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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不像是一个19岁的年轻人该有的,说真的,我比你多上了四年大学,还是哲学系,但我完全感受不到自己在智商和思想上的优越性。”
“我的灵魂可比你老多了。”威廉一本正经的微笑说。
“哈哈!”克里斯托弗·迪克森把这当成了一句玩笑话:“或许是你真的经历过很多事情吧,我能感觉出来。”
“威廉·布拉德利!”
当两人走进哈佛榆树楼的时候,住宿楼的舍监从自己的房间探出了半个身子,呼叫着威廉的名字。
“罗伯特先生?”威廉停下脚步,和舍监打招呼。
“有个叫亚蒙·高夫曼的男人打电话找你。”舍监罗伯特说。
“谢谢。”威廉跟舍监道谢后,又挥手送别上楼的克里斯托弗·迪克森,然后找到一个空闲的公用电话,投币进去拨通了亚蒙的电话:“嗨,亚蒙。”
“嗨,威尔,大学生活怎么样?”
“目前看来很不错。”
“舍友呢?”
“克里斯托弗·迪克森,读mba,外表看像个nerd,其实很有思想,我能预感至少未来一年内,我们会相处愉快。”
“没有遇到追星族?”
“你以为我在哪里,洛杉矶的地区中学吗?”威廉忍不住对话筒翻了个隐蔽的白眼:“哈佛学生普遍冷静理智,部分甚至冷漠过头了,至少我观察到的是这样——今天在餐厅里,一个姑娘试图跟坐她的人聊天,结果得到的只是一句非常无礼的‘你打扰到我看书了’。不过,这种在校园里大摇大摆的闲逛,还不会被投以异样目光的感觉很棒。”
“好好享受你的大学生活——”身为一名犹太经纪人,能跟威廉客套几句生活状况,已经算亚蒙·高夫曼对威廉非常另眼相看,并且是真的拿威廉当朋友而不只是客户了,如果换成其他人,哪怕是a咖级别的客户,也别想亚蒙·高夫曼像个管家似的对对方唠唠叨叨:“不过也别太享受了,别忘了你的本职工作是演员。”
亚蒙·高夫曼迅速切入正题:“我记得你在圣莫尼卡的时候就修了很多ap课程,不追求提前修完学分毕业的话,你的四年大学生活应该不那么紧张才是,偶尔的总能抽出几个月的空闲来吧?”
ap全称是大学预修课程,中学生在高中时就可以申请ap课程,完成一些大学的课程和考试,大学时可以转学费,起到减免大学学分、教育成本、缩短教育时间的目的。
威廉被亚蒙叨叨的烦极了,于是故意爽快地说:“好了,阿米,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了。新剧本是什么?”
“剧本我联邦快递给你,有需要试镜的,也有不需要的,我都做了备注,还有——”亚蒙(armand)·高夫曼前一秒钟的语气还是心满意足,下一秒钟就乌云密布:“不!要!叫!我!阿!米!(armi)”
“阿米多可爱。”
“一!点!都!不!可!爱!幼稚!可笑!”
“高夫曼夫人听到后会很伤心的。”
“……只是在我家吃过一顿饭,不要装作你和我母亲很亲密的样子!”
“本来就是。”威廉笑眯眯地说:“高夫曼夫人上周还给我写信了呢,她说要进电影院支持我的新电影。”
亚蒙·高夫曼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他满心盘算着该怎么劝母亲去看《罗密欧与朱丽叶现代版》而不是《惊声尖叫》——《惊声尖叫》是绝对不适合一位六十三岁,业余爱好除了编织就是养花烘焙的老人的。
……
乔安娜·罗琳坐在沃丁顿出版社宽敞明亮的会客室里,因巨大的欢喜和困惑而感到有点眩晕——也有可能是她手里这杯香味过人的红茶在作祟。
她今年31岁,有过一次失败的婚姻,一个3岁的女儿洁西卡,没有工作,靠政府救济生活,花费五年时间写了一本小说《哈利波特与魔法石》,投稿失败12次,自我感觉是“我所见过最失败的人”。
因为产后抑郁症未得到良好治疗的缘故,三年来乔安娜·罗琳一直备受重性忧郁症折磨,甚至一度想过自杀——如果不是对嗷嗷待哺幼女的放不下,和对写作的热爱,或许她早就自杀成功了。
7月31日是乔安娜·罗琳的生日,今年的生日愿望她许的是:“请让《哈利波特与魔法石》出版吧!”
