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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检查好武器,放在大腿两侧的皮带中,黑色的棒球帽戴在头上,标准的安澜作战装束。
在制定地点待命的银狐队员,正在往脸上互相涂抹油彩。
裴翠秋过来,油彩已经涂抹完毕。
“准备好了吗?”
“随时待命!”蓝标把油彩给裴翠秋拿过来,动手帮她涂抹。
“听从老大命令,大约半个小时后会行动!”
*
上午十点,正是一天中最好的时刻。
安平和安城父子站在轮船上,慷慨陈词。
“安家航运历经百年沧桑,虽然前段时间被军方查封,但安家心中无愧,不惧强权,今天重新让安家的轮船在海中遨游,海中的霸王,永远不会成为陆地上的狗熊……”
致辞完毕,许霞玲和安娜母女两人带头鼓掌。
记者架着照相机和摄像机快速捕捉镜头,生怕错过任何一个有价值的镜头。
这是安家的跃起前奏。
如果一跃而起,那么安家就会重新跻身帝都豪门。如果失败了,安家便会由此没落,化成尘埃,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再也无迹可寻。
由此,安平和安城更是万分重视,甚至不惜下了血本,直接让大家到轮船上参观。
殊不知,这一举动,正好投入安澜下怀。
“可以带领客人和记者参观了吗?”安平一边对众位客人点头示意,一边询问安城。
“可以了。”安城点头,“一会儿开放轮船,第一艘和第二艘可以参观。”
“安全工作呢?”
“每隔十分钟就会有人巡逻,至少到现在没有任何意外发生。”
安平阴鸷的眸亮了亮,“小心驶得万年船,还是多注意一下。”
“是,父亲。”
对着镜头笑笑,安城道,“父亲,不久前接到了花先生的拜帖,大约十点半左右他会过来。”
“花先生?哪个花先生?”安平皱眉,粗粝的眉间像是一道道岁月刻刀雕刻的深纹,深且粗。
“f国花家。”
“我们跟花家根本没有交情,花先生怎么想到送上拜帖?”
比起安城,安平想的太多,任何一点风吹草动,他都有种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感觉。
“父亲,有件事情我一直没有告诉你。”安城攥了攥拳头,像是下了巨大的决心一般,他开口,“前段时间,我和花先生已经见过面了,他向我询问花情的事情,说是受朋友所托,我便没有多想……”
好像此时此刻,即使他不想多想也不行了。
“蠢货!”安平冷斥了安城一声,“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花祭夜说是受朋友只托,就真的受朋友之托吗?花情和花祭夜都姓花,你怎么不多想想?”
“我当时没想这么多……”是指此刻,饶是安城再愚钝,他也能够意识到事情应该大条了。
安平压下怒气,“到时候见机行事!”
“是……”难得的,安城低下了头。
*
另一边,意气风发的银狐队员早就整装待发,只待安澜一声令下,安家筹备多时的航运便会再次功亏一篑。
倏然,蓝标的手机响起,在寂静的环境中,有些突兀和嘹亮。
“老大!”
安澜吩咐他,“你让杜齐到红旗路的一家私立医院去拿我的dna亲子鉴定报告。现在是十点二十分钟,十一点之前必须回来!”
“是!”结束通话,蓝标来不及疑惑,便立即通知杜齐。
拿到dna报告,当着所有人的面公布出来,安平,你说自己的老脸往哪里搁?
