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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澜没想到花祭夜说要去的地方竟是祁英墓园。
两辆世界级的高级跑车一前一后缓缓驶入祁英墓园,花祭夜中途还停车在墓园山脚下的花店中买了一束黄色的康乃馨。
叶辰歌虽然诧异,却没有开口质疑。
墓地在山腰和山顶,为了表示尊重,墓园并没有修建可以允许汽车开上山的公路。
一条弯弯的羊肠小路隐藏在满山的翠绿中,曲径通幽,隐隐绰绰。
那是一条英灵安息的通向天国之路,只有安乐,没有悲伤。
车子在停车中停下,花祭夜抱着花束靠在车头等着安澜和叶辰歌。
阿斯顿马丁熄火,解开安全带安澜反而不着急下车。
眼眸略显迷茫,望着那条弯曲的小路,安澜双手合十放在胸前,清眸闭上,再也窥探不出情绪。
这条路她绝对不陌生,每次来心情都无比沉重,然而现在,她却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沉重?有。
尘埃落定的感慨?也有。
多年夙愿实现的欣慰?同样也有。
过往,她自己一个人踏上这条羊肠小路,只有寂寞和悲陪伴,后来有了安宁。
可她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有两个男人陪她一同走这条路。
这条通向天国的小路。
许久,她慢慢睁开眼睛,迷茫和彷徨褪去,再次恢复了平素的清冷浅淡和淡漠疏离。
她看向叶辰歌,“我们走吧?”
叶辰歌默默不语,他只是陪她来的。
下车,很自然地牵过那只略微冰冷的素手。
即使在热烈的夏天,安澜的手依旧冰凉,一如她的人,冷而清。
叶辰歌最喜欢做的事就是抱着她,用自己温热的大手温暖那双冰凉的手。
冰冷的手在他的手心中渐渐染上温度,这是他最高兴的事情。
看到两人过来,花祭夜略微侧头,他的视线落在安澜身上,带了无限的情绪。
终究却是什么都没有说。
“我们上去吧!”冰蓝色的眸子仿佛有微波流转,花祭夜的眼神像是穿越了重重迷雾,他看到了遥远的未来或是过去。
步伐迈开,花祭夜在前,叶辰歌和安澜在后。
一路沉默,只有浅浅的呼吸声伴随着三人。
风声萧萧,白云悠悠。
一座墓前站立,叶辰歌微微惊讶地看了花祭夜一眼,随即视线落在安澜身上。
如果说安澜最熟悉的地方不是她的家的话,那就是花情的墓地了。
闭着眼睛她都可以找到。
没想到,花祭夜会带着她到花情的墓前。
花祭夜……
阿夜……
有什么东西在脑海中攒动,那种即将要奔涌而来的熟悉的记忆,让她觉得有些昏沉。
这是怎么回事?
花祭夜优雅而小心的把康乃馨放在花情的墓碑前,手指抚上石碑上的照片。
女人的温柔的笑容,像是一根根利刺,扎得他的心鲜血淋漓。
二十四年,他终于找到她了。
只是,为时已晚。
“你……你是谁……”安澜声音沙哑,那个想法已经窜入脑海,她不敢相信,却又不得不相信。
她只能颤抖着询问,压抑着狂跳不止的心脏,她期盼着,却又绝望着。
她害怕这是上帝跟她开得一个玩笑。
她的哥哥,阿夜——
叶辰歌抬眸仔细地打量花祭夜,不由得暗暗心惊。
安澜有个哥哥他是知道的,难道花祭夜就是?
花祭夜和安澜,眼睛的眸色虽然不同,但眉眼的神韵却极为相似。
一样的清漠,一样的疏离。
安澜清冷淡漠,如天际浮云,缥缈绝伦,花祭夜疏离清润,似高空皓月,云端高阳。
这样的两个人,说不是兄妹,都没人相信。
花情,花祭夜,他早该想到的。
叶辰歌暗自震惊,却始终无话。
他知道,这个时候,他不适合开口,只要他的妻无殇,他静静看着就好。
悄悄地握了握安澜的手,暗中给她几分鼓励,用眼神示意,他永远都在她身后,随即在松手。
花祭夜一直浅笑不语,他是幽兰,清绝优雅。
安澜深吸了一口气,眸色坚定,话语沉沉,“告诉我,你是谁?你是怎么认识我妈妈的?”
质问出口,安澜的心狂跳不止,噗通噗通,就像是擂鼓一样。
清润的眸对上清冷的眸,似乎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
良久,花祭夜终于开口,眸色清润,“花情是我的妈妈……”
轰!
脑海中仿佛有什么东西炸裂一样,安澜猛然后退一步,面对穷凶极恶的敌人,在剑拔弩张的国际谈判中她没有紧张,听到这七个字,她竟然觉得腿软站不住。
“你……你真的是……”安澜只觉得口中发干,“我哥哥”那三个字就像是咔在喉间一样,再也无法说出来。
花祭夜张开手臂,“澜澜,我是你的哥哥。”
眼泪,就这么不受控制的顺着眼角流下,晶莹如同珍珠,悬于脸颊,清凉而又苦涩。
哥哥……
她是有哥哥的人了。
她的哥哥终于来了。
“哥哥……”低声呢喃,从喉间溢出,甚至不见双唇微动。
那样的激动,那样酸涩的幸福,这是七年来,她第一次情绪失控。
蓦然间,安澜猛地扑过去抱着花祭夜嚎啕大哭。
这大概是她七年来第一次情绪崩溃吧!
