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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不过此时,他在乎的不是这些。
“你是我阮良翰的女儿,自然天资聪慧。”他朗朗一声,殊不知阮卿竹听了这话直想翻个白眼。
“但家中因卿礼考取功名之事,此些日子都在走动,你若有心,也应为家中出一份力。”这话一落,阮卿竹差点笑出声来,她说这阮良翰屈屈绕绕在说些什么,原来是打起了她那十万两银票的主意?
她眸光一转,了然道:“父亲不说,女儿还差些忘了,那日在柴房中护禾那丫头见了那银票,便拿走了。”
见阮父面色不虞,她顿了顿,似在回想般:“那时一起的,还有四妹的丫鬟,她也是见到的,这事事关三弟,那丫鬟是四妹妹身边人,必不会说谎。”
阮良翰的面色当即臭了下来。
阮卿竹略显出担忧之色:“父亲快去问问三姨娘吧,那好歹是十万两银子,护禾那丫头应当还未有机会用出,或许还存于她屋中。”
话音一落,阮良翰立即转身快步走出大堂。
听书不知这银票之事,只气恼地为阮卿竹感到不公:“那大胆的丫鬟,怎敢做出这般混账事?”
阮卿竹不以为意地轻笑道:“奴才胆子大了,还不是主子给纵的。”
只不过这一下,三姨娘那一处有得闹了……也算是她回阮卿粟那盆冷水一个小礼。
锦禾轩中,护禾正受完那八十大板,此前还中了阮卿竹的泻药,那管事得了阮卿竹的暗示后,丝毫不敢轻手,这护禾半条命便没了。
阮夫人忧心阮卿禾,自然不在意这么个小丫鬟,护禾平日里对手下的丫鬟时常欺压,只在主子面前伏低讨好,此时断无人替她着急,于是一挨完板子,便被扔进空屋,任她自生自灭。
而阮良翰那边,却先去了三姨娘屋中。
阮卿粟欺负阮卿竹的事,三姨娘素来知晓,她不喜大房,却无可奈何,能拿捏的也只剩一个阮卿竹。
可一旦和自己儿子的前途比起来,女儿便什么都不算了。
阮良翰一提来意,三姨娘便将那丫鬟招进屋中:“含春,你且实话说来,你是否去柴房又是否见过那护禾拿了大小姐的十万两银子?”
含春顿时一惊,但她素来机灵,便避轻就重:“奴婢确实见护禾姐姐从大小姐兜里拿了银票,只是不是十万两就不知了。”
阮良翰的面色一瞬便如怒海翻腾。
“大胆!”一个奴才,竟私吞了十万两银子!
三姨娘心中偷笑一声,面上却焦急道:“那奴才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怎得这般没分寸?”一个奴才自然不敢有这么大的胆子,三姨娘这话意有所指,却也不说得太过明白。
阮良翰一拍桌椅,轰然站起往锦禾轩去。
三姨娘见状微笑起身,也追了上去。
含春不敢撒谎,那银子定是在阮夫人那儿,这表面做派的大夫人,想阻了她儿子前程私吞了那银钱……想得美!阮卿竹早已让听云去打探,此时听闻阮良翰去了三姨娘的望月轩后又急匆匆地往锦禾轩去了,顿时会心一笑,接下来,才是一场戏真正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