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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诗诗听出了钱聪语气里的不信任，她忙飞快的摇头道：“钱妈妈，我绝对是没有服用药物的。”
促排药物，她都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称，怎么可能服用？
钱聪不说话，依旧盯着她。
过了一会，她才又缓缓开口道：“诗诗，不是你服用的，难道是别人偷偷给你服用的吗？”
“我……”
“诗诗！”钱聪开口，低声道：“我相信你是个好女孩，在这件事情之前，你妈妈一直很自豪能有你这样的女儿。”
“你可能不知道，在幼年的时候，你妈妈一直资助我读书，没有她就没有我的今天，所以对于你，我视若亲生。”
钱聪伸手，轻轻握住了杨诗诗的手，认真的看着她道：“孩子，不管任何事，都有钱妈妈在，我会保护你。但前提，你不能对我撒谎知道吗？”
“我没有撒谎！”杨诗诗急的要哭了，她道：“钱妈妈我求求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那样做。”
“真的？”
“我发誓！我真的没有服用药物！”杨诗诗将手高举过头顶。
钱聪不说话，只是盯着杨诗诗看。
看到她眼中的无措，脸上的焦急，以及神情上的不安，她渐渐相信了她的话。
钱聪信了杨诗诗，心情却更沉重了。
她将彩超单子拿过来道：“诗诗，你有必要仔细想想看，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这事，我怎么感觉这样蹊跷呢？”
杨诗诗现在的脑子一片空白，她木木的，呆呆的道：“可是，我从来没有和任何人有矛盾的。”
“唉！”钱聪无奈的叹息了一声道：“促排药物的事情可以慢慢去查。但四胞胎是个很棘手的问题。”
“四胞胎，我要怎么怀？”杨诗诗吓坏了。
钱聪难过的道：“不是你要怎么怀，而是你根本不能怀。”
杨诗诗心口一窒，忙道：“为什么？”
“因为多胞胎有很大的风险，根本没有几个能坚持到最后的，大多都会在五六个月早产或者死胎。”
“早，早产？死，死胎？”
“不错！”钱聪推了推眼镜道：“多个孩子在腹中，会争母体的营养，而且子宫是有一定的极限。争不过的孩子，会因为缺失营养而停止生长或者早产。”
“那我现在怎么办？”杨诗诗感觉整个世界都要塌了。
“减胎！”
“减胎？”
“是的，胚胎缩减手术，如果你想要留下孩子，只能这样了。”
杨诗诗不说话了，她感觉力气在从身体里一点一点的抽离。
她从来没有想过会怀四胞胎，其实连双胞胎她都没想过，一个孩子就已经够她养的了。
可现在知道有四胞胎，如果要减胎，势必会失去孩子，这四个……不管失去哪个，她都有一种割心窝子的疼痛感。
见她犹豫。
钱聪又道：“诗诗，减胎是为了让健康的孩子顺利出生，如果不减，很有可能一个都保不住！”
杨诗诗一颤：“会一个都保不住吗？”
“减胎，可以有百分之七八十以上保全留下的。不减，保住这四个的可能性只有百分之十。如果到后期其中一个停止发育，其它三个必须剖腹取出，死亡率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