被许霞玲和安城安娜兄妹迈进黑市,她没有哭,甚至没有流一滴泪。
得知花情去世,她算是哭了吧,眼泪在眼中的打转,她却始终没有让眼泪落下。
找到安宁后,安宁情绪崩溃大哭,她没有哭。
此番扑到哥哥怀中,她终于忍不住大哭了。
她不哭,是因为她只有自己,即使她哭也没有人会心疼。
无人心疼,哭又何用?
只会让仇人更痛快罢了!
安宁面前,她不能哭,因为不仅她需要自己,安宁更需要她。
七年来,她孤身一人在尘世中游走,踏着寂寞的尘埃,独自迎来了两千五百多个日落月升。
流水脉脉,淌过世事浮沉。
花祭夜反抱着她,紧紧的,像是要把二十年来空缺的拥抱都补回来一样。
“哥哥……”
“哥哥……”
“哥哥……”
安澜仿佛只会说这一句话一样,重复着“哥哥”两个字,不觉厌烦,不觉疲倦。
看到自己的妻子跟别的男人紧紧相拥,叶辰歌酸得要死,却不能上前把两人分开。
要是他真的霸道的把安澜和花祭夜分开的话,他敢保证,安澜一定会许久不理他,花祭夜也会给他小鞋穿。
权衡利弊,他只能酸酸地看着他的妻子靠在别的男人怀中,那感觉,真特么酸爽。
想要移开眼睛不看,可眼睛好像粘在两人身上一样。
叶先生觉得,他真的是找虐型的。
“好了……”花祭夜笑着拍拍安澜的肩膀,然后轻抚她的发丝,声音柔和,“多大的人了还哭鼻子,要是让妈妈看到,她会笑话你呢……”
“才不会呢!”此时的安澜就像一个对着哥哥撒娇的小女孩一样,“我对哥哥撒娇,妈妈才不会笑话呢!”
“妈妈不会笑话我们的澜澜宝贝的……”花祭夜宠溺地捏捏安澜的俏挺如玉砌的鼻梁,宠溺至极。
卧槽!
一向正经高冷的叶先生忍不住在心中大爆粗口!
靠!那里是老子的专属福利,闲人莫动!
要是可以的话,他的想把那只咸猪手给无情地切下来。
真是太碍眼了!
此时此刻,在酸得冒泡的叶先生眼中,所有靠近她的妻子的一切雄性动物都是图谋不轨的,都该被发配到火星上去,永远不准回地球。
尤其是眼前这个最碍眼的男人!
哥哥神马的,就跟妹妹一样,都太讨厌了!
叶辰歌没有注意到自己现在宛若怨男一样的眼神,不代表花祭夜没有注意到,只不过被他无视了而已。
花先生得意地挑挑眉角,他的妹妹眼光还是很不错的,找个有望成为妻奴的男人,真棒!
现在的花祭夜,就是一副有妹万事足的模样,看得叶辰歌拳头痒的难受。
真想一拳挥过去啊!
暗中磨牙,哀怨的眼神投降自己的妻子,却发现妻子没有看他。
一口老血郁积在心口,叶辰歌顿时觉得他被抛弃了。
“澜澜……”不甘落后地低呼一声,被忽视的叶先生试图拉回安澜的注意。
然而,事与愿违,安澜非但没有搭理他,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
叶先生觉得自己受了一万点的伤害。
“哥哥,你现在住在哪里?”安澜想着,既然花祭夜是他的哥哥,她就不能让他住在酒店那种冰冷没有人情味的地方,反正家中够大,完全可以让哥哥住在家中。
叶辰歌一听,心头顿时一跳。
千万不要是他想的那样!
上帝估计在打瞌睡,没有听到他的祈祷。
接下来只听到花祭夜说道,“当然是住酒店啊!”
“酒店?”安澜重复了一遍,随即嘟着嘴巴不满道,“酒店不好!哥哥,要不你住到我家吧?”
安澜眼神亮晶晶的,生怕花祭夜会拒绝。
花祭夜看了叶辰歌一眼,受到叶辰歌的怒视,占有欲太强,这可不太好。
于是,挑衅似的扬眉,花祭夜点头,“当然好啊!”
好个屁!
叶先生暴走了,当年在军队中训练时,骨子里的匪气全部被激发出来了。
优雅风度全都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我不准!”拒绝脱口而出。
“为什么?”安澜反问。
“我们家小,容不下花先生这尊大佛!”叶辰歌把安澜拉到身后,虎视眈眈,他拒绝自己的私人地盘被第三者踏入。
然而,叶辰歌忽视了花祭夜厚脸皮的程度。
花祭夜轻噙一笑,霁月风光,“不要紧,给我一个睡觉的地方就可,客厅的沙发也行。”
叶辰歌,“……”
一听哥哥说得如此委屈,安澜瞪了叶辰歌一眼,立即说道,“哥哥,你不要听叶辰歌胡说,澜澜怎么可能让你睡沙发呢!”
“可某人不欢迎……”
叶辰歌刚想接口,就收到安澜的冷眼,说出的话,更是让他的心拨凉拨凉的。
这是胳膊肘向外拐咩?
委屈!十分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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