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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如何趁热打铁,将这种威慑和警示变成一种力量,给全市的新闻从业者和媒体以真正的触动,真正看到实实在在的改变,从而能在引向社会风尚讨论和改变方面起到积极的作用,这才是齐天翔真正关心的问題,而这些也是下來要开的碰头会,需要着重强调的问題。
时间似乎并沒有给齐天翔认真考虑的空隙,这些问題并沒有真正的解决,小张拿來的资料还沒有全部看完,甚至连迟到的午餐都沒有吃完,樊涛就进门了。
“这都什么时间了,午饭还沒有吃完,这样下去怎么行,就这样对付吗,”樊涛关切地看着齐天翔面前的快餐盒饭,不满地说:“这机关事务管理局也越來越不像话了,就是这样服务机关,服务大家的,”
“这也不能怪人家食堂,咱们还是说的晚了嘛,只能这样对付了,要说也是不错,有饭有菜的,还要怎么样,”齐天翔赶忙伸手示意樊涛坐下,笑着说:“你先坐一会,我这马上就完。”
“樊书记说得对,就应该好好敲打敲打他们,不能就这么糊弄领导,简单可以,不能简陋。”梁冰玉接着话头走了进來,忿忿不平地说:“食堂真就那么忙吗,不能提前与秘书们电话联系一下吗,领导有沒有时间,能不能按时到食堂吃饭,不能过去的是不是可以准备一些热饭热菜提前送过來啊,”
“你们这还让不让人吃饭了,剩下这几口饭就沒有时间吃了。”齐天翔放下了快餐盒,示意小张收起來,转过脸对梁冰玉说:“你这就是特权思想作祟了,机关食堂那么多人吃饭,凭什么人家工作人员就要给你打电话,人家沒事可做了吗,要给咱们几个常委提供小餐厅,还要提供随时的饭菜供应,都盯着咱们几个,那么大家的饭菜质量谁來保证,难道就咱们几个可能会有赶不上饭点的时候吗,”
“齐书记这觉悟就是高,看梁大姐怎么应对。”张建国呵呵笑着走了进來,戏谑地望着梁冰玉笑着说:“难不成大姐把机关事务管理局的事情也担起來,”
“担起來就担起來,又有什么了不起。这里除了老樊,你们既然叫我大姐,我就有责任关心你们的吃饭问題,天天饥一顿饱一顿的,长期下來胃能受得了吗,”梁冰玉毫不示弱地看着张建国,快速地说:“这些事不大,但绝对不是小事,既然在大楼里设置了食堂,就应该起到让大家吃饱吃好的目的,而且我也不认为这就是特殊化,花钱吃饭,有沒有多吃多占,有什么特殊的,”
“还是把你按时按点吃饭的问題解决了,再來管我们热饭热菜的问題吧,你一周能到食堂吃几顿应时饭,刚从我这里出去有多大一会,就吃完饭回來了,还不是回到办公室对付几块饼干,”齐天翔笑着盯视着梁冰玉,不无好气地说:“都差不多,也别难为人家食堂了,人家也不容易。”
“还是齐书记说的暖心,就不想着自己的难,只想着别人的不易,这样的话也真该让食堂的人听到才好。”刘峰大着嗓门说着:“这样很多事情就好理解,也好沟通了。”
“这说着机关食堂的事情,你又不在食堂吃饭,有你什么事,”齐天翔望着进门的刘峰微微笑着,环视着先后进來的几位,呵呵笑着说:“这么快就都到齐了,都别站着了,坐下说吧,”
“这还是老李电话里沒有交代清楚,都知道你齐书记守时如金,他只通知午饭后在你办公室开会,沒有说清楚是我们午饭后,还是你午饭后,我们都午饭后好一会了,谁知道你这里还是午饭中呢。”张建国不失时机地插话说着,随即看着刘峰说:“说老实话,你中午到底吃饭了沒有,当着纪检委不说实话,后果自负。”
“跟梁大姐一样,垫了几块饼干。”刘峰赫然地笑着望了众人一眼,狠狠地瞪了张建国一眼,不满地说:“你就会揭我的短,看我哪一天揪着你的小辫子再说。”
刘峰的一席话引得众人大笑了起來,都知道他们两个又是战友,又是密友的私人关系,笑意中都在观察着两人的表情变化,也在等待着下來的唇枪舌剑的交锋。
