝完，不该让它们在被子里这般得瑟。
“我正准备好好谈一场。”男人的声音不疾不徐地响起，为什么我不敢抬头看他。
他说正准备好好再谈一场，想必早就把我忘记了吧。我推开服务生的胳膊自己伸手去拿红酒，顾不得社交礼仪把酒杯添满了。
“付总，你唱的是什么歌呀，这般有韵味。”
编剧get的点总是跟旁人不同，但凡是些诗意的东西，他都喜欢的不得了。
“怎么老家伙，你也想学这首歌了？”毕导从不放过任何一个打趣编剧的机会，“这是付总在这里唱能这么好听，到你可就不一定喽！”
编剧气呼呼地转头看着付东华，再也不愿意搭理毕导。
嘈杂的人群似乎一下子静了下来，都在等待着男人的回答。
“信仰。”付东华沉沉的发音，“歌声本天成，不过是内心感情的外化。不在于我唱的好。”
“付总就别谦虚了。”毕导一行人赶紧打断付东华的话，“我们可都听清楚了歌词：爱是一种信仰，把你带回我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