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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水淇湾。
安澜取出钥匙开门,不料想迎接她的竟是黑暗和没有人气的空荡荡的房子。
叶辰歌没有回来。
以往这个时候,叶辰歌早就回来了,他或是坐在沙发上等她给她一个深情的微笑,或是系着围裙在厨房里忙碌,温暖的灯光映照她回家的路,心暖融融的。
然,今天只有黑暗和冰冷包围了她。
似是习惯了那样温馨的场景,突如其来的黑暗,竟然让安澜觉得无所适从。
纵然是热烈的夏天,安澜却觉得心如寒冬,冷侵袭了心脏,渐渐成冰。
开灯,换鞋。
换上居家服,依然不见叶辰歌回来。
胃,隐隐有些抗议。
习惯了温暖,习惯了被照顾,叶辰歌不在,安澜突然觉得自己仿佛退化了一般。
微叹一声,认命地走进厨房,看着干净整洁,一丝不乱的流理台,她竟然无从下手。
安澜想,依赖,真是一个不好的习惯。然,习惯了依赖,想要改正却难如登天。
系上围裙,安澜开始准备晚餐。
她不喜欢厨房,只是讨厌厨房里的油烟味,却不是对厨房一窍不通。
她做的餐点,虽然没有叶辰歌做的色香味俱全,却也不是难以下咽。
一个小时后,三菜一汤端上餐桌。
这个时候,客厅里的挂钟时针已经指向九,叶辰歌依旧未归。
手机,就放在手边。花开屏幕,找出那个熟悉的号码,犹豫几分,终究还是按了下去。
意料之外,竟然是无人接听。
安澜有些慌了,叶辰歌从来没有拒听过她的电话,即使是他正在开会,只要是她的电话,他也会接听。
从未有过的例外,安澜不免多想了。
娇弱的胃发出越来越大的抗议,微微苦笑,安澜便独自一人坐在餐桌上,端起碗筷,心不在焉地吃着晚餐,味同嚼蜡一般。
*
从sk集团出来,坐在黑色的阿斯顿马丁上,叶辰歌一直想着秦若的话。
圣西科餐厅,去还是不去,他十分烦躁。
抽出一支烟点燃,想要吸一口,突然想起安澜厌恶烟味,便再也没有吸一口的**。
食指和中指夹着香烟,任由它慢慢燃烧。
袅袅烟雾,在指尖缭绕,一如被云雾包围的青山磐石,难以窥探真实面目。
手机一遍又一遍的响起,叶辰歌烦躁不堪。
随手按下拒听键,耳边清静了不少。
嘀!
手机震动一下,是一条短信。
辰歌,我在西斯科餐厅,不见不散。
冷冷斜睨一眼,无视。
嘀!
再次震动。
我知道安澜母亲的事情,辰歌,你确定不来吗?
好看的手臂搭在车窗上,香烟燃烧的灰烬落在地上,灰灰褐褐。
转动钥匙,引擎发动,指尖的香烟落地。黑色的车子如同离弦的箭,车轮卷起的小旋风,带着灰烬飘入空中,袅袅余余,徒留下一世的哀伤。
星星点点火光,燃烧殆尽后,无情的风来,便散入天际,再也无迹可寻。
圣西科餐厅。
秦若早早在包厢中等候,唇角那一抹妖娆的笑,虽美艳至极,却给人一种美女蛇的感觉。美丽的背后,是恶毒和狰狞。
小心的把玩手机,在听到包厢外面的脚步声后,她立即把手机小心的摆放在桌上,调整了一个特殊的弧度。
微微一笑,尽是妖娆风情。
低沉的脚步声,仿佛是撞击到了她的心口一般,她竟然有些初次约会时的激动和紧张。
咔嚓!
包厢打开,叶辰歌在侍者的带领下进来。
随意落座,就在离秦若最远的位置上。
眸色暗沉,气势凛然。
在这里工作许久,见惯了不少大人物,叶辰歌气势一放,侍者也不免被震慑了一下。
心中万分震惊,面上却不动声色,“请问,两位需要什么?”
叶辰歌不语,反而秦若一脸温婉,“照旧。”
侍者一离开,叶辰歌脸上的厌恶和不耐再也掩饰不住。
“你想说什么?”
秦若避而不答,她起身,想要坐在叶辰歌旁边。不料脚下被椅子绊了一觉。
“啊——”
尖叫一声,下一秒便扑在了叶辰歌怀中。
浓郁的香水味顿时充斥着鼻腔,然,不等叶辰歌强制拉着秦若让她离开,便自己快速起来了。
秦若一脸抱歉,“辰歌,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是不是故意的,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不想再与秦若有过多的交集,叶辰歌冷声道,“你到底知道澜澜的母亲何事,赶紧说!”
