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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是一句我也极为熟悉的话:“再也没有比死亡更高的艺术了,死就是生。”
这句话是日本一位著名作家古贺春江的口头禅,我之所以知道这句话,是因为我曾经看过另一个日本作家川端康成的作品,川端康成曾经获得过诺贝尔文学奖,他曾经反对自杀,因为“不管多么的厌恶现世,自杀是种幼稚的不觉悟的行为。”但是轮到自己时,他却很平静的说:“无言的死,就是无限的生。”1972年的某日,他对家人说,我出去散步了,之后他的助手在写作公寓里发现他把煤气管含在了嘴里。
而关于他自杀的原因,日本文坛一直流传着一个说法,说是在日本另一位著名作家三岛由纪夫自杀后不久,川端即前往现场观看了三岛身首分离的遗体并听取警察介绍情况,当时就似乎受到很大刺激,对自己的另一名弟子泽野久雄表示:“被砍下脑袋的应该是我。”自此以后,川端原本就很衰弱的身体越发衰弱了,不久就发生了自杀事件。
我当然不信两个日本人和我和楚江山会扯上什么关系,他们自杀的时候楚江山还是个小屁孩,而我还没有出生,那么棺材里这句话的意思就只能是在其本身,而和是谁把它说出来的无关。
我有些头疼,这句话的意思很容易理解,问题是我一点也看不出来这和楚江山的成功到底有什么狗屁关系,我到是想起了三岛由纪夫的另一句话:“可我心之所向,是黑夜、鲜血和死亡。”
我把纸扔在床上,仰头看着天花板,心底默默的想着这两句话,迷迷糊糊中胸口仿佛被什么东西给压着,渐渐的喘不过起来,我对这种现象并不陌生,中医称其为梦魇,西医的说法是睡眠瘫痪,民间的说法比较恐怖,叫鬼压床或鬼压身,人会感觉脑子很清醒但是身子却无法动弹,其实这是一种正常现象,几乎每个人一生中都会碰到几次,成因很多,所以我并不紧张,缓缓的呼吸着,果然过了一会手脚渐渐恢复了知觉,眼皮也动了几下,但胸口的压迫感却越来越重,我甚至觉得这样下去我肯定会被压死。
我终于恢复了力气,第一件事就是睁开双眼,在我面前的是一张巨大的窗帘,窗帘后面依稀有一个人立在半空,窗帘下露出一双女人的脚,脚上穿着一双红色的皮鞋,这双皮鞋,现在就踩在我的胸口上。
这是我在自己的房间里第二次看到凭空出现的窗帘,我知道有些人在遇到所谓的鬼压床现象时会出现许多幻觉,但我现在很清醒,我知道这不是幻觉,我真的看到了有一面巨大的窗帘,窗帘后面立着一个女人。我听到了自己的牙齿发出咯咯的响声,我已经害怕得无力动弹了。
胸口那双红色的高跟皮鞋仿佛千斤巨石,似乎要压榨出我胸腔里最后一口空气,我想要吸进一口气都变得越来越困难,我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突然坐起身一把扯开了窗帘,我睁大了眼睛,看到了天花板上吊着一个人。
不,这不是一个人,这是一个洋娃娃!只是这个洋娃娃和真人一样的大小,穿着红色的睡裙,长发遮住了两颊,眼眶中是空洞的灰白,我仰头看着她,她低头“看”着我,嘴角带着一抹诡异的微笑,这个洋娃娃我已经不知见过多少次了,那是小蕊小时候的模样。
就在这一瞬间,眼前的一切突然都消失了,如果不是我发现自己现在是坐在床上,我一定以为刚才的一切都是在做梦,但我知道那不是梦,我真的看到了。
我抬起来,天花板上面什么都没有,为什么我总能看到一面窗帘,为什么每次看到窗帘我都会看到小蕊,我摸出从墙里得到的那块玉佩,上面的牡丹鲜红如血,我心底突然冒出一个念头:牡丹花变红的时候就预示着有人要死亡,这个人,会不会就是小蕊?
我拿起电话,小蕊还是关机,我有些担心小蕊,隐隐的也有些担心自己,这种担心不知源于哪里,但那种恐惧却在心中挥之不去,我有些茫然,不知该何去何从,看着那几块玉佩,突然心中一动:或许,我该去找找地址上的那个人了。