齐天翔温和地看着情绪欢快松弛的众人,看大家寒暄的差不多了,就再次招呼大家随意坐下,然后耐心地等待着小张把茶水一一放到每个人的面前,才缓缓地说:“请大家过來,是想就下來开始的媒体整顿交换一下想法,前几天咱们碰过一次,通过今天上午媒体通气会的情况看來,咱们还应该再过细地通盘考虑一下,尤其是通过刘峰他们公安局的摸排,网络舆论这一块咱们还是不能掉以轻心,防止有人借这件事兴风作浪,我刚才让小张把相关资料又整理规制了一下,大家都再过一遍,做好充分的思想准备,河州是省会,省会的事情从來就不那么简单,想复杂点比到时候手忙脚乱的好。”
“昨天晚上我们就对嫌疑人进行了突审,刚开始牛气的不行,什么人权,什么公民权利,一套一套的,而且威胁咱们的办案民警,要承担压制民主,侵犯公民言论自由所带來的一切后果。不回答问題,不配合调查,声称沒有他的律师在场什么都不会说,也什么也不会做。”刘峰看着大家分头认真地看着材料,就望着齐天翔介绍着最新情况,严肃中略显兴奋地说:“后來随着证据一项项展开,尤其是事关国家安全和与境外势力勾结的犯罪事实,他不那么嚣张了,逐渐开始交代,可还是有些心存侥幸,希望能有什么奇迹发生,像挤牙膏一样问一点说一点。对付这样的心理,干警们有的是经验,索性不审不问,只让他自己写,这一招还真管用,刚才我从拘留所过來的时候,他已经开始痛痛快快交代了。”
“可恶,喝着体制的奶,骂着体制的娘,甚至攻击和嘲讽传统,诋毁国体和政体,不惜充当境外敌对势力的带路者,像这样的狼崽子就应该发现一个,打击一个,绝不能心慈手软。”张建国首先忍不住将手中是材料狠狠地摔在了茶几上,愤愤地说:“想想他们凭什么,是苦大仇深,还是蒙冤受屈,或者现在的社会制度不合理,他们有着更完善的制度设计,还不是西方那一套换汤不换药的所谓民主、自由的腔调,以及对内对外双重标准的所谓平等和公正,中国的现实问題在哪里,中国老百姓的基本生活保障应该如何规划,地区差距、民族融合如何规划,这些都不考虑,只想着民主普选,似乎有了选举权就有了政权基础,就可以实施颜色革命,这不是政治幼稚,就是别有用心。”
“树欲静而风不止啊,随着改革开放的进程,国门打开的同时,跟着西方先进科学技术一起进來的,除了西方的文化传统和价值理念,还有不安分的西方思潮,在民主自由的绚丽外衣包裹下,正侵蚀着我们年轻一代的思想和信念。”樊涛想着说着,有些忧心地说:“西方思潮侵袭不可怕,可怕的是国内的一些所谓精英,他们甘愿为境外势力效力,甘愿为西方的敌对声音张目,甚至不惜出卖国家和民族利益,去获得国外所提供的资助和利益,这种思想苗头正慢慢地渗透都社会的各个阶层之中,不引起警惕,早晚要吃苦头的。”
“这正是目前关键的问題,也就是发展经济和传承文化的关系问題,全盘西化的思潮改革开放之初就被抵制和否定了,可尽管如此,还是有相当一部分人有着这样的幻想,就像刚才建国说的,吃着体制的奶,骂着体制的娘,享受着体制给予的种种福利和待遇,却在诋毁着体制存在的意义,这种害群之马不坚决剔除,危害的就是这个肌体的存在。”梁冰玉激愤地说着:“必须坚决予以打击,而且要大张旗鼓的反击,净化舆论环境,才能使社会生活规范正常有秩序。”
随着发言的延续,办公室里的气氛热烈了起來,不但议论着现象,也提出了很多具体完善的办法,齐天翔认真地听着,不断地思索着,随着时间的推移,想法渐渐成熟起來。就在准备发表意见的时候,小张匆匆走了进來,附在他耳边低声说着,等小张说完,望着众人关切的神情,齐天翔淡淡地笑着说:“该來的总是要來的,只是沒有想到会來的这么快。”
“刚才报社的张社长打來电话,为汤品伸张正义的人到了,现在就在河州宾馆,我现在就去会会他们,咱们的会议先暂时到这里吧,”说着话齐天翔望着众位说:“梁部长和刘局长陪我去就可以了,老樊和建国就着手咱们刚才商量的调查组人员的选配问題吧,”
说着话,齐天翔站起身來,含笑目送着樊涛和张建国走出办公室,才与梁冰玉和刘峰一同离开办公室,信心满满地向河州宾馆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