澜澜一个人在家,他不放心。
“辰歌,你现在讨厌我到这种地步,就连一顿晚餐的时间都不想陪我吗?”秦若楚楚可怜地望着叶辰歌,泫然欲泣,好像叶辰歌就是一个负心汉一样。
“有些话我不想说第二遍!”叶辰歌厉声道,“所以,秦若不要给我这个机会。如果让我知道有人做了不该做的事情,没有人可以救他!”
这话明明白白就是说给秦若听的,提醒也好,警告也罢,话就放在这里,如果她识时务,那最好,如果她明知故犯,那么很抱歉。
“辰歌……”秦若没想到叶辰歌会绝情到如此地步,为了安澜真的不顾从小到大的情分,甚至字里行间警告她,要是她动了安澜,就算看在黎明峰的面子上也不会放过自己。
手,紧捏成拳头。
叶辰歌,你让我情何以堪。
安澜,真的就这么好?秦若,真的就无法入你的眼?
人,有时候就是这么矛盾。要是你非要阻止他做一件事,他便非要跟你对着干。
比如现在的秦若。
她现在,算是把安澜恨到了骨子里,因爱成恨,性格扭曲成魔了。
压下心中的嫉恨,秦若挤出一抹僵硬的笑,她收起了委屈求全的表情,重新换上妩媚妖娆的容颜。
秦若是骄傲的,纵然在叶辰歌面前,她也不允许自己太卑微。
最主要的是,她今天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既然目的已经达到了,她便没有必要再招惹叶辰歌,况且惹怒叶辰歌对她自己也没有太大的好处。
与其如此,倒不如见好就收。
侍者恰好上餐,缓和了那种剑拔弩张的气氛。
秦若趁此转移了话题,开始诉说安澜母亲花情的事情。
既然她让叶辰歌过来,必然是要说点什么,不然以后叶辰歌绝对会把她划入黑名单。
对于这一点,秦若深信不疑。
“花情,最开始与安家安沐是情侣,后来被发现她和安平有染,同时又被许霞玲捉奸在床,然后生下安澜,四年后安宁出生……”
秦若说得这些,都是明面上存在的,可以说老一辈人几乎都知道,根本没有什么价值。
“我知道的就是这么多了。”秦若抱歉地看了叶辰歌一眼,心中却暗爽,用一个人尽皆知的消息,换得自己目的达成,秦若算计得分毫不差。
真是煞费苦心了。
叶辰歌冷冷扯动唇角,幽深的眸在秦若身上缓缓划过,冷厉木然,凌厉凛然。
“最好不要让我发现你有什么目的,否则后果自己承受!”
餐桌上精致的晚餐一点没动,叶辰歌毫无留恋地离开了圣西科餐厅。
望着叶辰歌离去的身影,秦若眸中的妖娆一点点蜕化成疯狂和狰狞。
舌尖勾勾火红的唇,弥漫出一种靡靡的**气息。
她拿起放在桌上的手机,露出一抹得意的笑。
辰歌,你永远都不会想到,我会使用这一招。
翻看手机,那张她扑倒在叶辰歌怀中的“亲密”照,手指点了几下,快速保存。
这是她以后的王牌。
既然叶辰歌警告她不要挑衅他的底线,那么她就挑衅他看不到的底线。
既然不允许她利用新闻媒体,那么她就私下里使用自己的方法。
辰歌,看谁才是最后的胜利者。
“结婚了又怎样?结婚了照样可以离婚,安澜,你准备好接招了吗?”秦若咯咯笑道,手指触摸着屏幕上男人犀利精致的眉眼,眸中一派痴迷,“辰歌,你是我的,注定是我的!”
*
走出圣西科餐厅,刚刚上车,叶辰歌便接到了军区的紧急电话。
是高棋打来的。
“叶少,紧急会议!”
“好!我知道了!”发动车子便向军区驶去。
突然想起,今晚没有回家,把自己的妻子忽视了,叶辰歌十分懊恼。
翻看手机,看到未接来电中有安澜的手机号码时,心中有种温暖的感觉。
回拨,却未等接通,手机便黑屏了。
“擦!”一向优雅的叶先生,难得爆了粗口。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手机竟然在这种关键时刻没电了!
然而,现在驱车回浅水淇湾告诉安澜一声也来不及了,权衡之下,叶辰歌黑着一张脸便去了军区。
高棋在军区等着叶辰歌,一看到叶辰歌的阿斯顿马丁,立即迎了上去。
进入会议室之前,叶辰歌不忘嘱托高棋,“告诉澜澜一声我要开会,让她晚上不要等我了!”
“是!”