但乔安娜·罗琳没说出口的潜台词是:“大学毕业十年了我仍然过着一无是处的生活,再没有阳光照射的话,或许我就要坚持不下去了。”
或许是生日愿望显灵,也或许是上帝终于肯眷顾他的子民,两周前,伦敦一家小型出版社布鲁姆斯伯里告知乔安娜·罗琳她的稿件已经通过了初审,因为出版社老板8岁的女儿似乎很喜欢读这本小说,就在罗琳对布鲁姆斯伯里满心期待的时候,曾经拒绝过她的沃丁顿出版社居然也回心转意了!
实话说,乔安娜·罗琳一开始更偏向布鲁姆斯伯里出版社一点,因为布鲁姆斯伯里是最先对她的小说表示青睐的,但是后来综合考虑过之后,乔安娜·罗琳还是选择和沃丁顿签约,一是因为布鲁姆斯伯里给的稿酬只有1500英镑,沃丁顿的稿酬有5000英镑,二是因为布鲁姆斯伯里还在对《魔法石》进行复审,就算要出书,最早估计也要明年夏天了,而沃丁顿的总编已经打电话给她说,只要罗琳同意签约小说立刻会拿去校对,大概圣诞前就能出书。
这意味着如果乔安娜·罗琳选择沃丁顿出版社,不仅能在年底前拿到稿酬,而且拿的还多一点——没错,身为单亲妈妈的她,虽然在政府的救助下不至于吃不起食物、住不到有暖气的房子,但也非常清贫,离温饱生活差远了。五千英镑对于现在的乔安娜·罗琳来说,真的是很大一笔钱。
和沃丁顿出版社的签约很顺利,负责儿童图书版块的巴里几乎是在和她见面的当场,就将出版合同搞定了,而且还提出了一个附加条件——《哈利波特》系列的影视版权一同出售给沃丁顿——这是个令乔安娜·罗琳感到惊喜又讶异的条件。
说真的,有钱谁不想赚?乔安娜·罗琳当然也想卖影视版权,但她有顾虑,这个顾虑就是——沃丁顿出版社只是一家中型的出版社,或许是比布鲁姆斯伯里规模大一点,可也从没听说和电影电视甚至是动画制作有什么关系呀?乔安娜·罗琳虽然爱钱,但她更爱自己的作品。
总编巴里告诉乔安娜·罗琳沃丁顿出版社只是一家大集团子公司的时候,罗琳的表情是:“诶?”不信。
总编巴里告诉乔安娜·罗琳母公司姓罗德里克的时候,罗琳的表情是:“?!”那个美*工巨头?!。
——更怀疑沃丁顿能不能合格的将《哈利波特》影视化了怎么办?
但罗琳最终还是倾向于出售影视改编权,条件是她要和能决定合约条件的人谈一谈,提出自己的要求。
乔安娜·罗琳小小的承认了一下自己有私心,那就是想见一见世界上最神秘的亿万富翁之一到底长什么样。罗德里克工业集团不仅在美国,在世界范围内都很有名气,而罗德里克工业集团的永不上市,更是为集团持有人罗德里克一家增添了许多神秘的色彩。
这就是此时此刻,乔安娜·罗琳会等在沃丁顿出版社会客室里的原因。
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乔安娜·罗琳发现距离约定好的时间只剩下两三分钟了。
“罗德里克先生,这边请。”
听见门外传来的声音,乔安娜·罗琳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裙角,伴随着推门的声音抬起了头。
一位穿着打扮非常得体的年轻绅士走了进来,他的五官精致的出奇,说实在的,精致的都有些偏阴柔了,但周身的气派风度却不容小觑,能使任何一个人走进这房间,第一个看到的就是他。
乔安娜·罗琳座位靠窗,阳光从窗外洒进来,照射在年轻人身上,整个人熠熠生光。
乔安娜·罗琳几乎看呆了。
‘完全像是我想象中的德拉科·马尔福……成年版的。’乔安娜·罗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