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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安静,似乎充满了某种默契,但实实在在又有股说不出却很鲜明的尴尬氛围。
昏色的光线下,男人的下颌不太明显的紧绷了起来,轮廓无声无息的沁出冰凉的冷意。
夏泉淡淡说了句,“很奇怪么,并不是谁都爱把大钻戒戴在手上,更喜欢翡翠自然就戴玉镯了,反正都是一个人送的。”
华榕面色不善的朝坐她身边的公子哥不耐的道,“叫你让开没听到吗?我未婚夫来了还霸着位置你爹妈没叫你什么叫眼见力?”
当着她的面对着她的男朋友冷嘲热讽,谁给他们的勇气?
无知吗?
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被华榕这么毫不留情的下面子心里哪能舒服,也不敢跟华榕杠但到底心里憋闷,边起身边还是没忍住又朝江云深刺了一句,“江总可真是有本事,能让未婚妻这么时时刻刻的护着。”
江云深唇角绽开浅薄的淡笑,“非要这么说也没错,”他清冷薄哂的目光睇了过去,似笑非笑的道,“毕竟即便给秦少五十年,也娶不到公主,投了个好胎,也奋斗不到我能到的位置,真要算,也只能说是我的本事。”
旁边有谁噗嗤笑了声,那公子哥变了脸色,最终还是起了身,咬牙恨恨瞪了眼目光淡漠得接近嘲弄的男人,黑着脸走开了。
江云深从容上前两步,在女人身边坐了下来。
“少喝点酒,会头疼。”他语气似乎仍旧温和,但华榕还是轻易地感觉到了,他的心情并不好。
因为戒指的事情。
华榕本来定了房间计划晚了累了就在这边歇一宿,但可能是被那几个没有眼见力的货打扰了心情,再加上江云深始终待在离她不远的地方,虽不言语也没有催促,但她凌晨一点后,她还是起身踉跄走到他的身边,迷糊道,“算了,回家睡觉。”
江云深顺势就将她搂到了怀里,低声询问,“确定要回去?”
她在他胸膛里蹭了蹭,“嗯啊。”
江云深简单的跟来得稍晚也没怎么喝酒的墨念交代了几句,就把怀里的女人打横抱了起来,抱着她离开了会所。
开车的是会所专门提供的代价司机。
华榕喝了酒,不算多,但加起来也有了六七分的醉意,在车上几乎是自动的在男人怀里寻了个好位置就睡下了。
空气似乎不顺畅,她抬手摸着一旁把车窗的玻璃摁了下去,让冷风灌了进来。
江云深手指抚摸着她的脸庞,低低淡淡的问,“你是因为订婚的事情才不高兴吗。”
她没言语,像是睡着了。
风吹乱了她的发。
回到枫桥别墅后,江云深一路把她从停车坪抱到了卧室里,又进了浴室放水,放好衣服后再抱着她进去。
她泡在水里时,像只慵慵懒懒的猫儿,眯着眼睛享受。
江云深又重复了一遍车上的问题,“你是因为订婚的事情,所以才不高兴吗?”
她开心不开心,是一件很容易看出来的事情,因为她也没有掩藏情绪的习惯。
而他又如此擅长揣测人心。
“没有,”女人像往常调皮捣蛋般伸出淋淋水意的手臂环住男人的脖子,喃喃的道,“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