然而,高棋也忙疯了,把叶辰歌的嘱托抛到了九霄云外。
殊不知,上帝开的一个小小的玩笑,差点让两个好不容易靠在一起的心分崩离析。
浅水淇湾。
习惯了两个人共进晚餐,一个人的晚餐,安澜觉得有些难捱。
匆匆吃了几口,满足了娇弱的胃的抗议,她便收拾了餐桌。
未动过的菜肴重新放在保温箱中温热,而她动过的则直接丢进了垃圾桶中。
时至今日,与人同餐而食的怪癖依然没有改正,不好相比以前好了很多。
一个人的寂夜,深深悲戚。靠在沙发上,打开电视,等待家的另一个主人。
安澜心不在焉,电视中播了什么,她一点都没看进去。
嘀!
手机震动,是短信通知。
眸色一亮,是叶辰歌吗?
快速拿起手机,划开屏幕。
照片跃然于屏幕之上。
叶辰歌的神情看不清,但秦若娇羞的面容却清晰可见。
还真是够讽刺的!
夜半未归,难道就是为了幽会佳人么?
安澜知道,或许是她太偏激了,一张照片说明不了什么。可心就是仿佛有一只手在拼命撕扯一般,疼,涩,苦。
接着手机再次震动了一下,又是一条短信。
“好看吗?辰歌很温柔,安澜你是loser!”
短信是谁发来的,用脚趾头想都能想到。无非就是秦若示威了。
然而,安澜是谁,她淡定如泰山,当初特种兵训练考验耐性时,她足足坚持了两天两夜,一张照片一条短信,最多只能让她的心湖荡起微波涟漪罢了。
冷笑一声,把手机扔在沙发上不再关注。
挑衅又如何,秦若又算什么。只要她安澜不同意,她秦若只能算是一个破坏别人夫妻关系的第三者。
夜色苍茫,蝉鸣啾啾。
秦家帮着安家,秦若挑衅,真是好极了!
真当她安澜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呢?蛰伏沉睡的老虎被当成病猫,真是够令人嘲讽的!
当凤啸九天的那刻来临,烈火中涅槃重生,帝都绝对山摇地动。
静静地坐在沙发上,安澜安静得仿佛是一尊精致逼真的雕塑,虽然不到纹丝不动的地步,却也差不多了。
坐等的时刻,她想了很多。
帝都,安家,安澜,安宁;叶家,叶辰歌,叶奶奶,叶辰星,苏清;秦家,秦若,秦文彬;帝都,军区……
太多的人和事,仿佛错乱了程序一样,快速略过,杂乱不堪,甚至无法整理,无法归类,只能任由散乱,纷纷杂杂。
时针指向十一,该归家的人依旧未归。
安澜垂眸敛目,唇角扬起一抹弧度,不同于平素里那种清浅淡漠却略带柔和的浅笑,是冰冷到极致,疏离到无边的笑容,更是嘲讽至极的笑。
嘲讽自己,还是嘲讽叶辰歌和秦若,安澜没有确切的定论。
仲夏夜半的帝都,气温虽然下降,却也燥热不堪,安澜却觉得身体中慢慢的升起一股寒气,从心脏之处,逐渐蔓延到全身。
大概是坐的时间过长,血液循环不同,身体已然麻木了。
艰难的动了动双腿,仿佛针扎一般的感觉。
稍微缓和了一阵,安澜返回卧室。
没有洗漱便和衣躺下,她蜷缩着身体,冷意袭遍全身。
撩起被子盖住身体,却依然不觉暖和。
心冷,如何能温暖?
*
军区的紧急会议结束,已经将近凌晨一点了。
虽然这次意外来的突然,不过幸好采取措施及时,没有造成太大的损失。
没有过多停留,叶辰歌立即驱车赶回浅水淇湾,那个温暖一生的家。
悄悄打开门,室内漆黑一片。
叶辰歌挑眉,下意识地往墙壁处看了一眼,原本应该默默发亮的壁灯没有开,黑暗如同潮水,包裹着一室的沉寂。
他突然觉得有些冷,也有些不太对劲儿,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担心灯光会影响到安澜睡眠,叶辰歌摸黑去了卧室。
卧室中亦是漆黑一片,只有茭白的月光轻柔的洒在床上,照耀了那微微隆起的小包。
自从安澜在不知不觉中克服了黑暗恐惧之后,床头的台灯在晚上便再也没有开过,这会儿也不例外。
看到安澜安静的熟睡,叶辰歌莫名地松了口气。
取了睡衣,怕惊扰了妻子,叶辰歌去了客房的浴室洗漱。
似是在睡梦中觉得冷,安澜紧紧抱着自己,全身蜷缩,像只刺猬一样,露出全身的尖刺,来保护自己柔弱的内心。
安澜做了一个梦,冰天雪地中,她一个人踽踽独行。
风雪肆虐,狂暴的风吹打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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