当了二十多年的便宜父亲,最后竟然还是为他人做了嫁衣。
果真如此的话,那可真有看头了。
想到那张老脸,黑到透顶,阴沉得能够滴水,突然有些期待了。
叶辰歌并没有与安澜一起,他作为sk集团总裁和军区上将,出席安家这样的开幕剪彩活动,简直是给足了安家颜面。
他一出现,自然吸引了所有的注意,媒体记者,豪门公子,商场贵人,人人都想攀上一点关系。
“叶少,您此次出席,是代表sk集团还是代表叶家?”有记者已经迫不及待地凑上前去采访了。
叶辰歌温雅一笑,仿佛林间清风一样自然润和。
嗓音清朗,十分动听。
“不,我是代表我的妻子,安澜而来。”
不是代表sk集团,也不是代表叶家,更不是以叶上将的身份,而是代表妻子安澜。
这就很尴尬了。
原本他到来,应该是十分荣誉的事情,没想到竟然是代表自己的妻子,足以说明,在他的妻子安澜和安家之间,他是站在安澜这边的。
安澜和安家的那点关系,在帝都已经不算是什么秘密了。
这一无声的巴掌,打得真响亮。
叶辰歌优雅离去,只留下记者尴尬得面面相觑。
十点半整,一辆劳斯莱斯幻影停在不远处。
司机下来,快步走到另一边,打开车门,一只锃亮的皮鞋稳稳地落在地上。
闪光灯闪烁,冰蓝色的眼眸已然定格在胶片之上。
花祭夜在帝都很少露面,几乎没有人认识他。
然而,他那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举手投足间优雅尽显,这样的人,自然炫目夺人。
有些记者想要上前采访,但碍于花祭夜强大的气场,脚步犹豫不敢向前。
或许在叶辰歌面前,他们可以把握尺度采访,因为他们了解叶辰歌,只要不触及他的底线,他不会为难别人。
然而眼前这个尊贵的男人,绝对不是良善之人。
无视那些眼神炽热,虎视眈眈的记者,花祭夜步伐优雅迷人,径直向着安平走过去。
“安先生。”修长如白玉一般的手伸出,等待安平与之相握。
分不清眼前的人是敌是友,安平有过一丝犹豫,但也仅仅只是一瞬间。
因为花家太强大,一个小小的安家,根本不够花家动动指头的。
抬手回握,然而那只白玉一般的手却突然收回。
安平的手空空浮在空中,无比尴尬。
安城沉了脸色,“花先生,这是何意?”
“没有何意,突然不想跟安家的人有接触。”花祭夜轻笑,只是那笑不达眼底,冰冷幽深如峡湾,“我怕脏了手。”
把手举到眼前反复观看,轻轻地吹了口气,龙彪有眼力地送上一块洁白的手绢,花祭夜小心仔细地擦拭根本不染纤尘的手指。
这一幕,引来了无数的闪光灯耀熠。
羞辱!**裸的羞辱!
尊贵的神秘男人当众羞辱安家家主,绝对可以堪称今天的头条。
叶少的那一句“我是代表我的妻子,安澜而来”,以及花祭夜的羞辱,绝对让安家再次成为帝都茶余饭后的笑点。
短短几个月,安家已经是第三次被推到风口浪尖了。
花祭夜、安平和安城三人鼎足对立,花祭夜尊贵神秘,优雅强势,安城阴鸷低沉,安平狠厉黯然,三个人,绝对是今天最有看点的一幕。
龙彪悄然上前,附在花祭夜耳边悄声道,“先生,安澜小姐一会儿要来。”
微微点头示意。
安澜要来,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要是她不来,才不正常。
“很抱歉,突然想起花某有洁癖,不喜与人接触,希望安先生不要介意。”
羞辱了之后在道歉,典型地打一个巴掌再给一个甜枣。
花祭夜就是算准了在今天这样的场合安平不会不给自己留下台阶,即使面对羞辱,他也会咬牙忍下。
“没关系!”黑着脸僵硬地笑了一下,安平眸子阴沉。
安平原谅了,安城自然也不能咬着不放,只能狠狠瞪了花祭夜一眼,跟在自己父亲身后。
“花先生,不知您跟花情有何关系?”随意攀谈了几句,安平便把话题扯到了花情身上。
他自然不会单纯的相信,花祭夜询问调查花情只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其中肯定有什么不可说的秘辛。
花祭夜凉凉一笑,老狐狸想要套他的话?
简直就是白日做梦。
单手插在口袋中,优雅中夹着一丝痞气,非但没有不忍直视,反而多了几分魅力。
“只是受人之托罢了。不知安先生觉得花某有何目的?”
安平僵硬一笑,“花先生和花情都姓花,安某自然觉得两人是本家了……”
“哈哈……”花祭夜突然大笑,“照安先生这么说,世界上姓花的人都是一家人了?那花眸和花情,大概五百年前是一家吧……”
花祭夜供认不讳,毫不心虚的样子,彻底打消了安平的疑虑。
也对,如果花情真的是f国花家人,那她为何要隐瞒自己的身份?
如若不然,根本说不通。
花情,或许真的跟花家没有关系。
正如花祭夜所说,世界上姓花的人多了去了,不可能每个人都是他们本家。
悬在嗓子眼的心,瞬间顿时落地。
心思顿时无比通畅,仿佛堵塞河道的巨石已去,河水一泻千里般通畅。
安平想不到,此时心中越通畅,过会儿心中越发堵得难受。
然而,他没有未卜先知的本领,所以他只能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