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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现的很是频繁,不禁冷彻了眸子。
第二天早上鹿笙服下琴姐递来的药,不一会儿就开始感觉到了肚子坠得难受,她捂着肚子难受地开始呻吟起来,某个地方有流失的感觉,这让她很是慌张。
“琴姐,你给我吃的是什么药?”鹿笙咬牙切齿地问道,额头滚下豆大的冷汗。
“这,这是顾先生昨天从医院拿回来的药啊,说是可以加快恢复你的腿伤……”琴姐也慌乱起来,见鹿笙已经疼的有些发昏,连忙跑出去找了顾泽。
顾泽手里的杯子登时脱手落地,推开琴姐冲进了鹿笙的卧室,见她坐在轮椅上疼的嘴唇都变成了惨白色。
“顾泽,我是不是要死了?”鹿笙倒进顾泽的怀里,无助地依靠着他喃喃发问。琴姐已经打了电话叫来了直升机,顾泽抱着她等着飞机到。
鹿笙抬手看了一眼,发现自己竟然满手的污血,瞳孔猛缩如钉,结结巴巴地道:“这,这……我怎么流血了?”
她脸上忽地闪现过一抹疑色,旋即瞳孔涣散了一下,蹙着眉带着明显地哭腔道:“我怀孕了对不对!”她一直以为经期推迟几天是正常事,却没想到竟然是怀孕的缘故。
而这个孩子也只可能是芮斯年的!
鹿笙的眼眶湿红,不断有眼泪溢出来,她拼命地捶着顾泽,断断续续地骂道:“是你,顾泽!你害死了我的孩子,你拿回来的药是流产用的!”
顾泽默默地忍受着鹿笙的捶打,紧抿着嘴唇,不忍去看她痛苦的模样。
“啊——顾泽,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恨你,我恨你!”鹿笙忽地张口咬在了顾泽的肩头,很快就有鲜血自肩头流下,殷红了鹿笙的嘴唇。
琴姐在一边看着只觉得心惊胆战,不住地摇头哀叹,时不时地上前来劝慰鹿笙,但却丝毫用都没有。
直升飞机终于到了,巨大的螺旋桨噪音在此时听来却犹如福音一般。顾泽抱着昏迷不醒的鹿笙坐上了飞机,他米色短裤上被她从下体流出的血将要染透。
他一瞬不移地盯着鹿笙眉眼看,隔几秒就去探探她的呼吸,心也就略微放下了一点。
“如果我的孩子没了,顾泽我也不会恨你一辈子……只是再也无法原谅你,我会远远地逃离你,因为看到你我就会涌现痛苦的回忆……”这是鹿笙昏迷前抓着顾泽的手腕,似哭似笑地拧着眉说的一段话。
这段话顾泽估计自己这辈子都无法忘记了……
飞机停到A市后,鹿笙就被早在等候的救护车拉送到了圣丁顿医院,一路上顾泽攥着鹿笙的手从未松开,他真的害怕自己会像芮斯年那样,一松开就会永远的失去了。
手术灯亮起没多久后,顾唯就从走廊另一边喘着粗气跑了过来,停在呆坐在长椅上的顾泽面前,看到他一裤子的血,吃惊地张大了嘴巴。
“哥,你这是让人断子绝孙了吗?”顾唯担心地上下扫看着他。顾泽连理会她的力气都没有了,仰头靠住墙,无声咧嘴笑了。
顾唯看着他这个反应,忍不住伸手去探了探他的额头,发觉他的确有点烧了。“哥,到底出什么事了啊,你身上怎么这么多血啊?手术室里的是鹿笙吗?”
顾泽扭头看了她一眼,很是疲惫地道:“坐下,不要再问了,坐下,静静地陪陪我。”顾唯只得坐在他身边,感觉到他眼里的绝望和悲伤,她心里瞬间冒出了一个念头。
鹿笙最好不要活着出手术室……顾唯将顾泽的头扭过来,依靠在自己的肩上,轻轻地道:“要是咱妈见了你这样,指不定得心疼到什么样呢……”
“所以说,今天的事你一个字都不许说出去。”顾泽漠然道,“如果你像上次那样又告诉了其他人,我真的饶不了你。”
顾唯轻哼一声,却是点了头道:“放心吧,我一定不会说出去的。”她抬手理了理顾泽凌乱的短发,轻声又道:“哥,要不你眯一会儿,手术结束了我叫你。”
顾泽摇了摇头,这种情况他怎么能睡得着觉呢?
芮斯年的车稳稳停在了圣丁顿医院的停车场里,莫一先下了车,左顾右盼之后见没有记者,于是给芮斯年开了车门。
“为什么突然要来看沈雯啊,她现在都快成个疯子了……知道的也说不清了。”莫一忍不住问道,一边小心地看着四周,生怕突然冲出几个记者来。
芮斯年迈步进了医院,蹙眉道:“或许那个人和秦淑有些关系,从沈雯这里应该能挖出些线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