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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的下午就去办了收养手续和户口登记,看到他们对以晴视若已出,我才放心的离开。
两个都是我们的亲生骨肉,手心手背都是肉,割舍掉哪一个都痛。可是我们却不得不狠心的做出选择,能活一个,总比两个都死要好。我和你妈妈经过商量,决定将老二,也就是以柔留在身边,送以晴走。以柔身体比较弱,怕她经不住长途跋涉。就这样,我们残忍的决定了你们以后的命运。
后来,你妈妈平安生下了两名女婴。老大白白胖胖的,老二却有些体弱。我们为老大取名为温以晴,老二取名为温以柔。哪怕这十年以来,那个人都没有再出现,可是那一晚那个人眼中那种彻骨的恨依旧沥沥在目,我们不敢忘。孩子已经生下来了,我们不敢抱有侥幸的心理,可以一直隐瞒下去。所以,那个时候对于我们来说,能保一个是一个。我们必须趁着没被发现之前送走一个孩子。被送走那个的孩子,哪怕一辈子都不能和我们相认,可至少我们知道,她在这个世界上平安的活着。而留下来的孩子,则成为了一个牺牲品,对于生死已全然失去了选择权。
在怀孕第六周的时候,检测出是双胎。我和你妈妈欣喜若狂,却又隐隐担忧。当年那件事,始终是一个定时炸弹,我们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爆炸。也就在那个时候,我们做了最坏,也是最残忍的打算,保其中的一个。所以我们没有告诉任何人,你妈妈怀的是双胎。甚至从那以后,你妈妈的孕检再也没有去过医院。我们专门聘请了家庭医生,二十四小时在家里待命。
那个时候,我和你妈妈的年纪都已经不小了。医生告诉我们,如果我们不要这个孩子,以你妈妈目前的身体状况要想再怀上孩子很难。最后,我们还是决定将这个孩子留下来。我们甚至侥幸的以为,这么多年那个人都没有出现,也许时间已经冲淡了他心中的仇恨也不一定。
就这样,八年一晃而过。那个人没有再出现过,但是我们还是偶尔能从电视上一些黑帮火拼的新闻中看到他的身影。在第九年的时候,你妈妈却意外怀孕了。我们一开始并不打算要这个孩子的,可是终究是舍不得。那是我们爱情的结晶,生命的延续,我们的亲生骨肉,我们怎么能亲手杀死她?那几年,我们总是被两边的父母催着赶紧要个孩子,可是我们却什么都不能说,其实我们又何尝不想要个属于自己的孩子呢?
当天晚上,他就放下了我们俩。那一天晚上,我和你妈妈商量了整整一宿。最后,我们还是决定不报警。因为我们害怕惹怒了他,他真的会伤害我们的家人。我们俩的父母都已经年迈,再经不起这样的折腾。也就是在那一天晚上,我们决定这一辈子都不要孩子。不是不想要属于自己的孩子,而是不敢要。
直到现在,我都清晰的记得那位小姑娘的父亲当时说的话。他说,囡囡是我唯一的女儿。而且,我因为曾经受过一次很严重的伤,所以我不可能再有孩子。你们知道我现在是什么样的心情吗?我想将害死我女儿的凶手千刀万剐,挫骨扬灰。可是我却并没有这么做,因为死太便宜你们了,难消我心头之恨。今天我不杀你们,我放你们走。但是,我今天痛失唯一的女儿,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这种剐心,彻骨的痛不会就这么算了。你们害死了我的女儿,那就用你们自己的孩子来偿。如果你们敢报警,那么就不只是你们的孩子,而是拿你们全家的命来偿。我一个亡命之徒,现在又是孑然一身,大不了同归于尽。
在事故发生的第二天晚上,我和你妈妈却一起被绑架了。那个时候,我和你妈妈才知道原来那个小姑娘的父亲是混黑道的,而且在道上还有着不容小觑的地位。我和你妈妈很害怕,同时也对于那位小姑娘的家属表示抱歉。如果他只是提出赔偿方面的问题,我们就算是倾家荡产也不会犹豫。
温辞淡淡的看了温以晴一眼,眼神飘渺,还有沉痛,然后开口说道:“我和你妈刚结婚的时候,有一天晚上她开车从公司回家的路上发生了车祸。我记得那一天白天起了很大的雾,直到晚上的雾都很浓。对方开车的是一位二十岁左右的小姑娘,原本那位小姑娘是有生还的可能的,如果她在最后关头没有打转方向盘,而是让车子撞向你妈妈的车的话。那场事故双方都有责任,可她在最后关头却将生的机会留给了你妈妈,而她的车直接撞坏了护栏,掉入了山崖下面,还引起了车子的爆炸,那位小姑娘最后连尸骨都没有找到。
温以晴冷冷的道。
“呵呵!温以柔从小在你们身边,被你们宠爱着长大。锦衣玉食,天之骄女,万众瞩目。如果这样就叫被放弃,那简直是我听到过最好笑的笑话。”
汪雪迎已经开始抹眼泪了,看向温以柔的目光,满满都是愧疚。
此言一出,屋里的所有人除了汪雪迎,都是一怔。萧暮缇伸手握住了温以柔的手,对着她暖暖的一笑。
“温以晴,这一巴掌是打你不识好歹,忘恩负义。我告诉你,在温家没有人欠你。我不欠你,你妈妈也不欠你,以柔更不欠你。因为在你们两姐妹之间,她才是被放弃的那一个。”
又是一巴掌,只不过这一巴掌是温辞打的。
“啪!”
“哈哈哈!”温以晴抚着脸大笑起来,只是笑容里却是无尽的冷和寒。“爸爸,妈妈?你们配吗?当初你们抛弃我的时候,怎么不说你们是我的爸爸妈妈?你们从未尽到过一天做父母的责任,凭什么要求我把你们当爸妈?”她微微一顿,又开始疯狂的笑起来。“我为什么会这么恶毒?一生下来就被抛弃的我,为什么不能恶毒?是!我今晚就是来杀温辞的,我不但想要温辞死,还有你,还有温以柔,我都想要你们死。我恨你们所有人,也恨整个温家。我迟早会毁了你们,也毁了整个温家。”
汪雪迎有多疼爱温以晴,在这一刻,就有多心疼。
“温以晴,我是你妈妈,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汪雪迎又是一巴掌朝着温以晴甩了过去。
“啪!”
“这还用问么?”
萧暮缇点了点头,笑得灿烂。
尽管温以晴不愿意相信萧暮缇居然能解除她调制出来的邪香,可事实却摆在眼前。
“你能解失魂香?”
萧暮缇微微笑着道。
“是不是很好奇外婆明明中了你的失魂香,为什么却还能保持意识清醒?”
汪雪迎那一巴掌打得极重,温以晴被打得嘴角都流血了。她伸手一抹嘴角的血,震惊又不可置信的看着汪雪迎,说道:“连你也打我?”
“温以晴你怎么可这么恶毒?那是你爸爸,你怎么下得去手?”
汪雪迎没有说话,走过来就朝着温以晴甩了一巴掌。
“啪!”
哪怕被抓了个现行,温以晴却还想要狡辩。
“妈,我是被冤枉的,是萧暮缇设计我。”
温以晴暗道一声“糟”,她中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